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那天汪夫人找汪斯年談了一下關於江婉的事,最後以汪斯年的痛哭結束。
但是汪夫人卻還是在第二天,趁著汪斯年出門上班之時,再次上了門。
既然江婉記了賬,讓查賬,那就幹脆查一查好了。
汪夫人聽過唐浙源的話,也見過江婉的人,也知道了汪斯年的認真,所以才覺得更有必要查一查。隻要有證據,就能證明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說是刻板印象也好,又或者說是偏見也好,很多事不會因為見了江婉一麵就輕易改觀。
江婉是不是真的不錢,真的要看看銀行流水。
汪夫人從前在自己家企業裏麵也是做財務工作的,查銀行流水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信手拈來。
而且,這個銀行流水一拉出來,有點過於簡單了,基本上全是收,沒有支出。也就是說汪斯年給江婉的銀行卡,是真的沒有用過,信用卡也是非常幹淨,流水都拉不滿一張A4紙。
汪夫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江婉說的居然是真的?
汪夫人突然對江婉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崇拜,這是怎麽回事?
汪夫人回想起了一些往事,自己跟汪斯年的老爸老汪也算得上是自由,是在一個公司老總的婚宴上麵認識的,在自己家的企業裏麵當財務總監,剛好跟老汪手下的公司有業務往來,一來二去,見麵的次數多了,兩人又看對了眼,於是就談起了,後來順理章地結了婚。
當初和老汪結婚,大家都說嫁了個好人家。雖然家有錢,暴發戶被newmoney,但是跟老汪家這種祖祖輩輩都有錢的oldmoney還是不能比的。
oldmoney的汪家比較低調,家族裏麵很多人都不追求浮於表麵的質上的東西,追求的是知識教育等神層麵上的,以及更上層的東西。
所以他們家也接納了汪夫人嫁進去,但是汪夫人卻不能免俗,每個月都會去拿屬於自己的那個百八十萬的生活費,以及額外的置裝費,在剩下汪斯年之後,更是拿到了一套半山別墅,還有1%的汪氏集團份。
如果再生一個,還能拿到更多。
汪夫人覺得這些都是該得的,為什麽不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誰會嫌錢多嗎?更何況,這些都是安立命的資本,錢比要可靠得多。
就像亦舒的小說《喜寶》裏麵寫的一樣:我要很多很多的。如果沒有,那麽就很多很多的錢。
是不相信有江婉這樣的人,清高,要不要錢,如果沒有,轉就走,沒有毫留。
汪夫人想要找出一些證據來證明江婉的虛偽,證明江婉的拜金,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那樣純粹的人。
可是,查完之後,汪夫人真的被打臉了。
花費在張媽上的工資獎金,都比江婉的花費要高。
證據騙不了人,銀行裏的冰冷的數字也騙不了人,明明白白的展示著江婉和汪斯年這五年來的,沒有摻雜一點金錢的利益。
等到汪斯年下班回來之後,汪夫人正在清點保險箱裏麵的東西。不得不說,汪斯年還是舍得為江婉花錢的。
每次出差他都會給江婉帶禮,前期買的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直到後來,他出差的時間越久越頻繁,買的禮就越多還越貴重。
奢侈品牌的腕表,首飾,珠寶,還有一些特別的高定。大部分都刻了江婉的寫名,顯得更特別更用心一些。
江婉從來都是開開心心地收下,溫地摟住汪斯年,說謝謝。而汪斯年每次送了禮之後,總是要拉著江婉好好“運”一番,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種舉帶著明顯的侮辱。
隻是意正濃,無從察覺。
等保險箱裏麵的東西都擺出來,汪夫人皺著眉頭照著清單上麵的東西進行核對。
接連核對了兩次,汪夫人才確定裏麵了東西。
“這不對啊。”
“有什麽不對?”汪斯年走進房間,有些生氣。帶著點責怪的緒對汪夫人說道:“媽,你今天查了一天了,有什麽問題嗎?”
汪夫人懶得理他:“資金流水沒有問題,但是保險櫃裏麵的東西不對,了一塊手表,還有一條項鏈。”
江婉給的文檔裏麵記錄了保險櫃裏麵的東西總共有39件,但是現在清點出來了兩件。
保險櫃裏麵滿滿當當的,有針,腕表,戒指,項鏈,寶石之類的東西,了一兩件本看不出來,隻有全部拿出來清點,才會發現。
汪斯年聽到這話,莫名有點開心,他覺得如果是江婉拿走的,那就說明心裏還有他:“說不定是帶走了……”
汪夫人真的無語。
現在算是搞明白了,兒子就是妥妥的腦,隻要一遇上江婉的事,汪斯年的腦子就會短路。
汪夫人冷笑一聲:“如果是江婉拿走的,會把清單列得這麽清楚詳細?然後讓你媽我查出來,然後帶著證據去打自己的臉?”
汪斯年低頭不語,他也是知道的。
汪夫人再次補刀:“你看把錢跟你算得這麽清楚,你們在一起多年,這本賬就記了好幾年,早就想好和你分手了!”
“不可能!”汪斯年堅決不肯相信,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江婉一直有分手的打算,他不相信江婉不想和他長長久久,一定是他自己犯了錯。
汪夫人之前對江婉的印象大部分來自於唐浙源,唐浙源對江婉的恨意從來都不掩飾。汪夫人覺得能夠讓唐浙源這麽咬牙切齒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可是上信卻說道江婉這個人很照顧汪斯年,不是那種拜金的撈,跟相久了,才會知道汪斯年為什麽會那麽。
汪夫人又再次回想起自己去找江婉的時候,還好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不然,還真的不好挽救。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理眼下的事才對。
那個表和項鏈,到底是被江婉帶走了,還是被了?這個要先弄清楚。
汪夫人來管家李叔,把所有幹活的人都集中到了客廳裏麵。
汪斯年的別墅其實沒多大,所以人也不多,加上管家李叔,隻有四個人。
而且因為江婉不喜歡家裏有太多外人,所以傭人們都是幹完活就下班回家,算得上是鍾點工。
傭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被到客廳裏麵,大家互相看來看去,等到汪夫人和汪斯年下樓的時候,又都集低下了頭。
汪夫人也不跟他們這些人繞彎子,直接說道:“你們都是從汪家老宅那邊調過來的人,應該在汪家的時候都不斷了吧?我們汪家從來沒有克扣過你們的薪資,福利待遇也很好吧?你們出去找工作,也基本上找不到我們家待遇這麽好的工作了吧!”
汪夫人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繼續說道:“可是,有人不珍惜這份工作,手腳不幹淨,現在丟了幾百萬的東西,如果你現在承認,可以既往不咎,如果等到我看完監控,找到了那個人,就別怪我了!”
東西?!
幾個傭人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站出來承認。
“我話就說到這裏,如果沒有人承認,我就讓李管家報警了。到時候你們一起進去,留了案底,就不好找工作了……”汪夫人的話看似沒有威脅,卻句句都是威脅。
江婉如果帶走了,沒有必要不說,而且隻帶走了一塊表和一條項鏈,屬實太奇怪了!
其實,汪夫人也不在乎那一塊表和項鏈的,但是如果家裏出了家賊,又怎麽放心讓汪斯年住在這裏,今天敢東西,就難免以後不會因為錢,搞出其他的事。
而且,兒子辛辛苦苦加班掙來的錢,沒給自己花,也沒給自己朋友花,倒是便宜了那些個無恥小人,汪夫人是斷斷不能忍的。
“夫人,我一直在廚房工作,從未踏足過廚房和餐廳以外的地方,樓上更沒有去過。我沒拿過爺這裏的任何東西。”說話的是負責廚房的何阿姨。
汪夫人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負責花園綠植的陳大爺也說話了:“夫人,我一直負責的是房間外麵的花園,沒什麽機會進屋子的,而且摘下來的鮮花那些,我都是給田負責的。”
汪夫人也點點頭,看向那個圓臉的年輕傭。
看起來有些慌張,汪夫人沉著臉問道:“東西是你拿的嗎?”
“不不不,夫人,不是我。是張媽!就是張媽!”
田是負責家裏的清潔雜活之類的工作的,看到過幾次,張媽趁著家裏主人不在的時候,拿著備用鑰匙進去爺的臥房。
汪夫人一說起丟了東西,田就想到了張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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