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攤開講,咱們這回得整點東西出來,給外界送點話題,讓關注幕后軼事這方面的有的寫,省得他們胡編造。
“比起#娛習一班強勢提名多項金蘭獎#、#冰雪奇緣力傳統戲曲#,還是#娛習一班頒獎前夜大伙一起拼房住#更接地氣,也更有樂子,就算掛在話題榜上大家點進去也是看個熱鬧笑一笑完事,不至于高調過頭引得槍打出頭鳥。”
說到這里,秦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要是翻譯得糙些,秦絕這話就是在說“同志們,左右都是被矚目,干脆我們給普羅大眾整個活,轉移一下公眾的注意力”。
“我同意。班長的考慮很有道理,金蘭獎的一半獎項都是按戲劇種類分,什麼京劇越劇川劇,歌劇舞劇話劇有的是,咱們的音樂劇只是其中一個類別,卻因為各種原因比較一枝獨秀,看著太打眼。”古文松道。
“對。能不能得獎、能得多獎是一碼事,但外界吹太過,無形中招引其他戲劇類表演者和老藝家們的不快是另一碼事。”喬遠蘇接話。
“合理。”詹長清也說,“這其實是個‘以整代零’的戰,用娛習一班這個整來分散一下聚焦在你們個人上的火力。”
他說著看向林和蘇,有一說一,這兩位因為《FROZEN》的關系近期屬實是火得有些過頭,放在娛樂圈還好,可在金蘭獎的環境里多有點危險。
特別是林,眾所周知每一屆的“蘭花”都有數人之多,不同的劇種各有一朵技藝高絕、才出眾的“蘭花”,然而現在風頭太盛,可想而知若是明晚真的得了獎,到時候鋪天蓋地的報道讓大眾誤解林是第33屆金蘭獎唯一一朵“蘭花”,那可就太得罪人了。
萬一再有其他劇種的老藝家和林同臺獲獎,在名氣和風頭上卻被林全然蓋住,怕是“不尊重傳統戲劇老前輩”的帽子分分鐘扣下來,十分不妙。
“……確實是這樣。”林自己也想通此節,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秦絕,“我跟蘇還有雙雙今晚能留下來合宿嗎?”
“樓下豪華大套間,袁蕭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秦絕又掏出一張房卡。
為什麼都是豪華,因為豪華有噱頭,足夠高調惹眼,滿足需要的話題度,但同時實際容又是“大家伙兒一起拼房住”,頓時反差之下就變得搞笑且合理,更易于接。
而且秦絕訂的這家酒店價格也沒有夸張到天價,就算真有耿直的觀眾把總價除以人頭數,得到的結果也跟某些五百強公司和國大廠平時商務出差的報銷價位差不了多,有多親民見仁見智,但起碼不會突出“人上人”的覺。
“這里可以玩點小花招,套房和輕奢大床房我不是都給你們訂了麼,晚上你們可以擺拍幾張,然后回去各睡各的,或者今晚住一塊,明早各自回房間找團隊做妝造。”秦絕這話主要是對林和蘇說的。
“當然,我個人比較建議后一種。”接著說道,“因為還有個事,我不知道你們困擾不困擾,就是狗仔和私生的問題。”
蘇出手掌:“不用說了班長,我要跟大家一起住。”
當紅的藝人就沒有誰能躲得過秦絕說的這兩樣東西,蘇和林名聲走高,在這方面亦是飽擾。
“——狡兔三窟有它的道理,我尋思你們住套間,留個空的大床房擋一擋,或許能有點作用。”秦絕有始有終,把的考量說完。
眾人再次點頭。
“我有個問題。”詹長清開始給計劃打補丁,“兩個豪華套房實際上都是你出的錢,對外你打算怎麼說?”
秦絕這招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確實不錯,但考慮到在座各位里幕后工作者的比例其實更大,“拼房選擇拼豪華套間”從個人收的角度來看似乎不那麼合乎邏輯,要是直接說實話,“娛習一班班長秦絕豪擲千金包下頂層總統套房”看著也夠扎眼,詹長清做律師的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要低估嫌貧仇富的人。
“我們AA吧!我說真的。”許雙雙已經把手機掏出來了。
“什麼我出的錢,這不是林恩劇場的李鴻老板請的嗎?”
秦絕淡定地喝了口茶,“廣大實在是太熱了,《冰雪奇緣》Box Set銷量一騎絕塵,李老板欣喜又不勝惶恐,遂將一部分收益繼續投周邊建設,一部分收益捐給慈善機構和秦一科技,余下這點閑錢為了表達對藍組和《娛樂實習生》的支持,就以生意人的思路想在金蘭獎頒獎前夜請一眾主創團隊舒舒服服地住一晚上,以最好的姿態迎接頒獎典禮。”
“藍組組長秦絕得知此事后連忙回絕,卻抵不過李老板的堅持,于是跟同學們商量過后,索問李老板要了兩間總統套房,當晚大家熱熱鬧鬧地住在一塊,隔天把房費的一半AA拼單結了,既承了好意,也沒有讓李老板太過破費,兩全其。The End.”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叢寧安道:“李老板知道這事嗎?”
秦絕從容應答:“他兩小時后會知道的。”
一陣沉默,隨后楊冬鼓掌:“牛。”
秦絕淡定喝茶,淡定頷首致謝。
沒打算讓自己班上的同學真的掏錢拼房——許雙雙爽快是爽快,但考慮到藝人和幕后工作者的經濟差距,真要AA就有點魯莽了——所以秦絕早就想好把這口“鍋”扣在李鴻頭上,反正這位大老板之前確實非要給送錢來著,接個鍋也不過分。
“行了,你們四轉轉,先把誰晚上住哪給分配好,順便商量一下洗澡順序什麼的,有大浴缸不爽白不爽。”
秦絕拍拍手招呼大家起來,“另外總統套房有專人負責,誰的禮服要干洗要熨燙直接打客房電話啊,錢已經花了,增值服務不用多浪費,都機靈著點,組織上非常鼓勵你們自發薅羊。”
這也是特意訂了個高規格房間的另另另個理由,像林、蘇和自己等藝人有團隊照看著,禮服自是妥帖無誤,可能上臺的喬遠蘇和袁蕭亦有叢寧安和古文松幫忙看顧,問題同樣不大,然而鄔盎、楊冬、祝溪和李直他們這方面的條件就欠缺了些,所以能幫襯點就幫襯點。
雖說坐在二樓樓座鏡頭,可能攝像機一晃都拍不到的臉,但出席這麼大的國家級頒獎典禮,誰不想打扮得面整潔,漂漂亮亮的?
“唉,班長你——”
“打住打住,我富著呢,不許跟我客套來客套去的。再說昨晚上剛從寇澤舒紡那拿了一筆支付點,有點燙手,我心里不太踏實,還是花出去舒坦。”
秦絕說的真是實話,萊奧爾多那貨先斬后奏,手機彈出銀行收款信息之后萊奧爾多的飛訊消息才姍姍來遲,容是付錢買那天直播穿著黑鷹系列沖鋒大晚上在市區跑酷的視頻授權,說是想拿去做廣告短片用。
不是,就問一句的事,一言不合打什麼錢?
秦絕吸氧.jpg
一直不喜歡把資集中在自己上,君不知末世初期那些鐘囤貨的家伙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死得早——廢話,就你資源多還跑得慢,殺了就能東西,不針對你針對誰?——因此秦絕要麼把錢貨槍彈按能力按需求分配出去,要麼存放在基地里統一管理,這樣心無顧慮,也方便隨時上陣。
垮著個臉拒絕了一眾同窗或沖到邊或藏在眼睛里的小作文,以“你們要是真過意不去以后工作遇到咱班上自家人的時候就再多上點心”等“話”給眾人洗腦一番之后,秦絕擺擺手溜了,旁人問之,答曰:去跟對象煲電話粥。
如此也沒人再去煞風景打擾,只等房間差不多分完了,大家笑鬧拍照,既是留念也是“留證據”之時,把劇本(和鍋)不由分說塞給李鴻的秦絕才回歸大部隊,發傳統藝能之吾乃人形立牌,在眾人手機里留下諸多仿佛復制粘一般的我絕得很贊.jpg
度過一段輕松時后,時值下午四點,秦絕和吳海舟、孫敏衷會合,與將要坐在一樓池座的幾位娛習一班員一起前往距離不遠的京城人民藝大劇院,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踩位置,分座席,順流程。
不進來不知道,原來因著頒獎典禮的緣故,大劇院臺下的座位臨時更換了桌椅的樣式,一張張披著紅桌布的圓桌整齊擺放在會場中,一張桌配四把靠背椅,誰前誰后、誰左誰右還得商榷一番。
巧的是秦絕這波人算上吳海舟和孫敏衷一共十二個,三張桌子正好排得開,于是商議過后,秦絕、林、蘇和許雙雙四位《FROZEN》主要演員一桌,以面向舞臺的方向為基準,秦絕坐在更靠近場地中間的右側,林坐在左前方的座位。
鄰近一桌,叢寧安、古文松和喬遠蘇這一服化道組拼了個秦科文宣部部長孫敏衷,喬遠蘇和孫敏衷一左一右靠前坐;另一側,袁蕭、詹長清、于青《熔爐》組拼了個清曲劇團團長吳海舟,其中袁蕭和詹長清居左右主位。
這麼一來,秦絕一邊與林同桌,與藍組諸位同屬于《FROZEN》,一邊挨著袁蕭,與詹長清和于青等人同屬于《熔爐》,剛好在兩個圓的集,位置十分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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