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漪笑彎了眉眼,開心鋪在致的臉上,格外人。
其實和阿撿都猜到了,當初那場宮變,攝國公主是故意傷的,為的就是推阿撿上位。
他們之所以沒拆穿,也是明白自己肩頭上的責任,大佑先帝一脈斷絕了,若阿撿這個外甥不及時上位,龍椅的必定會讓大佑。
而攝國公主年紀不輕,便是做了帝,熬個幾年同樣會將這位置傳給唯一的兒子,只是用的法子極端了些。
也讓阿撿更辛苦些,好在如今一切走上正軌。
晚間,長公主哄睡了兩個孫子,謝漪親手做了幾個喜歡吃的菜,夫婦倆陪著長公主用膳。
長公主睿智過人,猜到定是兒子將那驚喜告訴了兒媳婦,嗔了兒子一眼,“說好的驚喜,你提前了。”
大佑皇帝老神在在地分別替母親和妻子夾了菜,所謂驚喜不過就是為了讓妻子高興,能讓小漪
笑,早一點又何妨。
“謝謝母親。”謝漪也替夾了一塊松鼠魚,那是現代才有的做法,公主婆母很是喜歡。
長公主將魚送進里,細細嚼著咽下去了,方道,“你們都是懂事聰明的孩子,母親知道當年那點手段瞞不住你們。
你們不怪母親將你們困在這里,已是難得,如今大佑江山穩固,皇帝也有了自己的威信,母親能力范圍也該給你們一些自由。
不過,最多一年,離家久了,母親也會想自己的孩子們,可好?”
大佑皇帝看了眼妻子,兩人齊齊點頭。
長公主又笑著看向謝漪,“替母親向你姐姐問好,也可邀請他們常來我大佑做客,讓看看你的生活,好安心。
這些年給母親來了不信,大有給你撐腰的意思,其實便是沒有大夏做你后的依仗,母親也不忍虧待你。
看到你,總能我想到你們背井離鄉來到這里的父親,這道魚他從前也為我做過……”
謝漪心里微驚,長公主這是知道了。
長公主笑得有些發苦,“離別的苦,母親過,很苦,母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將來有一日,也這般苦。
所以母親今日想問問你,你會不會同駙馬當年一樣突然要離開?”
“母親你知道父親他……”大佑皇帝握住妻子的手,看向長公主。
“同床共枕的夫妻,我如何不知曉,況且你父親也不曾刻意瞞于我,只是當時我亦有我的責任。”
父皇臨死前,要輔佐皇兄,后來皇兄又病重,如何能為了自己的丟下大佑百姓。
真選擇了,那日子是真難熬啊,好在如今兒孫繞膝,才讓重又回到人間的日子。
只是,日子幸福得讓有些不真實,便又擔心起來,兒媳婦會不會也如當年的駙馬一樣,因牽掛那邊的家,想方設法要回去。
長公主臉上的痛和擔憂太明顯,想到嫁給阿撿這些年,公主婆母除了給阿撿塞過一次人后,對雖沒那麼親近,可也是真的不錯。
便握住了的手,正道,“不會,我的家在這里,我不會離開。”
“那便好,那便好。”得到肯定答復,長公主長長舒了口氣。
碗里又多了一塊松鼠魚,是兒子夾的,笑著將那魚吃下,有了甜味。
再看對面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兒子兒媳,只覺心里更甜了。
兒子和大夏皇帝都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百上行下效,這兩年高門里的私都了不。
而后宮更是前所未有的干凈,便知自己的有些觀念是錯的。
如今,這般,甚好。
而也該從過往里徹底走出來了,“我初遇你父親時,便是被他的一首曲子打,《但愿人長久》,小漪可會唱?”
謝漪點點頭,天后的歌,恰好也是喜歡的。
長公主笑了,天意如此,他們的故事從這首曲子開始,便……也從這首曲子結束吧。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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