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看別的嗎?”他問。
“不用了不用了,”木子君趕忙搖頭,“這樣你也太累了。”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海面的風都顯得寂靜。
“Ryan呢?”
“他潛得更深,”宋維無奈地笑,“他在海里更自在。”
兩個人又等了一會兒,Ryan終于回來了一次。不過他不是結束,把一些從海底撿來的垃圾給他倆帶走。他下海的時候腰側掛了個袋子,木子君這才知道這袋子的用。
宋維指了下船的方向,示意他他們想先回去了。的確,在海里泡了太久,又不是最熱的季節,木子君的手腳都變得冰冷僵麻。Ryan點點頭,在海里浮沉幾下,擺手讓他們先走,而后又翻回到了海底。
他或許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他是在這里長大的人,有一個和他們不同的世界。
宋維松開游泳圈,又將那繩索系上手腕。誰知木子君忽然撲騰到前面攔住他,說:“回去我想自己游。”
宋維有些驚訝:“你可以嗎?”
海里游泳不比外面,浪的力量很大。
“我想試試,”木子君說,“我不想總讓你這樣帶著我。”
他很快理解了的意思,單手拽了一下繩索,把游泳圈拉到自己旁,然后朝點了點頭。
“那我游慢一點,在你后面,”他說,“你覺得不行了就我,我把游泳圈給你。”
木子君說了聲“好”,而后咬呼吸管,頭一低便埋海中。
宋維這次的確游得很慢,在后面攥著游泳圈,不不慢地跟著木子君前進。
跟著跟著就笑出來。
他覺得自己有時候很像一個心力的老父親,木子君做什麼他都不放心,偶爾放一次手,還要在一旁觀察何時需要幫助,以便隨時手。
其實沒必要的,是非常勇敢的人。
比他更勇敢。
不愿為他的負累,他也不該總是將視為被引領的對象。
有自己的方向。
回程比去程花了更久的時間,木子君游到船邊時已經筋疲力盡,宋維扶著把送上船,自己半撐著船舷看躺在甲板上,雙方視線的高度倒是也齊平。
木子君重地了很久,終于慢慢側過,側躺在甲板上。已經把頭上的設備都摘掉了,長發著散在肩頭,臉上還有未凈的水珠。
“緩過來了?”宋維松了口氣。
他大半個子還在海里,手撐住船的邊沿,肩膀只比船舷高一點。海浪推得他子輕微的晃,木子君閉了會兒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忽然出手點了點他的面鏡。
點的很輕,不過設備著臉,耳邊“咚咚”兩聲。宋維一愣,隨即手把面鏡和潛水帽扯了下來。
人進深海,穿得再嚴實也不會不進水。他把設備扔上甲板,手抓了兩下頭發,本能地甩了幾下。水珠四濺,他扶牢船舷,靠近木子君的方向,很溫地問:“怎麼了?”
用胳膊支起一些子,看了他的臉一會兒,忽然把額頭湊過來,和他輕輕了一下。
太過輕,像還未年的的依賴。的臉上也都是海水的氣息,睫上還掛著水珠,撞時順著臉頰滾落。他愣了一瞬,再度被浪向前推了些許,右臂扣住船舷。的如此短暫,轉瞬就要離開。
在那個離開的瞬間,宋維抬手扣住了脖頸后面。
木子君睜大眼睛看著他,像是被嚇到了,又像是沒有。太累了,還在因為那段和海浪逆行的游泳微微的息。帶著涼意的氣息一次次地在他的邊,讓宋維已經被海水浸得冰涼的皮都燙起來。
他住后頸的皮,把往自己的方向送,指間纏繞著的發。木子君聽話而乖順地閉上眼,睫上懸掛的所有水珠一并滾落。
他嘗到了海水的腥咸,不知是邊的,還是自己從海里帶出來的。他一點點從水面浮出來,而被帶著向海洋俯,讓這一幕像是海里的妖神在船上的人。
他吻人很輕,從角開始,吻得上一點點的下來。殘存的意識告知即將再度落海中,木子君只能短暫地從親吻中離,小聲阻止:“我不想下海了……”
他反應過來,手仍然扶著脖頸后側,低頭埋在頸窩低笑了幾聲,然后單手撐住甲板,微微用力,帶著子上了船。
他朝的方向側坐著,木子君也從側躺著的狀態坐起來了。似乎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想起離開,結果被宋維一把拽回來。
四下無人,周遭是看不到岸的海,周遭只有海底寂寞游的魚群,跑不掉了。
“又要不認賬?”宋維掐著下不讓走。
“我就你一下,”木子君狡辯,“誰知道你就……”
“我一下?”宋維失笑,俯過來,離的臉極近。木子君掙不開,腰間一,被他空著的胳膊摟住,徹底過去。
“為什麼不說呢?”他在耳側質問,“你太喜歡我了。”
什麼人啊!
木子君氣急,推他肩膀,反駁道:“明明是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
“對啊,”他從善如流,“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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