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鬥膽一言,這從古至今並無後宮隻一人的道理,後宮增添嬪妃,有利於子嗣的枝繁葉茂,還請陛下以子嗣為重。而且虞氏已是二嫁,若是封後,也不合規矩。”
朝堂之上,韓都督彎著背,一臉苦心正義,好像真的是在為司徒韞著想的樣子。
實際上,他是準備將韓若怡送後宮,為自己在前朝的力量添磚加瓦。
“陛下,韓都督所說極是,皇家脈為重,這事關天下蒼生,陛下三思啊。”
韓都督黨羽的一個小陳太傅也上前拱手。
這一下,滿朝文武都跪倒在地,請求司徒韞廣納嬪妃,隻虞升闡、上玄和司徒熠三人站著。
作為兄長,虞升闡管什麽子嗣不子嗣,自己親妹妹的幸福才是第一,後宮中隻虞玥一人才最好。
而上玄呢?
經過邊疆一戰,他一夫當關萬夫莫及,威名遠揚,是現下大譽最炙手可熱的將門之才。
收兵回來後,他便被封了驃騎將。虞玥當時救他一命,對他有再造之恩,他當然是希自己的恩人能夠獨夫君的寵。
至於司徒熠,他似笑非笑,心中所想,不得而知。
朝堂上靜得出奇,司徒韞在龍椅上坐著,不悲不喜,看不出心。
滿朝文武心有不甘,便又再一次叩拜,高呼“請陛下三思”。
一刻鍾後,不得司徒韞的發話,朝臣們也不敢起,隻能忍著腰酸跪在地上。
“眾位卿,你們可知,臣之首要為什麽,君之首要為什麽?”
司徒韞猝不及防說話,男聲低沉,震懾力極強。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應答,怕到了司徒韞的逆鱗。
“臣,便是要輔佐君主,守好這江山社稷,監督並引導好君主的言行,讓國不,家安定。”
“君,便是要殺伐果斷,知百姓疾苦,為百姓顧慮,維護好民生。”
“朕敢問,現在的大譽,百姓們有短吃穿寒迫嗎?百姓們可有流離失所無家可居嗎?”
司徒韞這一問,把眾位大臣問住了,仔細想想,好像如今的大譽百姓的確生活富足,大譽治安穩定,社稷一片欣欣向榮。
看著大臣們默不作聲,司徒韞又道:“既是這樣,朕自是做到了君該做的,那卿們就不必管這麽多了吧,有時候,手太長,也不是好事,特別是朕這種子,哪日被急,朕可不知會做出什麽來。”
年天子角是帶著笑,眼底卻滲滿了冷意。
天化日下,忍不住人子一抖。
“來人啊,今日起,削去陳太傅的職,至於韓都督,以後幾日便不必上朝了,在家好好思考一下朕方才所說的話吧。”
一招“殺儆猴”打得滿朝文武措手不及,司徒韞把最早進諫的二人抓出來以刑罰,現下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
韓都督當即跪下求,卻始終沒得到司徒韞的一個眼神。
“對了,眾位卿這幾年勸朕納妃,朕從未聽過,想必大家都聽過關於朕的傳聞吧?”
傳聞?
這下眾位大臣倒是一下想起來了,當時如何苦口婆心,司徒韞都不願意,聽聞陛下是有龍之好,斷袖之癖。
現在司徒韞前所未有的封後,他們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眾位卿,其實沒有哪個男子是不想後宮佳麗三千,萬人之福,朕若是喜歡子,朕也是這樣。可偏偏那傳聞是真,除卻男子,虞玥是朕唯一一個不抗拒的子,朕也試過與其他子接,本就不了。為了這大譽的子嗣,朕無路可走,也隻能封虞玥為後。”
司徒韞看著很是苦惱,靠在龍椅上,歎了口氣,按了按眉心。
大臣們表都彩紛呈,本沒想到他們的陛下竟真的有這樣的癖好。
而若是那樣,這大譽以後誰來繼承王位?
偏偏也就虞玥是陛下唯一不抗拒的子。
“陛下,您要不多接些子試試?”有個大臣堅持道。
司徒韞垂頭喪氣,“無用啊,朕也不是沒實踐過,除了虞玥,別的子真的是力不從心。”
這話說得已經夠明了,也就是說,他們的陛下,除了虞玥,對別的子在那方麵本不行。
哪個男子願意說出自己這樣的事來,看來當真是他們的陛下無奈之舉。
不覺中,大臣們看向司徒韞的目中,多了幾分心疼。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至後宮還有虞玥一個後妃,總比沒有子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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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又過,寒冬將至,在接近年歲的日子,司徒韞決定舉辦大婚,風迎娶虞玥,為封後。
虞玥本是不相信司徒韞真的能做到一生隻一人,但後來滿朝文武都無一反對,甚至還不停上奏陛下,讓加快婚期。
生怕其中一方反悔。
於此,虞玥也逐漸放下心防,將整顆心都於司徒韞。
那個為付出兩世的人。
皇宮之中,高牆嚴築,紅燈高掛,照亮一方夜幕,一派喜氣洋洋。
大譽即將有第一個皇後,普天同慶,司徒韞大赦天下三日,免費發放佳肴酒,減稅收,與民同歡。
這樣一來,百姓們更是對這個新立的皇後更生好,都覺得是大譽的福星,讓他們百姓也跟著過好日子。
納彩、問名、納征等等儀式後,便是迎親,按理來說,一國之君婚,是不用特地去方府上迎接的,但司徒韞卻是執意要親自去虞府上迎娶虞玥。
此虞府非彼虞府,是虞升闡勢大之後,自己建的府邸。
雖是第二次嫁妹,可這虞升闡心中還是百般不舍,萬千愁緒雜在心頭,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虞玥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許讓自己委屈。
就算對方是天子,但真要虧待他妹妹,他就算是拚上一條命,也不會輕易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