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來,安奈是讓開瓶蓋。
被氣笑出聲,安酷盯著道:“膽子了?敢讓我替你擰瓶蓋。”
安奈角一扯,“本來不是,但現在是了。”
很在他麵前無理取鬧,可有的時候就是這般控製不住。
想在他上得到什麽,不信他看不出來。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他們關係始終保持不變。
安奈差不多整個青春都給了他,而今沒有等來回應,也是時候全而退。
“你別因為我影響了,好好拍,宋雲深這一單給你的錢不。”因為張,快要把整瓶冰水都喝完,最後被安酷手製止,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就像老師訓學生那樣。
安奈心裏苦,沒再說話了。
“家裏發生事兒了?”安酷問。
“結束拍攝之後再說吧,我們今晚回工作室談談,你等會兒好好拍照,別忘了子衿曾經也是你學生,你要是拍不好,真的怪丟臉的。”
安酷:“……”
拍攝結束時已經晚上六點半,孟子衿留他們吃飯,安奈卻拒絕了,讓宋雲深把酒店的房間退了之後就跟安酷開車回了城西。
第二天孟子衿睡到自然醒時,收到了一條安奈發過來的消息。
說,欺騙了很多人,不攝影,卻把對攝影的熱掛在邊整整四年多,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深信不疑,以為為了學好攝影而甘願當四年學徒。
還說,要離開這賺不到錢的破工作室,拿著自己箱底的破教師資格證到小縣城的中學裏教書。
總而言之,不等了。
離開了。
孟子衿大致問了況,安奈有意瞞著不說,便也再細問,隻是安酷那邊跟打探安奈的消息時,隻能懷著歉意笑著說不知道。
有些人啊,總是要等失去了才懂珍惜。
一晃就到了七一號,孟子衿的婚禮確定了良辰吉日,就定在七月七號,婚禮請柬已經提前了七天發出,賓客名單以及婚禮現場的各種布置都是宋雲深跟孟永年一起商量著策劃。
趕在這麽個喜慶日子裏,國外正在籌備音樂會的鄭與與狠心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自己的第一場音樂會的時間定在七月五號。
也就是說,有可能無法參與婚禮的彩排,作為伴娘的,到時候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撞。
孟子衿氣得肝疼,按著人中憤懣地發信息罵。
等罵完,鄭與與那邊不回消息,以為忙得連看手機都不著,正懨懨起的時候,家裏門鈴響起,宋雲深淡定起去開門。
鄭與與那小王八竟然活蹦跳地從門外躥了進來!!!
“鄭與與你欺騙我!”孟子衿手機都差點扔飛出去,被鄭與與抱得不過氣,又哭笑不得地回手抱。
“逗逗你怎麽了,看看,都氣出眼淚水了。”鄭與與說,自己不也是莫名其妙被眼睛裏的霧氣沾了睫。
“坐吧。”兩個男人淡定看著,已經早習慣這樣的場麵,於是一臉平靜地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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