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時睜開眼,眼前是宴清泫已經被模糊的臉。
“清泫?”
他抖著手去,但是對方已經徹底暈厥過去,給不了任何回應。
沈玉渾像是被凍住,想要大喊,嚨卻發不出聲音。
這種被擊沉到深海的無力讓他不堪其重。
這時,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都圍了過來,他們合力將宴清泫上的石頭搬走,將人抬了起來。
墨霄辰見沈玉一不,以為他出事了,著急的抓住他,慌張的問,“沈玉,你怎麽樣?”
不見微的沼澤地像是突然被破了一個口,他聽到自己反複念著的是宴清泫的名字。
“你流了!”
墨霄辰將他半抬起來才發現他的後腦已經染了大片的跡。
“沈玉,你撐著點!”
他二話不說將人背了起來。
沈玉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到宴清泫那張蒼白的臉,他出手想要去抓,但卻沒辦法和逐漸離的意識抗衡,雙手漸漸垂了下去。
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看著手上的輸針,又看了看白的天花板,恍如驚醒一般坐起。
強烈的眩暈隨著他的作襲來,他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溫若寒走進病房的時候恰好看到他這副難痛苦的樣子,趕快步走到床邊,按下呼鈴的同時,握住了沈玉的手,嗓音輕的安著,“哥,你先別胡思想,靜下心。”
扶著他慢慢躺回去,沈玉的臉也漸漸好了些。
他反抓住的手,著急的問道,“宴清泫怎麽樣了?”
“他已經離危險了,隻是還沒醒。”
“我去看看他。”
他作勢要起,卻被按了回去,“宴清泫的病房就在你隔壁,他要是有什麽況,晞晞會過來跟我說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傷。”
“他是為了救我才傷的。”
“我知道,聽送你們來的人說了。”
這時走廊外傳來一陣怒吼。
“到底是誰TM同意他去山區拍戲的?!”
趙輝的聲音極其有穿力,隔著病房的門板也依稀能聽到。
對方正唯唯諾諾的解釋,“趙哥,你消消氣,發生這樣的事我們誰都不想的。”
“你就告訴我是誰做的這狗屁決定就行了?”
“是泫哥自己。”
“什麽?”
“他自己非要去的,我們攔都攔不住。”
趙輝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冷靜下來問道,“這個劇組都有誰?”
“墨霄辰是男主。”
“所以他的助理當時也在?”
“助理......好像確實有一個長得比較秀氣的助理在,而且泫哥這次傷......”
如果他當時沒看錯的話,宴清泫當時的位置明明沒事,好像是為了救人在衝過去的。
“行了,我知道了。”
趙輝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他抬頭不經意的一瞥,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門口牌子上寫著的是沈玉的名字。
微微一愣後,他突然覺得剛剛自己有點太衝了,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
深吸一口氣,他走到門前,抬手敲了敲。
不用多時,一個容貌致的漂亮人打開了門。
“請問沈玉在裏麵嗎?”
溫若寒點點頭,側過,給他讓出地方。
趙輝有些汗的走了進去。
溫若寒沒跟進去,而是出了病房,替他們關上了門。
站在醫院的走廊,拿著手機跟沈肆和沈凜分別報了平安。
沈凜此刻正陪著爺爺在外地會友。
他們怕爺爺知道沈玉傷不了打擊,為了不驚他,沈凜隻能留在那裏陪著老人家。
沈肆則匆忙的結束了外地的工作,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溫若寒收起手機,隔壁的房門突然開了。
宴未晞打著哈欠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在門口,立即展笑。
“叔叔阿姨都來了嗎?”
“來了,唉,別看我媽平時總數落我哥,但是這一看到兒子傷,那哭的跟淚人兒似的,怎麽都勸不住。”
“清泫哥還沒恢複意識嗎?”
溫若寒見一臉疲憊,拉著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已經醒了,還能開玩笑,應該是沒什麽事了。”
“可是我昨天聽醫生他們說傷的很重。”
“嗯,腦袋和脖子被石頭割破的傷口看著是嚇人的,醫生還以為傷到了脈,後來檢查才發現除了有幾骨折,別的地方都沒事,嗐,我哥的反應你還不知道嗎?當時估計也是有技巧的躲了的。”
溫若寒聽到這麽說,終於放心下來。
“對了,沈玉哥怎麽樣了?我哥剛才嚷著要去看他,被我媽罵了一頓才消停下來。”
“他也沒事了,就是有點擔心你哥。”
“哦,我好像明白我哥為什麽那麽高興了。”
宴未晞恍然笑笑說道。
“被砸到住院,你哥還很高興?”
“是啊,醒來就傻樂呢,不信你進去看看。”
溫若寒不解的看著。
“我的傻寒寒,你還不明白嗎?你哥這回怕是要被我哥拿住了。”
宴未晞衝挑眉笑笑。
溫若寒也反應過來,再一想到沈玉剛剛不顧要去找人的架勢,讚同的點點頭。
安靜的病房,宴清泫正拿著手機回複公司的消息。
“哢噠”,病房的門開了。
他趕收起手機,塞到枕頭下麵,然後的閉上眼睛。
“哥,別裝了,是我。”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宴清泫睜開眼,隻見宴未晞拎著一堆零食走了進來,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
看著妹妹撕開零食包裝,不顧形象的往裏塞,他不吐槽道,“不是,你怎麽又去買吃的?你不怕吃胖了,你的沈肆哥哥不要你嗎?”
“不要就不要!我還不要他呢,一出差就半個月沒個音信,你要不提這個人我都忘了。”
宴未晞過足癮,口是心非的說道。
“呦,出息了,也不知道是誰,一跟沈肆鬧別扭,就躲被子裏麵哭。”
“誰誰,反正不是我。”
“你就吧。”
宴清泫無奈的搖搖頭。
宴未晞見自己被接了短,自然不甘示弱。
“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剛剛為什麽裝睡,是不是把我當沈玉哥哥了?”
“沈玉怎麽樣了?他怎麽還沒來找我?”
“他......”
“不行,我還是得親自看看他才能放心。”
宴清泫說著就要起,隻是剛一,就疼的“嘶”的一聲躺了回去。
宴未晞趕扔下零食走到床邊,將不安分的哥哥按住。
“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再這麽折騰下去,你可就不是輕傷了,搞不好要癱瘓。”
“我謝謝你給你親哥的祝福。”
“你放心吧,你把沈玉哥護的嚴嚴實實的,他就是後腦勺了幾針,早就沒事了,隻不過現在也在輸,才沒過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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