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方廚師,是和綠翔挖掘機一樣出名的技學校。大家都知道,從新西方出來的廚師做菜賊好吃,從綠翔出來的挖掘機司機都特別穩當。
但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新西方廚師啊!
明明是他提了好多次,是他喜歡他想去好嗎!!!
阮安安簡直無語死了,自從上次稍微松了口之后,這人簡直是逮著機會就要叭叭一頓。
有一次兩人下樓去經常點的家常餐館吃飯,顧訣突然就笑著跟老板聊天,上來第一句是“我最近在學做菜了”,他都這麼說了,人家必然要問“為什麼”,然后他就能順理章地說出原因……
阮安安那次連制止都沒來得及制止,生生地承了老板十分熱的新婚祝福。
不好歹現在是拉住了。
而且顧訣說喜歡新西方廚師,也比直接說“我朋友說我學會做菜就和我結婚”強。
犧牲就犧牲吧,反正這個視頻也會給他們的臉馬掉。
后面問顧訣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的小問題,阮安安已經聽到前面陳宋三人止都止不住的“噗嗤”“噗嗤”的憋笑聲……都不如不憋。
顧訣下一個是踴躍的陳宋。
可能是顧訣給他們組做了個好示范,新聞部部長和其他的部員們除了笑笑以外,大多數時候也并沒有什麼太過驚訝的緒了。
“得到這個第一,是不是很不容易?”
陳宋想了想,對著鏡頭點點頭:“我覺得還好。”
“……”部長憋著笑,“哦,所以是和顧同學一樣,因為阮同學比較強是嗎?”
“其實我們組強的是他們倆啊,”陳宋很耿直,“我們經常開玩笑,都覺得這倆人要是放古代,妥妥的就是神雕俠。”
顧訣聽到這句,忍不住了,笑著湊到阮安安耳邊小聲說:“他說得對,我再去斷條胳膊就行了。”
阮安安:“……”
不,你還得養一只雕。
阮安安一開始猜測,這個采訪應該是很方,一上來就雙方接稿子的那種。
因為以前在林氏做免費工的時候見過太多采訪了,為了確保不浪費時間,不需要錄制太多次,通常開始之前都會對接好采訪容和答案的,這樣也不至于雙方都尷尬。
但竟然沒有。
也正因如此,才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在“努力”這方面的問題上,陳宋侃侃而談:“說實話,我們是努力的……”他停頓了一下,來了個轉折,“但你要知道,有時候很多事,靠努力是不夠的。”
部長:“怎麼說?”
陳宋:“得在一個牛的大手下努力才行。”
顧訣憋笑。
阮安安:“……”
這段肯定是要剪掉了。
陳宋全程畫風如此,阮安安甚至不知道陳宋被剪之后還能剩下幾句話,大概只剩下開場白了吧。
下一個是秋妍,這姑娘也是個能的,而且毫不懼鏡頭,屬于越說越來勁類型的選手。
“哦,名字來源呀!小鎮之其實是剛剛那位陳同學想的,沒什麼特別的含義……只因為我們五個人剛好都是小鎮長大然后出來讀書的,我們覺得自己算是小鎮的榮……嗯。”
“……啊?我們組沒有過矛盾誒,氛圍一直都特別好……學習?不是不是,我不是說學習氛圍,就是我們幾個相的時候氛圍特別好。”
“原因的話,主要是因為我們這兩個大神在談吧……因為我也是和他們一組之后才知道,有一對兒在組里實在是非常能調氣氛……還能鍛煉心智。”
“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在我們組,你經歷過顧神一天八百次的全方位無死角秀恩,今后不管誰喂狗糧,心里都沒有波瀾了。”
“……”
阮安安都不敢仔細看這群人的表,全程垂眸玩手機。
這些新聞部的人大概心里在瘋狂飄過類似于“哈哈哈哈這是群什麼傻”、“這就是我們冠軍隊嗎”、“笑死老子/娘了”的彈幕……
五個人采訪,一人十分鐘不到,一個多小時結束。
綜合看下來,就只有阮安安和連浩的最正常一點。
連浩是因為他本就話比較,問什麼問題幾乎都是那麼幾個字的回答,嗯,不錯,不累,還好。
而阮安安是最后一個接采訪的,開始之前就能到新聞部這些人那種把最后的希寄托在上的那種目,也不負眾地完整了一次非常方的采訪。
最后幾人起,都準備離開多教室。組員采訪這個樣子,阮安安和采訪的生道別的時候都覺得心虛,“那個……辛苦你們了,應該要剪掉不吧?”
對方看起來也很不確定:“沒事沒事,應該也不至于剪掉太多……”
新聞部部長柳玲心里簡直是五味雜陳。
對于今天的采訪,一方面,這樣的信息是為一個吃瓜群眾非常樂于看到和聽到的,如果這版新聞能出在八卦組,標題張口就來——“博弈杯冠軍隊兩位主力甜,顧神聲稱為做飯”……類似這樣的能一下子列十多個。
但現在這不是啊!
難道這些信息這麼寶貴的第一手八卦就這麼浪費了嗎???
看這五個人的樣子,嚴肅風肯定是走不了了,除非剪得沒眼看……走嚴肅風的話,只有阮安安一個人的采訪能被留下,其余的人一人一句話就差不多了。
柳玲決定回去好好和校園網負責人討論一下。
首先,黎校長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再說,現在全校學生都傳知道他樂瘋了,說不定這次視頻還真不用怎麼大改。
比賽績出來之后,獎金也由學校下發到了組員手里,冠軍獎勵一共五萬人民幣。
秋妍三個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想收這筆錢,理由無非就是在嚷嚷他們不要,他們不配。
其實如果可以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的話,阮安安其實連自己的那份都不想要,不得直接給顧訣……又不缺錢。
但這是小組比賽,teamwork,是真的要有福同有難同當的,從來沒有說誰帶飛誰拿錢多這一說。
而且秋妍們也不差,基礎很牢固,最最重要的是,這仨人十分聽指揮。
高校的經管系里,大家都是初中高中的佼佼者,像他們三個這樣能夠完全服從命令沒有毫怨言的,阮安安覺得已經十分難得。
所以至今都覺得當初答應了秋妍的組隊邀請,實在是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獎金分發完畢,阮安安算了算,自己已經搬到顧訣家兩個多月了。
于是當晚兩人打游戲的時候,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對了,我為什麼一直都沒遇到有人來收房租啊?”
顧訣回得很快,“我每次半年,怎麼了?”
“啊……”阮安安頓了頓,“就,其實我最開始搬過來不是想和你同居,還想正好我們可以分攤房租,這樣就不會那麼貴……”問,“所以我什麼時候給你?也是半年半年的嗎?”
“……”
顧訣縱人的手指一頓。
顧訣基本沒怎麼做過開導方面的知心哥哥,誰都知道他不懂他也沒有心,出了問題當然不可能是找他。
但顧訣多多知道,自己那些兄弟兒子們,通常在中大概是不可能和朋友aa……甚至還有分手送車送房的。
聽到阮安安的問話,他最開始冒出的想法是“不是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房租呢”?
而后轉念一想,老夫老妻是在他的幻想概念里發生的。
……在那兒估計還只是男朋友。
要是這麼算,那可能房租的確是要分開。
可是雖然道理他都懂,也知道是為了凹人設,但的錢他不想收啊。
顧訣繼續控著游戲里的人角,一心二用,裝作不在意地說:“那你住到半年的時候再給我吧。”
“……”阮安安無語,“都是住之前給錢,沒有這麼收費的,我要是個騙子你不是虧死了?”
“但你是嗎?”
“……不是。”
顧訣:“所以住到半年再說,你又不會跑,而且……我也沒那麼缺錢。”
阮安安想了想,這話有道理,而且他剛拿到獎金,應該也不缺什麼錢,于是點頭“哦”了聲,開始跟重新跟他討論游戲里的事。
顧訣松了口氣。
他突然覺得剛才自己那句話簡直機智。
半年為期,等到了半年之后,肯定早就不用談房租不房租的事了。
游戲打完,準時熄燈上床睡覺。
顧訣在兩人一起搬到大房子來之后,除了某些極個別況,生鐘也跟著阮安安一樣變得健康而有規律。
阮安安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剛閉上眼,就到額頭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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