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宋雲深盯著那上麵的字,徐徐出聲,“你也配?”
宋企垂著眼,沒說話,椅過來,將位置調整好與宋雲深並排。
“給你媽媽上一炷香吧。”宋企沒回答他的話,說話語氣很虛,眼神自始至終都在看著宋雲深的臉。
很多年沒見了,他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陳樅庭的樣子,尤其是那高而直的高鼻梁,和那眼窩極深的眼睛。
許是在郢城待久了,他一江南氣息,行事卻比當年的陳樅庭還要幹練。
宋雲深看向桌前的香,沒猶豫,拿起來點燃,在香爐上。
唯有這個,他不拒絕。
“子衿來企州是做什麽?”宋企問到昨晚發生的事兒。
“拍照。”宋雲深答完,目始終落在那張黑白照上。
“眼睛怎麽回事?”宋企真正找他回來的原因是這個。
“眼睛沒病,病的是這裏。”他犀利的眼神微微瞇著,轉過來正對著宋企,食指往自己腦門上指了指,“當年母親在我眼前被雪活埋,宋先生怕不是忘記了?”
那一年追悼會結束之後,宋雲深不願再上學,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裏,那時候的宋企,罵他有病。
“您說的沒錯,我有病。”時隔多年,宋雲深親自在他麵前親口承認。
“愧疚了?”他笑了一聲,眼神渙散,“那就用你剩下的時間幫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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