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發掉進購車,發出一聲輕響。
薛昭不是狗:【我他媽太傻了!為了這幾千塊錢臟了我的耳朵!你們真應該出來看看顧狗現在是什麼臉!我!靠!!!】
薛昭打完迅速發到群里,終于覺被秀了一晚上的自己稍微好點兒了。
一回頭,恰好看到手推車里多出來的洗發,冷笑著問:“喲,你不用再挑挑味道麼?”
顧訣:“什麼?”
“您朋友不是喜歡薄荷味的嗎?”薛昭翻了個白眼,“怎麼沐浴還挑,洗頭發的就不挑了呢?”
“因為我想了想……”顧訣說,“喜歡薄荷味,也可能是因為我用了而已,畢竟喜歡的是我,那我用別的也會喜歡。”
薛昭:“………”打開群聊繼續辱罵。
人來人往的超市里,兩個大男人逛日用品本就格外顯眼,更別提是兩個外貌出眾的。
薛昭已經看到不年輕孩往這邊頻頻投來的視線,有的是直勾勾盯著顧訣,順帶瘋狂拍自己邊的小姐妹一起盯,眼狂冒紅心,還有的……
則是在他們兩人上來回掃,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
這誤會要不得,我還是喜歡人。
薛昭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站離這秀恩的狗一米遠。
顧訣余一看周遭,再聯合薛昭的反應,瞬間就明白了。
他嗤笑一聲,“兒子,還自覺。”
“……”
兩人持續距離一米遠,推著車走出洗發區。
等那些目漸漸遠了,薛昭才忍不住道:“不是我說,你這人長得太招風了,我他媽也不知道你朋友是怎麼忍的,不得三天一告白五天一求.,要我朋友這麼歡迎我都醋死了……”
就算知道被追不會怎麼樣,但肯定會在意啊,小孩心思多敏,經得住這麼敲打嗎?
“不用忍的,”沒想到,顧訣聞言還笑了,“你去隨便找一個我們學校的生問問,認不認識我,如果不認識的話就算了,認識的話……”頓了頓,他強調:“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單。”
“……”薛昭回味了一下。
無語,踹了購車一腳,“顧狗,要說話就好好說,你他媽用這麼多重否定是顯得你有理啊?”
不過他這麼一說,薛昭一下子就想起這位平時是怎麼拒絕別人的。
高中的時候最常見的理由是——“不好意思我這人有點病,我臉盲,你是……”
薛昭一開始以為他是說說而已,借口,但后來發現顧訣要是不認真記的話,對生還的確有臉盲。每次問“這誰啊”“這又是誰”“我真的見過你別騙我”的時候,眼底都是真心實意的迷茫。
這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畢竟連照片都沒見過,薛昭突然好奇:“顧狗,你這朋友……好看麼?”
印象里,不管是高中校花還是大學的各種花,以及青城傳聞里被他迷倒的那麼多名媛,還特麼有一個為他了魔的......形形什麼樣兒的都有,但卻從來沒聽顧訣夸過誰長得漂亮。
“那當然,”顧訣答案簡潔:“反正比我好看。”
“......”
牛。
這大概是自狂魔最高境界的夸獎了吧。
......
買完洗發又逛了半小時,顧訣付款,兩人各自開車回家。
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喂貓。
顧訣在超市里也買了很多平價的小魚干和貓糧回來,笨笨今晚的晚飯大概是貓生里最后一頓高級貓糧了。以后都只能吃幾十塊一袋子的,不符合人設和貓設的天價小魚干也被他藏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生慣養的兒子得適應多久。
顧訣突然覺得對不起它,嘆氣:“笨笨,不是為父不你......”
笨笨:“......”
顧訣又看了會兒它悶頭狼吞虎咽的樣子,手了兩下茸茸的腦袋,又嘆了口氣,但語調十分堅定:“天將降大任于斯貓也,過去就好。”
而后起開始拆購袋。
顧訣把洗手間、廚房和臥室徹底整理了一下。
在阮安安心里,他應該是已經住過一段時間的人了,所以所有的東西都這麼新明顯不合常理。先把沐浴洗發牙膏都拆封,出去一點兒再擺回去,牙刷拆了今晚開始手刷牙……
等忙完都晚上九點了。
顧訣洗了個澡,出來之后給阮安安發消息。
gj:【收拾怎麼樣了?】
......
聽到床上手機的提示聲,阮安安正坐在地板上拆第五件服的吊牌,準備送去洗機里滾一圈兒。
計劃的很好,雖然同居一事事發突然,但現在才九點多,衛生間有烘干機,一晚上弄干第二天疊疊就能帶過去了。
阮安安拿起手機一看就笑了。
趴在床沿打字。
阮安安:【快好啦】
想了想,又發了一句:【顧老師,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很迫不及待?/疑問】
gj:【?】
一個“?”是什麼啊。
阮安安沒看懂,幾秒后,對方又發了條語音過來。
——“怎麼這麼問,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阮安安:“……”
顧訣的聲音每次從聽筒里傳出來都和現場版不一樣,帶著種別樣的磁。
他一定是笑著說的這句話,連尾音都是揚著的。
雖然恥,但……
真的好蘇……
阮安安咬了咬,到底是為什麼想不開要調戲他?
調戲完了他全盤接住,然后現在該說什麼啊……
阮安安絞盡腦,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最后干脆想發個表包敷衍了事。
以前殷媛們開玩笑的時候會說,生單和后的表包畫風是完全不同的,不管單的時候有不堪目,后都是撒小仙。
但阮安安可能單的時候野慣了,談之后也沒多可可的賣萌撒表包,就算存了也不怎麼用,微信表包依然幾乎全是圖。
阮安安本來想發的是[你好啊.jpg],臨到最后手一,點了旁邊的圖。
愣愣地看著屏幕上自己的對話框。
阮安安:[坐上來,自己.jpg]
是個......很嫵的熊貓頭表包。
“............”
這他媽!這就是圖太多的壞!!!
阮安安雖然跟顧訣相的時候什麼都說,偶爾也不避嫌了,但葷段子是一次都沒有過的。
的臉一下子熱,手指長摁火速撤回,沒想到剛功,屏幕就全黑了下來。
屏幕上跳躍著gj邀請您進行語音通話。
理智告訴,這時候的顧訣能說什麼好話?不可能的,所以絕對不能接。
但總有些時候,手會比大腦快——
阮安安接起來,顧訣的聲音和剛才發來的語音差不多:“朋友,很不幸,雖然撤回的快,但我還是看到了。”
阮安安紅著臉:“......不是!那是我手點錯了!”
“哦,”顧訣非常誠懇地應了一聲,接了的解釋,接著慢悠悠地來了下一句:“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
“......!!!”
阮安安咬著牙立刻切了電話。
阮安安行李不多,晚上很快就收拾完了,期間顧訣一直給發微信妄圖彌補剛才他逗完之后的后癥。
【朋友,生氣了?】
【真生氣了?】
【別生氣啊,我知道你發錯了,我剛剛也說錯了。】
【不是你喜歡那個姿勢,其實是我喜歡那個姿勢。】
阮安安當時看到這句差點兒沒更加炸。
但接著,顧訣就換了個路線。
【別氣了,笨笨都到了你的負面緒。】
【聽話,別嚇著孩子。】
【它剛才媽媽了。】
接著就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笨笨,一聲給媽媽聽。”
“喵~”
“......”
有本事吵架別扯孩子!
小貓聲的,阮安安心都萌化了。
歸結底,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既然現在他給出笨笨這個臺階,阮安安自然順勢就下來了。
兩人重歸于好,阮安安跟他定了搬家時間,周日一早先去了趟公司。
是林松柏讓去的,阮安安在路上還跟他打了個電話。
“你上周跟我說過,覺得目前面世的網游里最好的就是《六界》,”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不有你在測試,公司團隊也是同步的。”
阮安安:“哦,那公司的結論呢?”
“和你一樣。”林松柏說,“你左右也在玩游戲,不如邊玩邊給公司做一份貢獻,給你安排個任務,到時候上次在繁林帶你的徐錫會告訴你。”
“還有,確定了合作方案的話,大概明年年中就會開始跟顧氏有對接……哼,我是不跟顧老頭打道了,這項目你自己上點心,最后多半會全權給你,你在國外磨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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