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看這間不大的很普通的居民房,也沒有出什麽嫌棄的眼神。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但不是特別令人反。沒有唐浙源他們那樣惡心。
江婉才沒有做出什麽不尊老的舉來。
江媽媽和喬叔叔都是普通家庭,但是他們的教養很好,還是將汪夫人請進家裏來坐了。
江婉氣定神閑地進了房間,拿出自己收拾好的包包,雖然不知道這位汪夫人到底有何貴幹,但江婉還是不想讓媽媽和喬叔叔參與到這個事當中來。
江婉十分有禮貌地對汪太太說道:“阿姨,我現在要去公司上班,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邊走邊聊,或者到了公司再說。”
汪夫人儀態優雅地點頭。
“媽,我先去上班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不用等我。”
“好。路上小心。”
“嗯。喬叔叔再見。”
“好,再見。”
汪夫人跟著江婉下了樓。
等看到江婉的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你就開這個車上班?”
“嗯,有什麽問題嗎?”江婉拉開五菱宏mini的車門,讓汪夫人坐了進去。
對於平日裏坐慣了豪車的汪夫人來說,真是一次特別的驗。就是一個兩人座的車,覺像是坐在玩車裏麵一樣。
仔細打量著駕駛位置上的江婉,正在認真地開車,長得倒是不錯,穿了一修的長,外麵搭了個小西服,都市英的模樣,跟這個俏皮可的車子格格不。
說真的,很難將江婉跟唐浙源口中的“狐貍”“綠茶婊”聯係起來。
江婉察覺到了汪夫人的目,解釋說道:“我車技不是很好,車小一點,方便停車。”
江婉繼續跟汪夫人解釋道:“這個車是我回江城才買的,是個二手車,沒有花你兒子的錢。”
汪夫人見過汪斯年,知道他的狀態很不對頭,別看他罵人很得勁,但是整個人都是沒有氣神的。
問了很多人,問了吳書,也問了上信,還問了唐浙源,甚至還給張媽打了電話,所有人不管說好說歹,指向都很明確,就是江婉甩了兒子,才導致汪斯年變了個人一樣。
所以才千裏迢迢地過來找江婉這個罪魁禍首。
江婉說話很是客氣,汪夫人也客氣地問道:“今天我來,是有些事想要問清楚,你們……為什麽要分手?”
“嗯,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那我就簡單說一下,就是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了。”
“就這麽個理由?是我家兒子哪裏對不起你了嗎?”
“沒有。他沒有對不起我。”
汪夫人又追問道:“那是你對不起他?你有新的喜歡的人了?”
“沒有。”江婉的回答,言簡意賅。
“那為什麽分手?”汪夫人的質問,讓江婉有些哭笑不得。想要知道答案的樣子,像極了汪斯年。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其實就是想分個手,為什麽每個人都來問我為什麽?都覺得我是開玩笑的,這種事有什麽必要開玩笑?我累了,我不,我想要分手了,不行嗎?我們互相沒有對不起誰,隻是這份持續不下去了而已。”
江婉說得很平淡。
汪夫人作為人,也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自己家的兒子跟自己老公在商這方麵,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從開始質疑江婉,到理解江婉,隻花了十幾分鍾而已。
汪夫人愣了一會兒,溫聲細語地說道:“我兒子我是了解的們,是個念舊的人,我聽人說他最近總來找你,說不想跟你分手,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如果你想要錢,可以跟我說。五百萬夠不夠?”
汪夫人想著,江婉一定是缺錢的,畢竟連個一兩萬的mini五菱都要買個二手的開,家裏還住那麽小的房子,整個房子看起來都沒有自家的帽間大吧!
汪夫人設想過很多種給江婉錢的場景。
如果江婉是白蓮花,那麽一定會楚楚可憐地抱著的大,說自己和汪斯年是真心相的,不是為了錢跟汪斯年在一起的,然後把送出去的五百萬的支票給撕掉。
如果江婉是黑蓮花,一定要氣焰囂張地說道,給我五百萬青春損失費,我就離開你兒子,不然就怎樣怎樣……
如果江婉是綠茶婊,一定哭哭啼啼說自己這麽多年來為汪斯年犧牲了很多,但是還是他的,這次離開隻是想測試汪斯年到底有多……
可是,江婉這個套路,沒有見過。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汪夫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拿點錢投資拍一點反套路的電視劇了。
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的路程,江婉已經將車開到公司樓下了。
就汪夫人的五百萬的問題,江婉選擇了避而不答,而是將汪夫人請進了辦公室。
“阿姨,今天你來了,我們有什麽話就一次說清楚吧,你回去以後跟你兒子說一說,請他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
剛理完一波,又來一波,就像植大戰僵無限戰場一樣,一直沒有個盡頭,白白損耗自己的氣神。
覺每天都在分手一樣!
江婉的氣勢到了自己辦公室裏麵,就有了主場優勢,當慣了上位者的汪夫人有些不悅。
江婉拿起一個平板電腦,在上麵點了幾下,遞給汪夫人。
“你想問的問題,答案都在這裏!”
汪夫人不知道是什麽,接過來一看,竟是一個財務表格,不低頭看了起來。
“我跟汪斯年在一起五年,這些都我們這五年來的花銷,汪斯年的工資卡是給我了的,每個月都會有一萬工資打進來,加上獎金什麽的,現在卡裏有81萬,我沒用過裏麵的錢,你要是不放心裏麵的錢,可以去銀行查流水。那張卡我放在了別墅二樓臥室帽間的保險櫃裏,保險櫃是我買的,碼是你兒子的生日。”
汪夫人聽起來有些心驚,一分錢都沒用過?!怎麽可能?
可是人家連銀行流水都拉出來了!
江婉繼續說道:“那個保險櫃裏麵還有汪斯年這些年給我買的貴重的禮,戒指,項鏈,耳環,手表,珠寶什麽的都在裏麵,我一樣都沒帶走。你看的那個文檔後麵有這些貴重品的原始文件,鑒定書那些,大概總價值也有個上千萬吧!”
記得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汪斯年就送了一個卡地亞的手鐲,好像好幾萬吧。
那時候江婉還不認識什麽名牌,隻是覺得那個鐲子素雅的,戴著好看又不招搖,就天天都戴著,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過汪斯年會送那麽貴重的東西給。後來別人告訴這個鐲子的價值的時候,也大方說是自己買的A貨。
但是,好像是從那個時候起,汪斯年就誤以為喜歡這些東西。其實,喜歡的原因,隻是因為,這是汪斯年送的。就算是地攤貨也願意天天戴。
汪夫人把文檔往後麵翻了翻,果然看到很多貴重品的鑒定書,還有購買日期票據,這個文件做得相當細致。
“吳書那裏應該有備份,我一樣都沒拿。如果你不信任的話,可以帶著吳書去別墅核對一下。我每次都讓他不要再買這些東西,但是汪斯年還是會買。還有一些口紅包包的,沒有這些值錢,我就都放在帽間了,包包我都放防塵袋裏麵的,很多化妝品護品我都沒有開封用過,阿姨,你放心都是整理好了的。可以二次使用,也可以二手轉賣。”
汪夫人翻著文檔,越看,就越是心對江婉這個人充滿了問號。
這個人,真的不是圖錢的?!
汪斯年給買了這麽多的東西,證明汪斯年是這個人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花了上千萬。
江婉給汪夫人看這些文件,心還是很酸楚的,就好像傷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又要撕裂開給人看。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證明什麽?!
看著汪夫人的臉,江婉突然有些揚眉吐氣,多年來積在心口的惡氣,總算是出了。
“你做這個文檔是什麽意思呢?”汪夫人的問題一針見。
江婉也知道會被問道這個問題,長長吐了一口氣:“我隻是想要證明,我這些年吃穿用度,百分之九十都是花的自己的工資。雖然後麵幾年辭職了,但是一直有在做一些設計兼職,所以,在金錢上麵,我跟汪斯年是清清楚楚的。”
汪夫人看著江婉,沉默不語。
“別墅的各種費用還有傭人的那些費用都是走的汪斯年的卡,如果要說,也算是他包養我的吧!包了吃住,也算包的話。”
汪夫人吞了吞口水,有句話本來不想問出口的,但還是問了:“那你圖……什麽呢?”
真的不圖錢嗎?
而是圖汪斯年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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