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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撩火》 if線-青春潮熱

開運會的這兩天高三生依舊在班里埋頭苦學。

唯一得到的福利是托了他們開運會的福,高三今天的早和課間都不用跑了。

姜泠很激,因為能和肺活量從來都沒有好過,每次跑完步都像歷了一次劫。

天熱了,還出汗,渾黏膩。

場四個角的擴音廣播著加油紙條,激飛揚,是屬于別人的青春。

課間有人結伴跑下樓去看熱鬧。

有人懶得彈,又被外面歡快的吵鬧勁兒吸引,就趴在窗口朝場眺,滿眼艷羨。

姜泠去廁所回來時也往外看了幾眼。

籃球賽在今天進行,旁邊的座位一直空著,傅硯舟只有早自習在位置上待了一會兒。

籃球場上許多錯著,不知道現在場上有沒有他。

他在的隊應該可以拿到冠軍。

姜泠默默地在心里許了一個愿,希他可以。

只看了幾眼,甩了甩指尖上的水珠,就收回視線回了班,上節課講完的數學題還等著改錯。

第四節課上到一半,樓道里一陣腳步聲響,教室后邊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報告。”

男生漫不經心的聲調勾著啞腔,還著氣。

同學們都分神唰唰回頭看他。

姜泠跳著的筆頭一頓,也微不可察的偏了下頭,看見穿著一短袖球服的傅硯舟。

他頭發都是的,臉有點紅,但沒什麼汗,應該是洗過澡了。

任課老師說了句進,他走到座位邊手拉開椅子,坐下時帶起的風和梔子花味兒的沐浴都被聞到了。

班級里重新響起板書和講課聲,姜泠也繼續記筆記,沒一會兒,手臂被了兩下。

停筆,也沒轉頭。

傅硯舟習慣了這樣,也不指著他這個書呆子同桌給他什麼反應,直接說事兒,“有水嗎,。”

姜泠這下看了看他。

確實是干的。抿了下,還真有

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是冰

姜泠從桌出來遞給他,他平時喝的都是景田。想說句只有這個,都遞出去了也沒張開。

傅硯舟低眸看了眼,接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喝。

他拿走之后姜泠就轉回視線了,只有耳朵聽見他吞咽的聲音,余看到幾十秒后只剩下四五厘米水高的礦泉水瓶。

好能喝。姜泠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下午晉級賽,他又去了,到吃晚飯也沒再見人影。

晚自習回來遞還給了姜泠一瓶水,還有兩包嘉士利果樂果香夾心果醬餅干,都是草莓味兒的。

姜泠接了水,沒拿餅干,他又盯著了。

“……”

只好用疑的眼神看他。

傅硯舟把兩包餅干丟到桌子上,“看你之前吃過,算是答謝。”

“謝謝。”姜泠收了。

他就不再盯著看了,靠著椅子看了一會兒黑板上面的各科作業,從桌子上翻著今天發的卷子,找出筆撐著額頭開始寫作業。

兩天后,運會結束了。

各項比賽的獎項都宣讀下來,籃球決賽結果也通過廣播形式公布。

傅硯舟那一隊沒什麼懸念的拿了第一。

許多同學跟他說恭喜,班里班外都有,學校給的獎勵是獎杯和隊伍里每個人三百塊錢。

他下午大課間跟玩得好的男生回來,抱了一箱茶和冰糕,給班里每個同學都發了一份。

班里三十個同學,他買這些東西,獎金剩不剩得下不說,說不定還要往里添一點。

大家都笑著說舟哥大氣。

他人緣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東西傳到姜泠這邊,已經挑的差不多了。

數量還有剩余,姜泠也沒覺得怎麼樣,撿著自己喜歡的拿了一份,剩下的放回多,給班里男生拿過去分了。

傅硯舟回來,看了眼拿的,用他自己留的巧樂茲換了放桌子上還沒吃的冰工廠。

“嗯?”姜泠下意識疑了一聲。

“你吃我的。”他懶洋洋撕開冰工廠的包裝袋,說,“我喜歡吃這個。”

“哦。”反正都是他買的,姜泠不挑食,吃冰工廠行,也吃巧樂茲,就點了點頭。

“那你吃吧。”

他咬下冰塊兒的時候發出脆脆的響。

姜泠也撕開巧樂茲,舌尖含著甜甜的巧克力,最喜歡巧樂茲上邊那一部分裹著巧克力的果仁。

還有點擔心他這麼吃冰把牙崩下來。

傅硯舟像是悉了的小九九,突然瞥過來一眼。

姜泠心臟突地跳跳,老老實實的啃巧樂茲,垂著眼睛看上節課語文老師新發展來的作文素材里的時事熱點。

巧克力冰冰涼涼的甜味兒在里蔓延。

一點也不再繼續想了。

最近想傅硯舟的次數好像變得多了,要減

最后一個月了,要各奔東西。

可千萬不能被他影響,也不能因為很近的未來可能就要永久告別這件事產生不應該的緒。

及時止損,姜泠向來做得很好。

高考前的最后一周,班里的學習氛圍反而沒有那麼沉悶抑了,一反常態地輕緩起來。

用輕松不太準確,應該是一種底反彈的狀態。

連姜泠都察覺到自己的學習效率變得浮躁起來了,刷題效率變低,正確率也下降,這讓緒一直還算穩定的難免到些焦躁。

問后桌,后桌的生也有和一樣的

況。

后桌旁邊的男生吁了聲,跟著應付,“我這兩天也是,原來你們都這樣啊,那我就放心多了。”

姜泠彎了下眼睛,轉回

不止自己這樣,焦躁就減緩了些。

傅硯舟也察覺到這位安靜又緒穩定的小書呆學霸同桌的不安,聽見了扭頭問后桌的話。

他其實昨天就覺到狀態的變化了。

轉回頭,他問,“你怎麼不問我?”

姜泠被他突然出聲驚了一下。

很容易被嚇到。他每次跟說話也都會先被嚇一下,跟膽子特小的兔子特別像。

傅硯舟看著,想。

怎麼這麼會區別對待。還這麼明顯。

不覺得有點不平等嗎,他又不瞎。

因為他主搭話,姜泠轉到一半的子停下,這麼明顯了,沒法當做沒聽見,不能不理。

只好看向他,說,“問你什麼?”

傅硯舟耷著眼皮,看了眼絞在一起的手指,分了下神,的手不大,也白。不知道是不是生都這樣。

繼而目向上凝著白凈好看的臉,漫不經心道,“你問后邊什麼了。”

“你學習好,問你又沒有意義。”姜泠如實說。

傅硯舟哂笑。

有意義也不會問他。

姜泠也在心里補充,“有意義也不會問你。”

對陌生人難開口,對他是地獄級說不出話,問坐在附近經常會有流的同學就沒有力了。

傅硯舟卻沒有就這麼放過,像每次問不理他就一個勁兒盯看的那個樣子。

姜泠努力維持著鎮定。

又被他攪了。

“姜同學,”始作俑者還在繼續影響,“你都不問怎麼就知道沒意義,我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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