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不說話,雲霜笑著向前走出一步,輕聲開口。
“老太君,今日怎麼只有您一人,何夫人和謝夫人呢?
們不是常伴您左右的嗎?”
被問到的沈家老太君微微張,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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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沈青山纔開口:“們在祠堂,上香祈福。”
“在給沈傲祈福嗎?
那倒是多此一舉了,他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死了。
死在我手裡。”
沈寒輕聲開口,淡漠地說道。
而聽到這話,兩人都愣了一下。
尤萬英都被沈寒解決,沈傲這個實力孱弱的後輩,又怎麼躲得過。
只是聽到沈寒這樣說出口,兩人仍舊心中一。
“他畢竟是你堂弟”
沉默良久的沈家老太君開口,只是這話說出來,沈寒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雲府和小遙峰,多人是因爲他而殞命?
這般禍患,哪裡還有資格存活於這個世間。
並且,沈傲除了求饒時還記得我是他堂哥,其他時候,倒是更像仇敵。
如果你想去見他,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沈寒開口說著,一句話,便讓沈家老太君閉。
這老太婆看起來已經很弱了,沒想到還是怕死。
一聽沈寒這話,便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很確信,沈寒肯定做得出這件事。
一旁的沈青山似乎覺得自己佔理,想了想,還忍不住開口。
“沈寒,以前是有不對,但是已經這般年紀了.”
話還未說完,沈寒一個眼神便立刻讓他閉。
“年紀大了,便可以將曾經的過錯盡數掩蓋嗎?
那豈不是世間的盜匪惡徒,只要活到老,一切罪孽都煙消雲散?
如此,豈不是在勸世人多多做些惡事,等到老了,一切都會被蓋過去。
世間豈有此理?
正確之法,應該是作惡必嚴懲,無論什麼年歲,無論什麼份地位。
這纔是世間正確的公理。”
沈寒開口說著,無論從哪個角度,似乎都很難說沈寒不對。
話音落下,沈寒也懶得再和他們兩人多言。
自己今日,只是陪雲霜來一趟而已。
想要讓沈家人難堪,就都由得。
見沈寒不說,雲霜再度走到沈家老太君面前。
“再告訴你們一個吧,我們雲家現如今的資源財富,應該比整個大魏還要富足。
南天大陸的頂尖丹藥,我們雲府也已經掌握。”
說著,雲霜頓了頓,臉上更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而那些煉製的技法和丹方,都是沈寒教給我父親的。
沒想到吧?
你看不起的孫兒,不僅僅在修行上天賦不俗,連丹道上,也是世間頂尖。
想想看,要是當初好好對待沈寒,現如今的沈家,該是什麼樣?”
看著沈家老太君那微微搐的臉,雲霜只覺得自己心頭一陣舒坦。
並且沈家老太君現在即便是生氣,也不敢做任何的反駁。
很清楚,沈寒對沒有任何的。
即便是有,那也是厭煩,厭惡。
能夠留一條殘命,真的就很不錯了。
惹怒沈寒,即便他不出手,只要稍稍厭惡之意,必然會有其他想要討好的人代勞。
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經那些行徑所得來的回報。
世間之事,皆有因果,有今日,也很正常。
看兩人不再說話,雲霜似乎也沒有什麼樂趣了,準備去看看何夫人和謝夫人。
離開之前,沈寒回過頭看了看兩人。
“以後你們還是過些清苦的日子,以前我熬過的那些苦日子,你們也都會會。
府苑就別住了,就在周圍田間,搭建木屋度日吧。”
說罷,沈寒輕輕揮手。
好似有一陣輕風拂過,下一刻,沈青山只覺自己的修行實力,便驟然間消失.
沒有了修行實力,又有沈寒的這番話,他們真的得過清苦的日子了。
看著沈寒的背影,沈青山卻連反駁的話,都不敢開口說一句。
或許多一句,自己會更慘。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看著,老老實實地承。
錦玉食過了那麼多年,現在讓他們過清苦的日子,恐怕直接就要了他們半條命。
一路往裡走。
不遠,卻瞧見何夫人怒氣衝衝地往這邊跑來。
看到沈寒四人之時,那模樣,似乎是想要來打沈寒。
只是應該想到了些什麼,進攻的對象轉向旁邊的雲霜。
可惜這沒有踏修行之道的人,能夠如何?
還未靠近,便被定在了原地。
“你是想要對我們出手嗎?”
沈寒看向何夫人,冷漠地說著。
剛剛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沈傲已經死在了沈寒的手裡。
口中那滔天的怒氣,便引前來,準備找沈寒拼命。
後,謝夫人才氣吁吁地追上來。
看到沈寒四人之時,步子一下就僵住了。
“對我手還能接,但是想傷我邊人,那就必須到報復。”
說話之間,何夫人瞬間跪倒在地。
那一雙,完全失去了知覺。
所幸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能夠活,稍稍撐起。
擡眼看向沈寒,原本想以敵視的目觀之。
可撞到沈寒的目後,何夫人也慫了。
要是敢說兩句狠話,沈寒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終結的命。
到了邊的話,也全都嚥了下去。
即便沈寒抹殺了沈傲,也只能忍住心中之氣。
“兩位夫人這些時日都還在上香祈福,倒是虔誠。
不知道,祈的那些福,都有沒有到來?”
雲霜一句話譏諷,兩人沒接話,旁邊的彩鈴兒反倒是接過話頭。
“兩位夫人祈求的,怕是要我們過得糟糕,噩運皆落我們頭上。
看我們現在這樣子,應該是沒有求來。”
雲霜聞言,立刻像長輩一樣地和彩鈴說道。
“向仙人祈求那些害人之法,當然不會應願,仙人可沒有那麼惡毒。
仙人是送福的,可不是幫著某些人害人的。”
一番話,自是在譏諷何夫人和謝夫人。
若是以前,何夫人和謝夫人兩個,怕是早就回懟回去了。
可是這一次,倆即便是有那份口才,卻都不敢開口。
好一會兒,兩人都一直沉默,沒有言語。
“當年兩位夫人那麼多罵人的手段,對付沈寒之時,也是各種齷齪法子層出不窮。
怎麼今日沒話說了?”
雲霜又是一句反問。
兩人心裡應該是各種咒罵,但應該都沒膽量將之說出來。
片刻間,謝夫人應該是想到了些什麼,稍稍向前走了些。“沈寒,你看你現在這麼利害,肯定也是那些經歷給你帶來的長。
我們當初確實沒怎麼幫過你,還給你帶來了些麻煩。
可是沒有經歷這些麻煩,你也很難有今日這般優秀”
謝夫人一番話,輕飄飄地把他們當年做的事,簡化了“麻煩”兩個字。
並且這一番話裡意思,好像沈寒能夠走到今日這一步,們反倒是還有一兩分功勞了。
沈寒聽到這些,都忍不住笑了笑。
“謝夫人這麼多年沒見,倒是比以前要會說了些。
所經歷的苦難,確實讓我長了很多,學會了很多。
但我沈寒該謝的,是幫我度過這些苦難的人。
而不是去念那些帶給我苦難的人。
先賢說,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今日的沈寒無論是什麼樣,與你們都只有怨。”
說著,沈寒亦是揮手。
何夫人和謝夫人沒有覺出什麼,但是們的質已經往下墜落了一大步。
往後的時日裡,大概會病痛纏,每日病殃殃的。
沒有絕們的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自己總不能讓們這些人,還過得好好的,像個沒事人一般。
沒有再管兩人,沈寒四人去當年的小屋看了看。
沈寒的那間小屋,現如今已經爛得不樣了。
風吹雨打,就連屋子的樑,都已經腐朽發黴。
通往那邊的道路,看樣子要是下雨,應該也滿是泥濘。
四人在周遭看了看,不再逗留,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沈寒將沈家人的實力盡數廢掉。
並且這個消息,也與徐知府說了下。
徐知府縱橫場多年,他知道應該怎麼辦。
往後,他們這些沈家人,便好好過些清苦的日子吧。
從沈府離開之後,沈寒四人便一路向南方走去。
極南之地,毒霧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