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問了句，林決點頭：“謝總離開港城幾天，有些人不安分了，不是什麼大事，姜小姐放心。”

姜漫應了聲，沒再多問。

謝瀟月寫完作業后要畫畫，姜漫趁著練習的時候，打算去書房找個繪本陪一起練習。

謝聿舟的書房很大，幾乎占滿一面墻的書架，古今中外各種書籍都有，姜漫看了看，沒看到想要的繪本，就繞過書桌想從另一面找，卻在經過書桌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桌角邊上放著一本詩集。

那本詩集的封面有些眼，主要是被單獨拿出來放在桌上，在一堆文件里格外引人注目，姜漫好奇拿起來看了眼，剛翻開就看到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姜漫愣了下，等看清照片的時候整個人愣在原地。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代，上面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孩，孩不知道在看那里，表有些不高興，臉看起來不太好，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照片怎麼會在謝聿舟這里？還是小時候的照片？

——

夜，華燈初上。

快到晚飯的時候，謝聿舟才從外

面回來。

有姜漫在，謝瀟月沒那麼慫謝聿舟，嘰嘰喳喳的，從學校八卦說到自己又多了幾個追求者。

反倒是姜漫有些心不在焉的，偶爾點點頭，卻沒注意謝瀟月說了什麼。

“小嬸嬸，你說我要怎麼告訴他們我不喜歡他們，又不會讓他們難過？”

“小嬸嬸？”

謝瀟月半天沒聽到姜漫的回復，抬頭去看，卻發現姜漫在發呆，于是扯了扯的袖：“小嬸嬸？”

姜漫回過神：“怎麼了？”

“小嬸嬸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漫搖搖頭：“沒事，你剛才說什麼？”

謝聿舟默不作聲抬頭看姜漫，察覺到不對勁，但什麼也沒說。

一頓飯心思各異的吃完，謝瀟月有些犯困，吃完就去樓上休息了，姜漫也打算上樓，被謝聿舟住：“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漫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點點頭嗯了一聲，跟著謝聿舟出去了。

謝聿舟開車帶著姜漫出去散心，車子一直開到山頂才停下。

姜漫和謝聿舟先后下車，姜漫深呼吸一口氣，覺口沉甸甸的。

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夜晚的天空星辰遍布，一圓月掛在天空上，兩個人的影子在后面挨得很近。

過了會兒，還是姜漫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看到了那張照片了。”

姜漫沒說是什麼照片，謝聿舟卻反應過來了。

他沒說完，姜漫等了一會兒，見謝聿舟不開口，又繼續問：“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有？”

謝聿舟側眸去看，月下那張臉俊凌厲，漆黑幽深的視線盯著姜漫，多了點別的東西。

他不答反問：“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

姜漫愣了下，謝聿舟不等他開口又說：“你七歲那年住院，在醫院到一個小瞎子，還記不記得？”

姜漫搖搖頭，又仔細想了一下，七歲的記憶太過遙遠，這些年也發生了太多事，謝聿舟說的這個人，好像真的沒什麼印象。

謝聿舟笑了下，似乎是意料之中，他抬頭看星空，像是在對姜漫說，又像是告訴自己：“你啊。”

“不記得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姜漫聽見他這句話，忽然有些自責。

“抱歉，”姜漫垂眸，抿著，過了會兒才開口，“謝聿舟，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好？”

“嗯？”謝聿舟眉梢微抬，角的弧度很淺，“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到現在也還是沒有辦法把我的真心完全付給你。”

姜漫承認，對謝聿舟心，很喜歡謝聿舟，也相信謝聿舟說的那些話。

可是就像也說過。

父母收場難看，無數次看見母親的眼淚的糟糕緒，所以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會一直很喜歡一個人。

尤其是謝聿舟，勝過姜文杰千萬倍的人，更讓沒有安全。

還是害怕，還是心生膽怯，害怕最后落到和母親一個下場。

姜漫說完，下意識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等謝聿舟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