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悶悶地說:“我不想吃,先放著吧。”
“可是……你的胃……”
“走開,別煩我!”
“……”張媽撇撇,然後走了。
汪斯年自從江城回來,兩天都沒有吃飯,張媽又不是江婉,不會著他吃東西,汪斯年抗了兩天,終於胃病複發,來勢洶洶。
他固執地不肯吃藥,胃痛起來簡直要人命,他卻捂著肚子,躺在床上哎呦哎呦,想要以此來換取江婉的心和同。
他虛弱地讓張媽去找江婉,就說自己生病了。
江婉那麽他,一定舍不得他這麽痛苦的,一定會回來的。
可惜,他派錯了人。
上信來看他的時候,汪斯年已經發起低燒了。
他給汪斯年量了量溫,正好遇見張媽回來。
汪斯年著張媽後,沒見到江婉,心裏說不清有多失落。
“爺……”
“怎麽,還是不肯回來?”
張媽臭著一張臉說道:“江小姐罵了我一頓,說什麽你死了,都不會回來!”
汪斯年頭一陣一陣發昏,看著眼前的上信,都有些重影,本沒有聽清楚張媽在說什麽,隻聽清楚“不回來”三個字。
上信卻突然發問:“江婉不會這麽說話的。”
張媽刻薄的眼神看著上信,怪氣地發問:“上爺,怎麽知道江小姐不會這麽說?
“你是回來告狀的吧?”
張媽一愣,立刻反駁:“什麽?上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上信看來一眼手裏的溫度計,又淡淡地瞥了張媽一眼:“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搞這種小作,你不虧心嗎?”
張媽心思被破了,惱怒:“我隻是實話實話罷了,江小姐不肯回來,又不是我的錯。”
汪斯年燒得臉通紅,看見上信和張媽你來我往,槍舌戰,還有些不明所以。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有數。江婉是什麽人,你又是什麽人,自己分清楚位置,不要倚老賣老,為老不尊!”
“上爺,我說不過你,我先去給爺準備小米粥了。”
上信功將張媽懟了出去,汪斯年燒得迷迷瞪瞪,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上信頓時覺得江婉這一次,真的走得好。
上信很是欣賞江婉,的格很好,很容易相,和相起來很輕鬆,讓人如沐春風。
在汪家的待遇,上信看得很清楚,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汪斯年,你如果真想把江婉請回來,讓誰去,都不要讓你家這個張媽去。”
“啊?為什麽?”
“你看不出來,你家這個張媽看不上江小姐嗎?你沒瞎吧?”
“沒有吧……”
上信不懷疑汪斯年是不是被燒傻了:“就短短兩句話,就搬弄了主家的是非,挑撥離間,裏還有一句實話,你覺得這種人還能留嗎?反正,我們家沒有這種管家。”
汪斯年低頭不語。
他知道,上信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為他是他們這一群發小裏麵,唯一一個跟江婉關係還算好的人。
著肚子想了兩天,汪斯年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麽唐浙源會對江婉抱有敵意。
唐浙源他爸玩得很花,在外麵有很多小三小四小五,還有不私生子。唐浙源媽媽為了保住屬於他們娘倆的財產,天天理唐爸爸在外麵的野花野草還有野孩子。
唐浙源見識過了很多“綠茶婊”“白蓮花”“心機婊”,都是為了錢,在他爸麵前飆盡了演技,用盡了手段,唐浙源下意識認為婉也是那種人,所以看不上。
謝遊家裏況跟唐浙源家裏況差不多,隻不過是他爸媽都是商業聯姻,各自有人,在外麵玩,很回家,很關心他,所以他也學著在外麵玩。謝遊是不是也以為自己對江婉也是隻是玩玩?
上信跟他們又不一樣了,他家父母恩,上頭的哥哥姐姐都已經在家族企業裏麵做了很久了,他不用心這些,於是跑去學了醫。
所以他不會像唐浙源那樣用有眼鏡看人。
上信覺得江婉完完全全配得上汪斯年,現在,人走了,也確實是汪斯年不懂得珍惜。
那麽他,怎麽會突然一走了之?
還不是因為已經攢夠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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