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餘倩是個冷漠的老母親,嗔了自家兒一眼,“想你?你還知道回來啊。不過生日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回家了?”
黎瑤尷尬:“沒啊……”
“爸爸呢?”生怕餘倩再繼續輸出,黎瑤岔開話題。
“給其他世家發邀請函去了。”
餘士淡淡道:“趕的,晚上媽媽帶你去見見那些名媛小姐,到時候你也趁機收一收子。”
“別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想著學醫。那能有什麽前途?”
顯然餘倩對填的誌願到現在都不滿意。
黎瑤沒敢反駁。
宴會在八點開始,作為主角的黎瑤輕輕吸著氣,腰間被纏上一層層的禮服,險些勒的不過氣。
餘士用手掌量了量,確定腰肢足夠纖細後,滿意地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兒。”
“走吧。”
晚宴上觥籌錯,偌大的水晶吊燈打下明亮的暈,黎瑤被母親帶到了人前,一群人的打量不住往臉上落。
許韞站在臺下,拿著高腳杯,懶洋洋看向。
白禮服,腰肢細細的,一貫漂亮綿的臉上此刻沒有半點表,恬靜又有些清冷。
臉上還畫了淡妝,眼尾暈開點,幾分俏的嫵。
漂亮極了。
許韞甚至能聽到耳畔那些小男生們激的議論聲。
“黎家的小兒這麽漂亮嗎?”
“我一直以為是個小胖子來著。”
“腰好細啊,長得也好可,不知道黎瑤小姐會不會接我的邀約。”
有個靦腆的貴族男孩出幾分笑。
許韞轉頭看到說話的那個男生,扯了扯角,帶著幾分冷笑,都沒長齊的小孩?
他不認為黎瑤會喜歡比年紀小的。
宴會一直到十點都沒有結束,甚至氣氛還愈發熱鬧,黎瑤一連婉拒了好幾個人的邀約,畢竟可不擅長跳舞。
百無聊賴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手裏的葡萄酒。
度數還高的。
但都喝了。
原因無他。
剛才看到許韞這個狗男人了。
許韞這張臉真的放哪裏都是殺,一群名媛上趕著邀請他跳舞,黎瑤因為不會跳,隻能憋屈的坐在那裏,試圖用眼神殺死許韞這個招蜂引蝶的狗。
小姑娘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幹脆將腦袋往桌子上一擱,看著那些人翩翩起舞。
覺得這生日宴過得不是一般的無聊。
“要來一段嗎?”
正當鬱悶的時候,睜開眼便看到許韞坐在自己對麵,輕輕晃了晃手裏的酒水,懶散問:“瑤瑤?”
“……”
黎瑤已經是醉了,盯著他幾秒:“不要。”
“我不會跳舞。”
許韞看著,失笑:“舞蹈家的兒不會跳舞?”他以為在騙他。
黎瑤重申:“真的。”
“我不會跳這種舞,我隻會瘋狂的踩你。”
許韞大概是不信邪,拉著便往舞群裏走,他以前的審標準一直都是以為主。
但如今白公主穿在黎瑤上沒有任何突兀,白子重重疊疊,走間像是綻開的花,浪漫又夢幻。
許韞想象得到這子穿到上跳起舞來多漂亮了。
可惜理想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
黎瑤是真的不會跳舞。
喝得有些醉,舞步幾乎每次都準的踩在他鞋上,許韞和很多人跳過舞,但還是頭一次被弄得這麽無措。
好好地舞,被兩人搞的,一個踩一個躲。
場麵格外混。
許韞再一次被踩到後,有些想笑。
他漂亮的眉眼難以抑製地流出幾分促狹笑意,看著,卻不說話。
黎瑤看出來了他抑著地笑,忽地大哭起來,撲到他懷裏,整個人都陷了悲傷的緒裏麵,“嗚嗚嗚,我媽媽整天讓我學這個學那個,這個子也勒的我好難。”
“都說了不會跳舞,你還要邀請我,你們都欺負我。”越說聲音越大。
許韞也被那誇張的咆哮式的表演給嚇到了。
他怔了好久,看著撲到自己懷裏,委屈的,噗呲笑出聲,絕豔,滿是蠱。
“……黎瑤。”許韞緩緩了的名字。
然後彎著眼睛:“你怎麽這麽可啊。”
“……”
事實上黎瑤本人撲到他懷裏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懵的,淚也不掉了。
思緒都混了。
滿腦子都是不久前的那句‘強吻他’
強吻許韞?
可以嗎?
似乎不是不行。
反正許韞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自己了。
黎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桃花眼定定看著他,聲音綿綿的,“我可以親你嗎?”
許韞腦子沒轉過來,聲音懶懶一揚“嗯?”
剛發出一個氣音。
他便猛地意識到話裏的意思。
許韞抬眼,剛想說不可以的時候,卻毫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的子了過來,趁著他子僵住之際,黎瑤踮起腳尖,親在他上。
“……”
許韞看著,漂亮的眼裏流出幾分茫然。
他遊戲花叢,縱橫風月那麽多年頭一次嚐到手足無措的滋味。
勾住他脖頸,地吻落在他臉上,帶著幾分香氣,以及那點淡淡的葡萄酒香,混合在一起。
讓人產生了種微醺的錯覺。
許韞神空白,呼吸無意識地屏住,幾乎陷在那蜻蜓點水的吻裏。
他像是在太底下被暴曬的糖果,整個人在那熱烈的吻裏漸漸地……
…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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