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高中見過除了阮政之外的阮家人以后,阮安安就發現阮家不論誰對都比自己家里那幾位要好得多。
但再怎麼好,對于他們來說終歸都是一個份有些尷尬的家人,這一大家子里待最真心的,除了爺爺,大概就是不知道在忙什麼的小叔叔以及面前這位嬸嬸了。
除了和嬸嬸聊天以外,和阮琳已經到了不用演戲地地步,全程除了對方的眼神攻擊意外以外沒有任何的流。也就是現任阮夫人段數比自己兒高,還笑著關心的生活。
畢竟是年關,準備午餐的時候,兩位士去廚房幫忙看菜,客廳只剩下阮安安和阮琳兩人。
阮琳似乎不想和獨,待了還沒有兩分鐘,也起進了廚房。
前腳剛走兩分鐘,大門口就進來一個年。
外面是零下的溫度,年卻像是不到一樣穿得很,人高長,黑夾克里面的也很薄,型偏瘦,一的黑襯得廓越發俊秀。
小叔叔的親兒子,阮硯。
阮安安也是小時候在爺爺家住的時候和他有的集,一晃,當初的小屁孩都長這麼高這麼好看了。
雖然這麼多年也沒斷了聯系,但那都是在網上用漂流瓶聯系的。
兩人乍一對視,阮安安還沒想好開場白。
反而是阮硯挑了挑眉:“阮安安?”
“……你我什麼呢?”阮安安“嘖”了一聲:“別沒大沒小的,姐姐。”
阮硯像是沒聽到一樣,了外套后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很自然地道:“差點忘了,你今年畢業了。”
阮硯比小了三歲。
原本應該是上大一的年紀,卻因為曾經惹事而留過級,所以今年高三。
當初留級的事阮安安有聽爺爺吐槽過,說阮家想給他關系他也不愿意,說,我兄弟們全都留級了,我作為老大當然得一起。
說得特別好聽,特別義氣,就是差點兒沒被他爸爸給打斷。
而且好巧不巧,阮硯讀的是當年的對面——七中,也就是顧訣的母校。
這年也特別能惹是生非,對的對都不興趣,就對打架興趣。要不是他親爹管得嚴并且比阮硯還能打,阮硯保不準能拿當年顧訣的接力棒,能為第二個名留青史的校霸。
阮安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誒,打個商量。”
阮硯玩著手機,想也不想:“不打。”
阮安安:“你知道博弈杯嗎?”
阮硯:“……學生還有不知道這個的?”
“你幫幫我,”阮安安直接忽視他的拒絕,“待會兒阮琳會回來,你記得說話聲音大點,問我,‘姐姐,你參加博弈杯了嗎,拿了什麼名次啊’,聽到沒?”
“……”
阮硯皺盯著:“我有病嗎?”
而后皺眉道:“我才不問,稚。”
阮安安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原本也沒打算他會答應,主要是不知道該和高三的小孩聊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也是好的。
所以阮琳從廚房出來,和阮硯打招呼的時候,阮安安也在專心玩手機,并沒有抬頭。
一分鐘后,阮硯突然清了清嗓子。
阮安安疑看過去,年木著一張臉和對視,神有些不自然地開了口:“……姐姐。”
清澈的嗓音,清晰的咬字。
阮安安余掃到阮琳也回過頭,在場的兩個“姐姐”視線都聚集在他上。
阮硯僵地背誦臺詞:“你……參加博弈杯了嗎?”他盯著阮安安,眼里寫滿了尷尬,“拿了……什麼名次啊?”
“…………”
此時此刻,阮安安很是想笑,但心里又突然一陣。
當年搬到爺爺家住的時候,人太小太不,阮安安又把阮硯當親人,所有的憋在心里的事都告訴他了。
雖然不知道阮硯現在還記得多,但阮硯一直以來不待見阮琳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你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口嫌正直。
這麼想著,阮安安開始了天無的表演。
演得就自然多了,表和語氣做到了三分漫不經心,三分疏不經意,三分看淡名利,一分小小謙虛,道:“我啊?第一。”
阮硯抬起手,作很慢地“啪啪”給鼓掌,面無表地夸贊:“哇,好牛啊。”
不知道是在夸的第一,還是諷刺的演技。
阮安安原本以為到這兒就結束了。
卻沒想到,阮硯在拍完手之后,竟然還超常發揮地看向了阮琳。
“阮琳姐,”他似乎在真誠發問,真切地關心,“你也參加了嗎?名次怎麼樣?”
“…………”
臥槽這是什麼鬼才弟弟啊。
沒告訴他答案,竟然還能搶答!!
先是問了阮安安一個全國第一,再來問。
阮琳簡直被他問得一臉屎,匆匆丟下一句“一百多”,沙發墊都還沒坐熱就再次起去了廚房。
速度之快,像是后有什麼洪水猛。
阮安安憋笑憋得渾發抖,靠在沙發上捂著,忍了好一會兒才沒笑出聲。
看著阮硯十分不爽的臉,想到顧訣之前說自己的網癮弟弟,當即給他發了條微信。
——【有個弟弟的覺可真好啊。】
遲了十二小時的時區,收到阮安安微信的時候,顧訣那邊是晚上十一點。
他正要和顧銘一塊去朋友的單party。
顧訣右手帶上車門,左手解鎖屏幕,看到消息的時候,倏地一愣。
老婆:【有個弟弟的覺可真好啊。】
老婆:【你弟弟網癮還很大嗎?】
“……”
弟弟……?
顧訣想了一會兒。
哦,似乎是好幾個月前,兩人一起吃魚的時候他稍微提了一下顧銘的事。當初隨口說了句弟弟,沒想到就這麼記住了。
顧訣回憶了一下顧銘最近的狀態,實事求是道:【網癮越變越重了,不玩游戲,還要在里面談,天天被我爸罵。】
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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