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項目對於汪斯年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危機,但危險的機會也是機會。
汪斯年悉了董事會的目的,見招拆招,自己了這個項目的第一負責人,所有的計劃實施都需要他拍板才行。
任何人都不能從中作梗。
董事會老頭子們以及他們的屬下,沒有人願意,也沒有人敢獨自承擔這個責任。
於是也拿汪斯年沒有辦法,隻能任憑他為這個項目真正的負責人。
汪斯年剛進公司沒幾天,就看出來了集團公司的病。
汪氏經營這麽多年,很多理念都是因循守舊。
當然,很多大集團老公司都有這樣的病。
可是,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集團要發展,要求新,要求變,就不能任由他們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因循守舊,規規矩矩,隻能讓集團不死,要想在競爭日益激烈的現實社會中謀求進一步的發展,就需要進行整改。
這整改就會到某些人的利益。
正是因為這一點,董事會的幾位元老才會對汪斯年這個空降CEO格外排斥。
特別是他自己在外創業還功了的況下。
汪斯年是有能力的。
汪斯年早就派人去找了專家重新考察地質的況,也跟當地的有關部門一起核實了這塊地的基礎況。
現在就是沒辦法做商住一的高樓大廈了,但是隻修建商業區的話,層高不超過20層,還是可以的。
汪斯年帶著新的施工設計圖飛到江城,陪著喝了幾天大酒,才拿下了重新開工的文件。
當地的有關部門其實也怕這塊地真的就爛在那裏。
這塊地的地理位置又好,如果真的修好了,實現招商了,也可以拉地方經濟,帶來好多就業崗位,對當地的經濟發展是有利的。
眼看著汪氏集團肯重新開工,他們當然也肯幫忙拉一把。
實績就是政績。
汪斯年的媽媽楊萍萍幫汪斯年從原來公司拆借出來兩個億,並集團撥下來的兩個億,汪斯年這一次幾乎賭上了自己的全部家。
汪氏集團總部的那些員工都不太懂,這位太子爺為什麽不求助自己的老爸,汪華興不是董事長嗎?
隻要他開口,汪斯年用得著賭上自己全部家嗎?
汪斯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求助於他爸爸的,畢竟有力才有力。
自己如果想要全盤接手汪氏集團,就得把這個項目給做好了。
汪斯年在海城這邊找了好幾家本地的工程隊,報價都太虛假了,而且關係況錯綜複雜。
汪斯年不敢小覷,萬一董事會裏麵的人在施工方麵塞釘子,他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思來想去,汪斯年買了最早一班機票,打算去江城,去找江婉。
現在能幫他的隻有江婉了!
也隻有會真心幫他。
不過,他不太確定江婉會不會答應。
畢竟上次送那個一千萬的項目上門,江婉就很生氣。
上信說那是一種辱。
所以,他在出發前,專門找了上信來幫忙。
汪斯年參考了最近大火的電視劇裏麵的男主角,霸道總裁——孟總的造型。
給自己抹了發膠,把趴趴的頭發梳了油水亮的大背頭,還假模假樣的帶上了一副金邊框的眼鏡,穿上一套灰的西裝。
一看就有種都市英的味道,霸道總裁的模樣了!
汪斯年很滿意自己的造型。
但是上信卻搖搖頭:“別這樣。”
“怎麽?不好看嗎?你不是說要穩重一些嗎?”汪斯年有些張,被上信否定以後就更加不自信了。
“不是不好看,你有沒有想過江婉跟你在一起五年了,你什麽樣子沒有見過?你換個造型就是穩重了?你這個樣子就像是穿上了大人的服,可能還沒走進江婉的公司,你就被轟出去了。”
汪斯年腦海中立馬有了畫麵,江婉冷著臉說道:“汪斯年,你能不能點!”
“那你說怎麽辦?”
“快去把你這個發膠給洗了,又不近視戴什麽眼鏡啊!”
上信不會承認,汪斯年這個造型還確實是有那麽一些係的味道,隻要他不說話,帶著金邊框眼鏡,還是唬人的。
但是他要去見的是江婉,再怎麽唬人都沒用。
汪斯年洗完頭出來,又恢複了年輕總裁的模樣。
吹頭發的時候,上信還誇讚了一下他的洗發水味道,清新自然,還帶著點沉穩的木頭香氣。
“你這洗發水的味道不錯,是什麽牌子?”
汪斯年聞言有點高興又有點沮喪。
“這個洗發水的味道是自己調配的,有段時間我睡不好,所以去學了一段時間的調香,然後家裏的洗發水,沐浴,香薰油那些都是弄的。”
高興的是有人誇讚這個味道,沮喪的是這個味道快要絕版了!
上信對於汪斯年的無腦吹捧已經有些免疫了。
本來還想誇一下他的品味的,但是現在有些不敢恭維了。
顧莎莎啊顧莎莎,你是誰的閨不好,偏偏是江婉的閨。
為了自己追妻順利,上信一個王者帶著汪斯年一個青銅上分,真的好辛苦!
臨出發前,上信還對汪斯年有些不放心。
“你記住你是去談合作的,不是去砸錢的。拿出你公事公辦的架勢來,平時怎麽談生意,現在就怎麽談。不要像上次那個一千萬一樣,搞得江婉和你自己都下不來臺!”
“哦……”
“還有啊,阿姨現在了江婉的公司,必要的時候,你還是要求助一下外援!懂?”
“懂!”
汪斯年使勁點頭。
打不過就搖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汪斯年在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著,見到江婉之後應該說些什麽,應該如何表現,應該如何才能讓看到他的長和改變。
江婉其實做的是園林設計,現在雖然說也涉及到了家裝的項目,但是說白了幫不上汪斯年什麽忙。
但是江婉手頭肯定有長期的合作隊伍,而且這個項目又是在江城,找海城的施工隊伍,不如找本地的,對本地關係悉,而且價格方麵也好談。
畢竟強龍不地頭蛇,外來的和尚也不一定好念經。
找江城的施工隊伍,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手也不到那麽長。
汪斯年求的就是江婉手頭的人脈資源。
到了江婉的公司,前臺小姐姐通知了江婉之後,請他到會議室裏麵小坐。
遞上茶水的時候,還多看了兩眼。
兩人對視之後,確認過眼神,就是那天來下跪的人。
汪斯年的臉迅速就紅了,小姐姐隻是帶著淺笑著請他稍等。
汪斯年第一次會到了社死的後癥,都怪自己一時衝,說不定公司的某些群組都已經開始八卦起來了。
一時間,一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設就坍塌了!
心髒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快!
汪斯年兩隻手握在一起,告訴自己要冷靜。
前臺小姐姐都讓他進來等了,說明江婉還是願意見他的。
上信也說了,江婉對自己還是有的。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上信一個單狗,會對方麵的問題這麽懂?
反正他也是病急投醫,上信大小也算是個醫生吧?
嗯……怎麽不算呢?
汪斯年的朋友不,海城的富二代圈子,汪斯年沒有不認識的。
可大家都是些稱兄道弟的酒朋友,關鍵時刻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家裏有礦的,肯幫忙的,又不管公司,沒有絕對的話語權,汪斯年也不敢找他們合作。
上信他信得過,他跟他哥上誠也比較悉。
但是上家直說了,他們家吃不下這個項目。他們家不能冒著資金鏈斷裂的風險,來承接這個項目。
轉了一圈,實在沒辦法了,他才找的江婉。
“你有什麽事?”
江婉真的有點想在門口一個“汪斯年與狗不得”,但是狗又有什麽錯呢!?
江婉推開會議室門,走了進來,抱著手臂看著汪斯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冷漠又高傲。
汪斯年拿出一份招標書遞給江婉,江婉沒接。
“那個,江總,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江婉挑眉,改了稱呼,有意思。
角勾起一抹冷笑:“汪斯年,你又想幹什麽?”
“我是真心找你談合作的。”
江婉瞬間就想起了上次送上門的一千萬,怒了!
“汪斯年,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我現在很忙,你不要來我這裏尋開心好嗎?”
說完,轉就走。
汪斯年一下子就慌了,他的那些麵對董事會的沉著冷靜,全部都不見了。
上信囑咐的話也拋之腦後。
“,如果連你也不肯幫我,我就真的要被破產了!”
江婉腳步一頓,步子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不想回頭,但是又忍不住心裏頭的那點在意,畢竟是真的過。
知道汪斯年不到絕路,這種話是說不出口的。
江婉轉回來,坐在了汪斯年的對麵:“說說吧,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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