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攬本打算出第三刀,聞言暫時止步。
他肩上的傷口又開始流,但和之前荒城對敵時不同,不到太多的痛。
一個是小金丸可以止痛三日,一個極度惱怒之時會忽略痛。
齊封手上的也開始順著刀流下來,他卻神采奕奕:“你瞧瞧你,哪一點不像我的兒子?就憑姓陸的那個廢,他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謝攬不想和他多費一句話:“你既然不肯老實說,那我來問你,當年荊北驛館,究竟是不是你派人屠了陸史滿門?”
齊封道:“你這算是承認了,之前潛我府上,來佛堂看畫像的人是你?也知道畫上之人是你的母親……你不必否認,你的眉眼廓與你母親頗為相似,尤其是笑起來時,那天在玄影司,我已經確定你是我不死心,尋找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
謝攬置之不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我派去的人。”齊封否認,“是我已經過世的父親,你的祖父,那些人全都是他親手養大的死士。”
齊家先祖原本也是封了侯爵的開國大將,但因為大魏早期的王爺造反之事,齊家選擇保皇,沒有支持王爺。
在王爺奪得王位之后,便褫奪了齊家的爵位,將他們邊緣化。
齊家逐漸便沒落了,一代連著一代,沒有資源堆砌,越來越差。
直到齊封,他自小展現出來的軍政天賦,令他父親燃起了希。
掏空一切的去栽培他。
“當然,也怪那個姓陸的廢。”
齊封每次一提起他的妹夫陸清庭,就恨的無法平靜,“你母親是被收養進我們齊家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同袍,戰死沙場時,你母親也才幾個月大。我們原本青梅竹馬,兩相悅,但我父親用我的前途蠱,才嫁給了姓陸的……”
他父親選擇將齊姿嫁給區區一個寒門書生,看中的是此人師承前任閣首輔,來年若能高中,往后前途無量,能對他們齊家有所幫助。
誰知道姓陸的后來雖中了狀元,卻是個二愣子。
滿朝文武誰的賬也不買,得罪了無數人,反將齊封連累。
后來更是在滇中糧倉案時,連他恩師的獨子都一并彈劾。
才被調離了京城,去了荊北。
“我父親認為他再不死,遲早會把我們全都害死,又逢天下大,便想用他的死為我鋪路。”
謝攬面無表:“你說是你父親派的人,那我問你,你提前知不知?”
齊封沉默片刻:“我勸過。”
這就意味著知,謝攬猛地攥刀柄:“你分明就是同犯。”
齊封不承認,不是他謀劃的,他沒這樣想過,只是也沒有阻攔:“你知道那會兒滇南每天要死多人?而我空有一本領,卻只能遠遼東待著,守著一個小武的職位,什麼都做不了,我的確需要這個機會。何況,還能趁機將你們母子兩個搶回來。”
他頂不住這樣的雙重。
也不相信世上有幾個人可以頂得住。
“只可惜當晚不知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母親死了……”提起此事,齊封有些黯然神傷,隨后看向謝攬,“我正想要問你,當年究竟是誰殺了我們派去的人,將你搶走的?”
齊封如今最恨的,正是這個從中作梗之人,“他令你我父子分離將近二十年,害你流落在外,這筆賬,我必須要去當面和他算一算,我甚至懷疑,你母親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一定關系……”
齊封話未說完,眼前虛影一晃,謝攬再次朝他出手。
齊封反應過來,只躲不攻,卻有些怒意:“你先前不知,怎麼如今知道了,還敢朝我手?”
“你屠我滿門,玷污我母親,現在還想針對我養父,我不殺你,我還配活在這世上?”
“死的是姓陸的一家,和你有什麼關系?”齊封一味退讓,左挨了一刀,忍無可忍以全力反攻,將謝攬退回去,“你的父親是大都督!”
謝攬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一口鮮涌出嚨。
他低估了齊封。
以他如今的傷勢,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拼死一戰,以命換命。
若不是馮嘉在邊,以他此刻的緒,真的會。
但現在他不打算拼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卻又聽齊封解釋:“還有,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和你母親是兩相悅。你可知道,荊北驛館那場案,是你母親點過頭的,也想我利用這個機會,想帶著你回來我邊。”
謝攬剛要轉去找馮嘉,被驚的瞳孔,愣在原地。
在此之前,馮嘉騎在馬上,一直躲在角落里,只默默觀戰,由著謝攬去理自己的私人恩怨。
眼下不得不:“齊大都督,所謂的陸夫人點過頭,是不是你父親告訴你的?我猜,那是想讓你下定決心的一個謊言。”
齊封目控馬前行幾步,似乎對極為不滿,并不理。
馮嘉自顧自道:“我敢說,陸夫人肯定是不知的。”
齊封一記冷眼殺過去:“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馮嘉高坐馬上,毫無懼意的冷冷回:“如果陸夫人提前知,就不會將我夫君打暈,扔進水桶里,藏在井中。令你們派去的人翻遍了整座驛館,才將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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