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程的笑容像是醉倒眾生的盛世煙火,無端人心弦。
餘夏微微失了神,一雙鹿眼定格在他上閃耀著晶瑩的水。
“他是誰!”這時一道淩厲的質問聲突然殺了出來,將餘夏得之不易的好心毀得所剩無幾。
抬眼一看,果然是渣男的那個極品表妹。這個表妹是江逸文舅舅家的,周喻喻,頭腦簡單,又蠢又壞,以前跟江逸文在一起的時候,餘夏就不怎麽待見,更別提現在了。
“餘夏,你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曖昧不清,對得起我哥嗎!”周喻喻毫不客氣地大呼小著。那得理不饒人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捉在床了。
餘夏被吼得都要耳鳴了,下意識地了耳朵。
抬眸凝睇著麵前張牙舞爪的小姑娘,沒給什麽好臉,“說話就說話,別這麽大聲,我怕瘋狗。”
周喻喻聽出了餘夏在涵,頓時氣急敗壞,指著罵得更兇了,“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我哥你背著他勾三搭四。我姑媽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水楊花的人!”周喻喻罵得理直氣壯。
其實早就看到他們了,拍了好些照片,證據確鑿。
“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剛才的話已經對餘夏構了誹謗,節嚴重的,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池慕程沉聲開了口,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示意他已經錄音。
“你嚇唬誰呢……”周喻喻在看清池慕程的尊容後,囂張跋扈的氣焰頓時偃旗息鼓,完全被他卓然不菲的值驚豔到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了池慕程上,怎麽也不敢相信還有比表哥更帥的人!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曆中,江逸文一直都是的審天花板,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一個人,把江逸文全盤碾。
於是更氣了。
憑什麽餘夏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可以接二連三地勾搭到這種高質量的帥哥。
一定用了很多不要臉的狐手段!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這位帥哥,你可別被騙了!跟我哥已經快要領證了,就是把你當消遣,跟你玩玩的。”周喻喻極盡所能地詆毀餘夏,恨不得為眾矢之的,人盡可夫。
池慕程沉凝著眉目,薄抿了一條直線。
這一大家子都是什麽牛鬼蛇神。敢之前一直都在垃圾堆裏找男人,還準確無誤地挑了個最垃圾的。
這些年就是這麽被他們一家子欺負過來的?
越想臉越沉。
“給你一分鍾,想想該怎麽道歉。否則你明天會收到律師函。”
“你!我好心提醒你,真是不知好歹。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剛才已經拍了照片了。我現在就傳到網上,讓大家都來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周喻喻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道。
餘夏直接手從手裏搶過了手機。
周喻喻猝不及防,想要搶回來,卻本不是餘夏的對手。
隻能撒潑大喊,“搶手機了!搶手機了!大家快幫我報警!”
吃瓜群眾一看餘夏這麽漂亮的姑娘,哪裏像壞人,大概是私人恩怨,自然不會輕易手。
餘夏一頓作猛如虎,將周喻喻拍的照片刪了個幹淨。
“怎麽?你姑媽沒告訴你他們家要拆遷了,現在能勉強配得上他那個白富前友了,所以你表哥在民政局當場把我渣了,跟白富領證了。”
周喻喻懵了,“你……你說的是真的?我哥跟小慧姐結婚了?”
餘夏將手機丟還給,“你覺得誰會自詡榮地往自己頭上戴綠帽?”
吃瓜群眾聽了不由得對餘夏報以萬分同,沒想到仙也會被劈,還是在領證的時候,傷害和侮辱同時達到了最強,這劈男可真不是東西啊。
眼見著圍觀群眾都對表哥嗤之以鼻,指指點點,周喻喻氣得臉紅脖子,“那……那肯定是你先劈,我哥才會把你甩了另娶別人!你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娶進門才是家門不幸,幸好我哥懸崖勒馬。”
餘夏冷笑一聲,不愧是有緣關係的兄妹,一副德行。
嫁禍於人的作賊溜。
強忍住的衝,畢竟大庭廣眾,仙人設不能因為這個蠢貨崩掉。
“我記得你好像說要爭取國家獎學金,我覺得很有必要寫封實名郵件表揚表揚你剛才的口吐芬芳。”
餘夏輕輕地開口,卻把周喻喻嚇得大驚失。
“你敢!”
“你都敢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餘夏,你別太過分了!”周喻喻一開口便是高高在上的威脅語氣,說完才想起來餘夏已經跟表哥分了,沒什麽能拿來威脅餘夏了。
以前在餘夏那裏了灰,都會告訴姑媽,讓姑媽幫出氣。
但現在姑媽也沒有立場找餘夏麻煩了。
“走吧,我得回去寫郵件和找律師了。”餘夏懶得再跟廢話,直接對著池慕程說了一句。
池慕程對幹淨利落的事手法十分欣賞,勾著一彎淺笑跟上了餘夏。
隻是也難免苦惱,媳婦兒的戰鬥力太強,顯得他毫無用武之地怎麽辦?
“喂!站住!”周喻喻急得直跺腳。
眼見著餘夏頭也不回地就要從眼前消失,才跑著追上去,極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
餘夏腳步停了停,等了一秒,回給一抹顛倒眾生的冷笑,“就這?”
意識到這次餘夏是真的狠下心來要讓吃不了兜著走,周喻喻咬了咬牙,跑到跟前擋住了的去路,“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這一次。”
“罵人的時候聲音可不是這麽小的。”餘夏淡淡地笑了笑,諷刺道。
周喻喻了拳頭,扯著嗓子又重複了一遍。
“請你記住: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沒必要讓著你。下一次,不要再往我跟前湊了。”餘夏斂了笑意,靈的眉眼裏一片冷清,言語間著不好惹的氣勢。
周喻喻無端生出了幾分敬畏,一時再不敢與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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