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覺得上信問這個話,真的是在侮辱他,他是個潔自好,恪守男德的好男人!
“神出軌也算出軌,你可別騙我?”
汪斯年更加堅定地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神沒有,就更不可能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我現在怎麽做才能挽回的心?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怕得很。”
汪斯年講出這個話,真的給人一種慫慫的憨包的覺。
“你怕什麽?”
上信迷了,他其實在逛街的時候也看出來了,汪斯年畏手畏腳的,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汪斯年現在很怕江婉,實實在在打心眼裏害怕。
他害怕江婉恨他,又怕不恨他;怕斷絕,不肯給他重新追求的機會,又怕江婉很快釋懷,轉投其他人的懷抱。
他想要靠近,卻又害怕江婉離他更遠。
提心吊膽,惶恐不安,忐忐忑忑,但這些卻都是他自作自的苦果。
“我怕不要我,厭惡我,憎恨我。”
“我在懷疑你當初是怎麽把江婉追到手的?”
汪斯年瞇起眼睛,開始回想過去:“我那個時候就天天給送早飯,不收,我就給他們宿舍所有人都送。後來給辦生日宴,扮公仔給慶生。我還給寫了書,夾在每天拿去占座的課本裏麵……”
“好老的套路……”上信忍不住吐槽。
“總是套路得人心嘛!不過,一開始也不怎麽理我,後來我在們宿舍樓下告白,掛了好多好多的彩燈,還拉了橫幅,擺了心型蠟燭,帶了九十九朵玫瑰花跟告白,後來被宿管阿姨拿滅火給噴了一,不過那之後,我們就能聊上幾句了,後來慢慢就在一起了。”
上信看著汪斯年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還不是分了!
“哦,不是我潑你冷水,真的,現在這些你都不要做,不然江婉隻會更煩你,而且還會覺得你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不肯用心,永遠隻有這些套路,更加不會跟你複合了!”
汪斯年回想起當初的那些事,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像從前一樣追求江婉。
上信的一盆冷水就從頭到腳,澆了他一個心涼!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上信,像個求知的孩一樣。
“那我該怎麽辦?”
上信歎了一口氣:“你都不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裏?你就去盲目地追求,功率會高嗎?你做項目之前也是要市場調查的,對吧?”
汪斯年點點,又問道:“然後呢?”
此時此刻的汪斯年就像是那種績很差的學生,十分努力,熬夜做題,但是就是沒找對方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績提不上。
而上信就好像是個老師一樣,啟發引導本沒有用,答案都擺在麵前了,就是不會!
“你知道嗎?最大的問題就是江婉沒有從你這裏得到安全。”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唐浙源和謝遊他們說長得像夜店的,還說是你家的免費保姆,包上床的那種的時候,你都沒有反駁,還讓人家自己消化緒,不要計較,人家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說沒有這件事,我當時可是在場的。”
“你當時你怎麽不……”汪斯年還埋怨起上信了。
上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就算當時說了,你會聽嗎?還有你那個張媽,在自己家裏都欺負到江婉頭上去了,你敢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可是張媽已經去坐牢了啊,也算是給出了一口氣了,不是嗎?”
上信越說越生氣:“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麽一句話?”
“什麽?”
“遲來的深比草賤!”
“……”
上信看見汪斯年垂頭喪氣的樣子,就更加來氣了:“江婉在你家了那麽多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的沒看見,還理所當然的著的付出。人家走了,你又想把人追回來,追回來以後呢?過幾年,你又故態複萌,然後又讓人家再次傷?”
上信這些年一直看在眼裏,汪斯年太像個孩子了。
失去了心的玩,就要撒潑打滾,哭著鬧著,把東西要回來,等東西回到了手上之後,玩兩下子又給扔了。
他真的是在為江婉打抱不平。
裏麵的傷害不止是出軌這一種,還有千千萬萬種,那些傷人於無形的傷害更為致命。
汪斯年被說中了,隻好著急地解釋道:“我改了,我以後不會了……”
“你跟我解釋沒有用,你改了也沒有人在意,隻有江婉相信了,你的保證你的承諾才有效。但是,汪斯年,換我是江婉,我也不會在你這個坑裏栽兩次!”
汪斯年再次沉默了。
下了飛機,汪斯年死活拉著上信坐上了自己的車,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家。
讓管家張叔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來,哥們,你再我說說,我那些地方不好,我該怎麽做?”
“以後你們結婚,我可以不隨禮嗎?”
“當然可以,你一定坐主桌!”
“那你可以幫我搞來顧莎莎的聯係方式嗎?”
汪斯年給上信倒上一杯酒:“沒問題!我們互幫互助!”
上信搖晃著紅酒杯,裏麵的紅流著,突然想到:“你記得不得你們分手前一天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吧,我那天回來的很晚,說有個事跟我說,我當時頭疼讓明天再說,然後就走了……”
聲音越來越小,汪斯年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這麽幹了,對不對?為什麽要跟你在一起五年了,才分手?你知不知道原因?”
汪斯年拿著酒杯,搖搖頭:“不知道。”
上信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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