另一下落在了西稍間的屋頂上,打出了一個,好在雨大,并未燒起來。
其他損害就是那幔帳,油燈意外點燃的,已經滅了。
旁的更細致的判斷要等明日了,天亮之后看得清楚些,再查查有沒有的地方。
這里就給單大人了,李邵道,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宮了,潛府出事,我既然來過了,就要盡快稟告父皇。
單慎并不攔著李邵,還一路把人送了出去。
馬車停在宅子旁,李邵先行上去,轉頭看了眼林云嫣。
林云嫣猜到他是不想讓自己與徐簡單獨坐車、以免背信棄義,可又何嘗不擔心汪狗子三言兩語從李邵口中套話?
既如此,便從善如流、也走向李邵的馬車。
徐簡扶踩著腳踏上去,而后自己也上來:殿下,郡主先前被嚇著了,心不在焉的,臣陪一起。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李邵自不拒絕,自己坐穩了就不管他們。
汪狗子看看車廂,沒有去里頭著,與車把式一塊坐在車駕上。
馬車一路冒雨回宮。
林云嫣坐實了心不在焉,子靠著徐簡,閉目不言不語。
徐簡一手攬著,另一手握著林云嫣的手,一下一下著的掌心。
他猜得到結果,也不曉得李邵說了什麼,更不清楚林云嫣是如何引導李邵說出來的,但徐簡不會弄錯的是,為了得到答案,小郡主費
盡了心力。
為了控制住自己真正的想法與緒,林云嫣的掌心上滿是指甲印。
深深淺淺,錯凌。
有一些淡了,有一些青紫。
小郡主細皮的,當時定然是連疼都忘了。
可徐簡覺得疼,他心疼極了。
偏這是李邵的馬車,李邵就在邊上,徐簡不能好好安林云嫣一番,只能就這麼輕輕地替一。
他們趕在宮門關閉前回宮,因著是李邵的馬車,一路暢通地到了書房外。
圣上還沒有休息,曹公公聞訊迎出來。
見馬車上下來三人,他一時遲疑地觀察了一下。
下衙后,大殿下去了輔國公府吃酒,圣上聽說時還高興的。
殿下與輔國公得越好,圣上就越滿意,吃酒只要不過量,日常飲用并無問題,何況就在國公府,哪里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是天氣差了些。
圣上只評說了這麼一句。
哪里想到,這三人吃了酒竟還一道進宮來了,而且是各個淋了雨、直接要進書房。
殿下還有不講究的時候,郡主在前可從未有儀容不整的前科!
圣上在里頭,曹公公引他們進去,小心試探著問了一句,沒出什麼事吧?
李邵答道:是有一些事。
林云嫣補了一句:要事,等下還請公公讓人都回避了。
曹公公心里咯噔一聲。
幾人到前行禮,圣上見他們如此模樣不由皺了眉頭:怎麼一回事?弄得這麼、這麼慘不忍睹。
曹公公已經把人都屏退了,自己守在簾子外頭。
李邵張口答,卻是哽咽了下。
圣上看在眼中,便示意徐簡開口。
先前那陣雷電,擊中了潛府。徐簡道。
圣上愕然:你說什麼?
李邵緩過來了下,沖口道:父皇,定國寺那夜的事了,兒臣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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