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漫從床上醒來,看著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有些懵,拉開窗簾,穿玻璃照進來,驅散了早上的寒意。
姜漫了腦袋,后腦勺還有點宿醉的痛,皺眉看了眼周圍的布置,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酒店。
怎麼跑到這了……?
房間里除了沒有別人,也沒有多余的東西。姜漫扶著腦袋去浴室,皺著眉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去班純的酒吧,然后喝多了。
好像還夢見了謝聿舟。
姜漫在思考自己是喝多了把記憶搞混了,還是真的夢見了謝聿舟。
還是說看見本人了?!
姜漫想到第二個可能,就莫名有種心虛的覺,但是除了在酒店醒來,沒有什麼不對勁。
肯定是做夢!
謝聿舟怎麼會閃現京北,還這麼快就找到!
姜漫拍拍臉頰,洗漱完清醒了不,才離開酒店。
把手機開機,發現上面好多未接電話,基本上都是沈甜打過來的,剛要撥回去,沈甜就再次打了過來。
姜漫接通,沈甜的聲音在那頭響起:“我天!漫漫姐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慈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差點以后你被綁架了!”
姜漫被沈甜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頭疼,皺眉報了個地址,然后掛斷電話。
沒多久,沈甜開著車到酒店門口,姜漫上車,沈甜嘰嘰喳喳的又繼續了:“不是吧漫漫姐,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你還記得你今天有拍賣會嗎?”
“記得,出了點意外。”
“你的意外就是把工作丟給我自己去玩,然后第二天聯系不上你,差點還忘記自己拍賣會?”
姜漫有些心虛,隨后又理直氣壯開口:“誰說我忘記了,只是你打電話的時間太早了,而且我每個月給你開那麼多工資,請你來玩啊!”
沈甜:“……”有道理,反駁不了,很氣。
沈甜選擇放棄和姜漫爭論這個問題,正了正臉,開始談起正事:“會場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位置在第一排,你旁邊的人是真心沖著你的畫來的,不會打擾你,你那些桃花什麼的也跟你安排得離你比較遠,你放心就好了。”
“嗯嗯嗯……”姜漫打開手機,給班純發了條消息,一邊點頭隨意應著沈甜。
等把消息發完,姜漫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沈甜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了,下意識看過去,就見沈甜盯著的脖子,然后瞳孔了下。
“怎麼了?”姜漫下意識開口問了句,沈甜指著脖子的位置,“你你你,漫漫姐你昨天到底干什麼去了?”
“什麼?”姜漫抬手了脖子,覺到有點刺痛,拿起手機看了眼,就看到脖子上有個牙印,姜漫愣住。
這個位置在山頂別墅的時候,和謝聿舟瘋過頭了他留下的,但是回來這幾天,這個牙印基本上已經看不見了,可是現在又變得清晰,就好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姜漫嚇了一跳,捂著脖子對上沈甜復雜的視線,沈甜頭疼:“漫漫姐,你要早跟我說你去快活了,我就不打那麼多電話了。”
我不是我沒有!
姜漫快哭了,昨晚上的記憶似乎又清晰了點,意識到昨天晚上可能不是做夢。
但是不能跟沈甜解釋,更多的是抱著一僥幸心理
,應該只是記錯了,這里可是京北,謝聿舟那麼忙,怎麼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這邊來。
等姜漫心里安完自己,拍賣會場也到了。
一下車,沈甜就拉著姜漫去后臺做造型。
造型師化妝師服裝師嚴陣以待,等姜漫來了就開始上下其手,沈甜就去前面負責確認接下來的流程。
前面會場的人越來做多,基本上都是沖著姜漫這個人來的,這樣的場合多是生意人的名利場,偶爾會談哪家又和誰合作了,以后地位更上一層樓等等。
現場的氛圍原本輕松熱鬧,只是沒多久,門口忽然出現一排排保鏢,現場的氛圍一瞬間就變了。
所有人視線落在門口,高大的黑保鏢站在門口兩邊,不近人的樣子,無形的給了在場人一點力。
反應過來后,眾人又好奇,沒聽說今天有哪個了不得的大人要來啊。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一個結果。
林決的影在門口一閃而過,最后回到不遠停著的黑車子旁邊。
車門敞開,一眼過去就被一金屬權杖吸引。
金屬權杖華麗修長,泛著澤的權杖頭盡顯銳利,最上面的手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那只手冷白,唯有側的黑紋,尤為吸引人視線。
林決站在車外面,態度恭敬,微微低著頭:
“家主,都準備好了。”
“另外姜小姐也已經從酒店順利出來到拍賣會了。”
謝聿舟眼梢微垂,淡淡嗯了一聲,手指在權杖柱上挲了下,不再言語。
林決站直,恭敬立在旁邊,隨時等候指示。
——
下午兩點,拍賣會正式開始。
姜漫穿著淺紫禮服從后臺出來,一頭烏發被盤在腦后,鬢邊碎發落下,襯得那張臉更加致明。
提著擺,在眾人目里平靜的坐在第一排。
姜漫的畫在靠后的位置,前面的是其他作者的作品,現場安靜,除了價的聲音再沒有其他。
過了會兒,姜漫的作品出現。
是一幅很多蝴蝶一起起飛的圖,下面是錮的藤蔓,或者是試圖抓住它們的雙手,而最上面是一束,所有蝴蝶拼命朝著那束飛去,場面震撼又驚心魄。
“接下來是來自姜漫小姐的作品《萬蝶振翅》,起拍價七百萬,每次價不得低于五十萬,現在開始。”
“八百萬!”“八百五十萬。”“九百萬!”“一千萬……”
“兩千萬!”
沈甜坐在姜漫旁邊,聽見這句兩千萬的喊價,小聲湊在姜漫旁邊,“漫漫姐你還記得顧嗎?京北有名的闊爺,你不在的一
有了顧開頭,后面的加價基本上一百萬一百萬往上加,沒多久這幅畫的價格就被到了一個億。
往常也是這樣的場面,姜漫已經習慣了。
沈甜還在耳邊說話,說最后幾個還在價對上的,基本都是在追求姜漫的人。
聽的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
從剛才拍賣會開始,姜漫有一直心緒不寧,心跳很快,莫名有些心慌。
就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
沈甜一直在姜漫邊,注意到的狀態不對勁,皺眉提醒了一句:“漫漫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姜漫搖搖頭,沒有說話。
喊價聲還在繼續,從最開始全場都在喊到剩下幾十人,到十幾個人,到現在幾個人,基本上是在京北的出名字的豪門闊爺,也是姜漫的追求者。
起拍價七百萬的作品,現在已經被人到了五個億,只有顧和許還在競價。
這是沈甜告訴姜漫的,姜漫沒放在心上,沈甜很興,一直關注著拍賣那邊。
沒多久,價格到了六個億,許還想,被他旁邊的助理攔住:“別!祖宗!我求你了!五個億你回去都要被先生打死,你要再就真的要出事了!”
被做許的人只好不不愿的放下牌子,對上顧得意的視線,眼底越來越不甘。
“六個億第一次。”“六個億第二次。”“六個億第三——”
“十個億!”
在拍賣員要敲定的時候,最后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而且把價格狠狠的抬高了更多。
沈甜差點沒忍住尖出聲,張的抓著姜漫的手腕:“漫漫姐!我沒聽錯吧?十個億?!”
姜漫瞳孔了下,心跳越來越快,那種心慌的覺更甚。
在場的人也是一片驚呼,不約而同朝著后面看去。價的人臉上沒什麼表,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代表的人是他背后的人。
“十一億!”顧不死心的出聲,他原本以為沒人跟他搶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把價格抬高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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