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生日宴幾乎聚集了青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世家,就像林家肯定也得派人去,年輕一輩外公隨便誰誰都會愿意的,能在這樣級別的宴會上代表林家,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就算這麼說,我也不會去啊,”阮安安笑了:“我以什麼份?阮家的私生?”
“……屁的私生,”姜怡非常有力地反駁,“也就阮琳跟媽能琢磨出來這麼個結果,我真想跟你那個臭妹妹科普一下你的世,可別再掩耳盜鈴了,百度一下私生的概念好吧?雖然不確定你爸跟你后媽領證日期,但我跟你說,弄不好啊……才是呢。”
“你可別,”阮安安立刻道,“臭妹妹這個稱呼也太可了,阮琳不配,你才是我最的臭妹妹。”
“……”這他媽是重點嗎。
五點得開始化妝準備了,姜怡又抱怨了兩句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其實明知道阮安安不會去的,打這通電話只是為了發泄,以及吐槽放鴿子的殷碩士。
笨笨的玩是魚形狀,飯盆也是魚形。
阮安安看過好幾次顧訣喂它,已經能準確把握用量,把貓糧倒到差不多三分之二滿就停了手。
笨笨吃飯的時候,就在旁邊看。
笨笨除了眼睛邊細看有一道小疤痕之外,其實外形是非常可的,隨便拍個照片都能做表包。
而且,阮安安總覺得它整天想的很多的樣子,微表微作非常富,還好像能聽懂顧訣的話,這要是有條件給它包裝包裝,簡直能網紅貓。
它吃的特別香,像是非常喜歡這個貓糧,這幾天都沒有出現剛搬來第一天的時候那種沒胃口的況。
阮安安大學同學里有個孩子酷養貓,家里有錢,養了三只,一只比一只名貴,統帶證書,純正到能去參加統比賽的那種。
和這個朋友聊過天,得知那三只貓每個月吃的比三個普通大學生都貴,簡直是寵界天價。
阮安安還因為好奇普通貓糧有多貴,通過袋子查過這個貓糧。
最后在某寶上找到了同款,特價五十九塊九,這麼一大袋,可以說是十分劃算了。
那上面還寫著“百萬好評,不吃包退”,以及“讓更順,讓貓貓更麗”等廣告語。
阮安安就坐在一邊的墊子上,好好端詳了一番笨笨,又手了它的腦袋。
它上的的確非常順,舒服,這家貓糧可能的確是業界良心。
想到那個朋友家里揮金如土的三只貓,阮安安唏噓不已。
果然,沒有對比就看不出笨笨的好。
“幸虧笨笨乖,這麼好養……”阮安安嘖嘖慨,“不然就你爸爸那個收,怎麼養得起你啊。”
笨笨爸爸出了小區之后,走到距離最近的地下停車場,驅車直接去公司。
他現在也算是上班時間固定了。
每天說自己家教,四五點出門八點左右回去,公司離得不算遠,所以大概有三個多小時的工作時間,足夠一個效率極高的人理完許多人——比如網癮年代言人顧銘忙碌一整天才能理完的事務。
當然,不管他能不能理完,顧董對此都是極為不滿意的,每天都要打電話或發微信來訓他。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顧董的電話又打來了,“你這一周自己看看自己在干什麼?啊?臭小子,你說說你,你現在怎麼這麼叛逆?!!!”
日行一罵,顧訣就開著免提放在一邊聽著,還應得開心:“是啊,年輕,可不叛逆麼。”
顧董被他氣得嗓門又大了一個度。
電話打到五分鐘的時候,進來一個新來電,顧訣拿起手機看了眼,“爸,罵累了吧,去歇歇喝口水,我這邊有電話進來,就先掛了。”
而后屏幕接起:“有屁快放,我趕著……”
“回家”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兄弟!!!”薛昭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顧訣:“………”
薛昭很這麼他,尤其是高中畢業以后。
小時候薛昭還是個小豆的時候,跟在他腚后哥,一口一個顧哥,后來越悉越沒大沒小。
薛昭在面對很多事的時候雖然大大咧咧咋咋唬唬,但并不是一個的人。
而且他這人看起來沒腦子,卻不經常惹事兒。當然,要麼不惹,一惹就肯定是個大的。
顧訣有種不祥的預:“……兒子,你好好說話。”
“那個什麼……現在況有點兒復雜。”薛昭的聲音忽遠忽近,而后又變得清晰,語氣卻吞吞吐吐,“啊……兄弟,你能不能來你姑姑宴會一趟?就在每年都固定的那個酒店那個廳——”
“不去,”顧訣不耐:“之前你不是問過我了?我跟你說了那有瘋子,不去。”
薛昭:“我……”
顧訣打斷他,“最后再說一遍,我準備回家陪朋友了,回了家我是不可能接你電話的,你還有一分鐘。”
“誒誒誒別別別!哥!”薛昭急了,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我他媽就不該來這兒!狗日的……”罵完,他用稍微正常了點兒的語氣道,“我他媽見到你表妹了。”
顧訣咬牙:“……薛昭。”
“你聽我解釋,”薛昭語速很快,“我真他媽沒想到這的能這樣兒啊,你想我之前高中也是去過你家玩過的,也我哥,雖然后來你跟我說過……那檔子惡心人的事兒之后我就賊膈應,但他媽的,這的太會裝了啊!”
“這一口一個薛昭哥地我,那種場合我能說去你馬勒戈壁嗎?不能啊,手不打笑臉人……唉,,我就是太他媽善良了!”
顧訣已經開始看周圍路況,看哪兒能掉頭,“好了,我知道你傻了,挑重點。”
“吧,欺負老弱病殘,”薛昭說,“說了一大堆,大概就是給顧玟瀾的驚喜出了點兒問題……反正是得要力氣大的,不認識什麼男的就認識我,把我給騙到樓上休息室里了。”
顧訣:“然后呢?”
“……然后現在目測有五個比我壯的玩意圍著我不讓我出去,最惡心人的妹妹說,除非把你給找來。”
“我也不是沒想過靠自己,他媽的,你表妹剛才跟我說‘薛昭哥你最近是不是剛出院,小心’……臥槽了,我現在太脆了啊,都不用搞我別的地兒,一腳對準膝蓋我就廢了吧!”
“我一個剛出院沒多久才會走道的骨折患者,怎麼能拿我的后半輩子去賭!!”
“………”
話說到這份上了,顧訣一句都不想多問了。
當年的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事的始末,“瘋子”這個形容詞,薛昭當時跟著罵的歡著呢,但可能就只當一個調侃。
他不知道這是個真瘋子。
顧訣暗罵一聲,閉了閉眼。
“……在那等著爸爸。”
而后切了電話,在開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調轉車頭,黑跑車疾馳而去,車完全融到夜里。
……
江沅宴會廳二層,vip休息室。
薛昭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對面坐著秦粟。
薛昭一句話也不想說,剛才那些話他完全沒避著人,什麼惡心人的妹妹,什麼臟話也是當著秦粟的面罵的。
可他掛斷電話,秦粟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笑著問他:“他說要來了嗎?”
薛昭翻了個白眼,“昂,要來。”
秦粟長得非常有欺騙,人長得乖,黑發順,白優雅,這會兒笑得格外甜,看著像是發自心的開心。
但薛昭莫名其妙覺得后背發涼。
顧訣躲著,一方面這人懶得應付這種鶯鶯燕燕……而別的方面,他就不知道了。
薛昭跟秦粟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只是印象中記得這麼個人,是顧訣的妹妹,還跟顧訣表過白,再見面的時候小姑娘客客氣氣地哥讓他幫個忙,他也想不到理由拒絕啊。
薛昭來是被父母耳提面命,今晚好巧不巧,四個人就他自己來了,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啊。
薛昭雖然想不到什麼別的緣由,但顧訣這麼煩的人,肯定不是沒道理的。
太毒太壞了。
媽的。
正當薛昭第一萬次的后悔剛才在樓下做了個紳士的時候,對面秦粟開口:“薛昭哥,你……”
“你他媽停一停,”薛昭臟話也不克制了,“別玩兒虛的了,我他媽沒看誰家妹妹對哥哥搞這一套的,別這個哥那個哥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秦粟對著他眨了眨眼,純黑的眼瞳看起來溫順無害,語氣隨意地像是閑聊:“我表哥……現在不是單吧?”
薛昭:“嗯,不是,他談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對面人迅速變幻的眼神。
薛昭現在很欠兒,他健康的時候能打架,但現在手無法施展,還因為自己的一時傻要讓顧訣見這麼個惡心人的玩意兒,非常不爽。
那他也要讓不爽。
“我跟你說,顧訣這人看著是不是特高冷啊?”薛昭語氣非常自然,“就那會兒高中,多孩追他喜歡他,對校花都他媽無于衷,我當時真的佩服這位哥。”
秦粟沒搭話。
薛昭也不在意的沉默,反正他就是來惡心的。
薛昭一拍大,非常痛心疾首,“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啊……高冷男神顧訣談了,竟然是這樣的!”
“……”
薛昭裝作不經意地瞟了眼,注意到秦粟的手指地攥了一下,又迅速松開。
笑著問:“什麼樣啊?”
“總結來講,就是無時無刻不在秀——”薛昭說到一半,電話響了。
他接聽的時候,手一劃到了免提,顧訣極富辨識度的聲音從聽筒里穿出來。
“我到了,”顧訣說,“但是兒子,爸爸去救你還有個條件。”
薛昭一愣,都忘了關上免提:“啊?什麼條件?”
“今晚你耽誤我跟我朋友多長的相時間,就加倍還回來。”
“……”薛昭秒懂,“知道了,我不會還,我會做一個最優秀的傾聽者。”
兩人很有默契地掛了電話。
朋友。
他親口說出來的三個字。
不,是……“我朋友”。
秦粟到心跳非常清晰的聲響,以及大腦異常興的警告。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笑,“他要你還什麼?”
“哦,就是我沒跟你說完的那個,”薛昭看著比剛才白了一點兒的臉,心舒暢,“這人談了之后特喜歡秀,最近在群里一秀恩就被我們罵,他說自己驗太差了……剛才補時間的意思就是,我得老老實實聽著他秀。”
秦粟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一層。
薛昭還想說點兒什麼,后被反鎖的門傳來一聲巨響。
薛昭迅速回過頭,聽到再一聲巨響,外面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來不及了先發!
我可能白天還有一更,對不起大家卡在這里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
給你們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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