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都聽說了,你看你買家就買家,你還專挑便宜的??這是故意氣我,跟我對著干???”
顧訣:“……”
“爸,您先別激,關于挑便宜的這個……”他頓了頓,“有點難解釋,我之后再說,但關于我買家——”
“說!因為什麼!”
顧訣實話實說:“布置婚房。”
“……”
這四個字把顧董氣得尥蹶子,但遠在千里之外又夠不著顧訣,只好把家里的顧銘給罵了一頓,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說完才發現這是連帶著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顧銘說自己的心靈到了嚴重的創傷,需要弟弟帶他下副本。
顧訣一想,顧銘獨自一人在國挨罵實在是慘,就一連陪著他下了好幾天。
周六晚,吃完晚飯,顧訣照例登陸六界和yy跟顧銘連麥。
打著打著,顧銘想起來:“阿訣,我看今天是殷家那個千金的生日啊,爸好像說讓你去,你不準備去?”
“爸讓我去?”顧訣哼笑一聲,“我要是好說話,爸連他合作過一次的紙尿廠商家里兒生日都能讓我去……沒有說紙尿不好的意思。”
顧銘:“……”這倒是真的。
“你也的確不好說話……”顧銘過了會兒又說,“不過你實話告訴我,回國一直不在公共場合面是為什麼?還是因為姑姑家那個……?”
顧銘沒繼續往下說,顧訣心也沒什麼波瀾,“這個只有一小部分……但每次一見到我就跟瘋了一樣,你不也知道?”他很中肯地道:“所以不面才好,我最怕麻煩。”
“唉,你說說,從小到大也沒幾個圈里的姑娘見過你,高中沒讀完就出國了,就這樣還鬧出這種事,嘖嘖嘖,”顧銘慨:“要不都說紅禍水顧二……”
“也別給扣高帽子了,”顧訣打斷他:“我這次回來的重點明明是奔著單結婚啊。”
顧銘不說話了。
顧訣點擊自施法,調了調耳麥為了讓顧銘聽得更清楚:“別瞎猜了,我回來主要還是為了我朋友,最近公司事,各項都穩定,我覺得我為家里貢獻這麼多年青春,花個一年半載娶老婆不過分吧?”
顧銘不搭話。
“哥,你沒談過是真不知道,有朋友之后,游戲算什麼,最想做的事就是天天跟呆在一個空間里,不說話都行,誰讓我朋友……你聽到沒?給點兒反應?”
“……”
我一點反應不給你都上樹了,給了還不得上天?
但顧銘畢竟是被帶飛的那個,這個副本沒有顧訣他得靠臉過,有了顧訣就穩了,得順著他的心意來。
顧銘不不愿:“那你那寶貝朋友現在干嘛呢?”
“我朋友?”顧訣一說到這個稱呼就忍不住翹起角,回想起剛刷到的阮安安朋友圈,說:“啊……特別乖,這個點兒,在宿舍學習呢。”
晚上七點。
發完“僅顧訣可見”的朋友圈后,阮安安剛剛抵達沅江酒店。
vip宴會廳的門在側面,平常是不會開放的,除非有今天這樣特殊的場合。阮安安沒有用請柬,是被殷媛派出來的服務生帶進去的。
接下來的流程跟當初姜怡的差不多,只不過兩人的生日宴走的不同風格,姜怡當時是偏party風,殷媛的這個要更隆重一點兒。
殷媛雖然還沒畢業,也對年年來回飛各大時裝周、各個慈善晚宴都不落下等等的工作也十分不耐煩,但家世擺在這兒,怎麼著也是名副其實的青城名媛,還是上邊那個等級的。
名媛們的生日會通常不僅僅是生日會,更別提家勢厚足的殷家,坦白講就是個社宴,有頭有臉的世家多多都有出席,人數倒是參差不齊。
阮安安給殷媛準備的禮是《六界》里一個有價無市的神。
這神阮安安能知道還是因為殷媛每天都在絮叨,說昭昭暮暮大神這個神也太好看了舞起來帶流好想擁有拉拉……阮安安這就記住了。
花了好多功夫,天天看世界,總算守到有人剛剛合煉功想要轉手,第一時間私對方,十萬一口價。
這下子能跟殷媛的昭昭暮暮大神湊一對兒,神仙眷配神,完。
阮安安是真覺得這些宴會無聊,跟姜怡那次生日會一樣,吃完蛋糕就想走了。畢竟為主角,殷媛不可能一直陪著,還得跟著父母一塊見長輩。
姜怡昨天吃壞肚子,急腸胃炎在家里歇菜,阮安安又不認識其他那些名媛,準備發個微信直接開溜。
沒想到開溜前去了趟洗手間,又是在這兒遇到人。
這次的來賓不是殷媛邀請的,是殷家父母,那肯定是會邀請到阮家。阮安安不奇怪會在這里,但實在不想正面遇到這個人。
阮安安看著阮琳,心里吐槽噸地往外冒。以后最好還是不要上公共場合的廁所了,簡直是多發事故地段。
阮琳一如既往走的小公主風,擺都是蓬蓬的,純白,頭飾淡。
坦白講沒什麼錯的搭配,但在上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土。
阮安安想到剛才在外面打過招呼的夏檬,孩一淡青的子,特別顯材又有氣質,兩相對比,頓時忍不住吐槽:“穿搭這方面,你跟你的小姐妹們還是多請教一下夏檬吧,我看在行的。”
“……”
阮琳今晚都沒怎麼跟夏檬玩。
本來就在為夏檬不冷不熱的態度煩躁,這會兒被阮安安這麼一說,火一下子被激出來了。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品頭論足?而且我請不請教跟你也沒關系,夏檬是我的朋友。”阮琳特地咬重那個“我”字,仿佛這樣就能底氣足一點兒。
畢竟夏檬帶給的便利,這麼多年都習慣了。夏家千金最好的閨這個份給帶來的好不比阮政的兒要。
阮琳想到跟夏檬吵架和產生分歧的本原因就是阮安安,還有臉提夏檬,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阮安安,你是不是又回來上大學了啊?”阮琳走近,“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別人出國是鍍金,你半路轉走出國讀的什麼野大學,不敢講吧?”
阮安安茫然了:“……啊?”
“很難猜嗎?你走了三年就畢業回來,正經大學哪有這樣的?”阮琳得意得仿佛察一切,“而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又回了c大,是想參加博弈杯,順便混個畢業文憑吧?”
阮安安緩緩打出一萬個問號。
這不是毒也不是壞,這是智障吧?
阮安安試圖喚醒的智商:“就算我沒說過我大學,我高考好像差幾分拿了青城狀元吧,你是選擇忘了?而且我沒有不說我的大學名字啊,”一臉無辜,“你這不是從來沒問過麼?”
“不過沒事,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晚。”阮安安盯著的雙眼:“我讀的是哈佛,關于這是不是個野大學,你可以問問百度。再不信,明天我把我畢業證書復印一份寄給你,到你家門前讓你看看,這是個什麼野大學。”
阮琳當即愣住。
“至于為什麼上了三年就畢業,那我就不知道了,”阮安安聳聳肩,了頭發,“畢竟高中沒怎麼學習也考了那麼多分,大學也不知不覺就提前畢業了。”
憑阮安安對的了解,這人現在心里已經把殺了一萬次了。
就是喜歡腦補,好像靠腦補出來阮安安有多慘,就能讓自己多開心一樣。
阮琳死死瞪著,“......那你為什麼要回來參加博弈杯?”
“阮安安,”阮琳的名字,原本的妝容都變得難看,五都氣得輕微扭曲了,滿臉寫著“你是不是有病”,“你艸這麼多年的清高人設,又是不住阮家的房子又是不要阮家的錢,不要阮家的爸爸,還出國留學……不是很功嗎?我爸爸這麼多年都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你怎麼不繼續艸了?”
阮安安都佩服這個“艸”字說得這麼順溜。
阮琳一直以來的甜小公主人設就這麼艸的?小公主能說臟話嗎?
“其實很明顯,你當年搬出去因為討厭我,你現在參加這個比賽也是因為知道我要參加吧?”阮琳冷笑道,“姐姐,既然你這麼自視清高,又何必這麼針對我?”
阮安安:“?”
這也太能往臉上金了吧?
還自己給自己配鑰匙,還上姐姐了。
不過跟這種以自我為中心長大的人說“我不稀罕針對你”完全沒用,阮琳估計就覺得星星月亮都該圍著轉。
阮安安干脆不否認了,笑了笑,“妹妹,你想知道原因呀。”
“我參加博弈杯,回c大,你覺得是因為你,那你就這麼覺得,也沒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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