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從醫院離開以後,去了醫院對麵的公園。
傍晚時分,周末的公園裏人很多。
空地上有放風箏的孩子,公園的湖麵上浮著一群鴨子。
夕斜斜地照著在水麵上,浮躍金,粼粼閃閃。
秋冬之際,公園的樹上已經沒什麽葉子了,禿禿的樹杈上站著麻雀和喜鵲。
薑婉來到湖邊,看見了一群釣魚的大爺,覺得有意思,就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
這些釣魚大爺都帶著帽子,穿著休閑外套,每人邊都放著個紅塑料桶,安安靜靜地坐在馬紮上等著魚上鉤。
薑婉在一個帶眼鏡的大爺旁邊站著,大爺桶裏原本隻有幾條手指長的小魚,薑婉一來,他的魚漂就一直抖,不一會兒就釣了小半桶。
大爺也是很稀奇,他天天下午來公園釣魚,每次都釣不了幾條,回去被家裏那口子笑話喂貓都吃不飽,結果今天竟然釣的還不。
“小姑娘,你會不會釣魚?”
薑婉笑著說道:“我沒釣過。”
大爺拍拍上的土,從馬紮上站了起來,“今天你在這兒站了會兒,這魚就跟長了眼一樣都往我這邊湊,我是真稀罕。”大爺說著把桿給了薑婉,“小姑娘,你來試試。”
“行。”
薑婉接過了桿,沒過兩分鍾,湖麵上的魚漂就開始上下浮沉。
剛才看了一會兒麵前的大爺釣魚,也知道怎麽收竿,隨著魚線的收短,薑婉挑著魚竿,把魚拉出了水麵。
釣上來的是條快兩斤的鯽魚,薑婉有些拉不住,還是一旁的大爺把魚拉了上來。
大爺笑哈哈道:“你這一條,比得上我這一桶了,這魚你就帶走吧。”
薑婉笑著擺手:“不好不好,我也就是試了一下,這是您的桿和餌,還是您把魚帶走。”
大爺十分熱,直接把魚塞到了薑婉手裏。
“哎呀,一條魚拿回去燉點湯,看你這小姑娘瘦的,一看就營養不良,年輕人就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薑婉要把魚還給大爺,結果手裏的魚在手裏猛地了一下,嚇得兩手一鬆,直接丟到了地上。
那條魚到了地上以後,翻了個滾,薑婉彎腰去撿,剛拿到手裏,魚又開始掙紮,魚的,又掉到了地上。
薑婉廢了不功夫才把魚撿起來製住,打算還給大爺,抬頭卻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無奈之下,薑婉隻好捧著魚回了家,找了個水盆把魚放了進去。
……
病房裏。
陸懷啟從手機裏調出了一張監控照片,然後把手機丟在了姚然的麵前。
“是不是你讓他去的。”
姚然仔細地看著照片上的男人,一臉的不解。
“懷啟,這是哪裏的監控?修遠怎麽會在這裏?”
“廣泉那個神病院的監控。”陸懷啟直接問道:“是不是你讓他去把丁勇放出來的?”
姚然皺著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裏滿是疑,“丁勇是誰?”
陸懷啟懶得跟解釋,不耐煩道:“不知道你就自己找人打聽。”
姚然當場打了個電話。
“然姐,有什麽安排?”
“小吳,你幫我查查丁勇這個人,查到的都發我手機上。”
“好。”
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鍾,小吳就把丁勇的全部信息都發到了姚然的手機上。
略微瀏覽了一番,對陸懷啟說道:“懷啟,這事跟我沒關係。”
“前些年魏修遠替你辦的事還嗎?你敢說跟你沒關係?”
“懷啟,我以前也是年紀小,才會幹那些事,我知道你本一點也不在意那些人,我才的手。”
姚然的神黯然,聲音也帶著落寞。
“我知道你在乎這個律師,我知道對你來說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怎麽敢對下手?”
陸懷啟厭惡地看著,“我在不在意,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對那些人下手?要不是有你老子,你他媽的早就進監獄了。”
“對不起,對不起懷啟……”姚然哽咽道:“以前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我已經不會那樣了……對不起……”
陸懷啟臉上沒什麽表,聲音也冷得徹骨。
“你去跟們說,別跟我說。”
姚然低頭抹著眼淚,“懷啟,這次真的和我沒關係,修遠他……他一定是想幫我才會去的,我回去就告訴他,以後不讓他為難那個律……”
姚然話沒說完,一枚子彈突然著的臉側飛過,打進了後的白牆壁上。
“懷啟……”
姚然嚇得雙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掉。
“懷啟,你相信我……”
陸懷啟毫不為所,一雙眸子散發著死亡的危險氣息。
“再有一次,你知道後果。”
姚然紅著眼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陸懷啟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思考著什麽事。
姚然在病房中站了許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懷啟的神,最終猶豫著開口說道:“懷啟,我昨天回去考慮了一下。知道你喜歡那個律師,但你也明白陸伯伯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懷啟,你知道我也很為難,我也跟我爸爸說了,他也不同意解除婚約,我們可以簽一個協議,婚後我絕對不幹涉你,你想怎麽玩,還和結婚前一樣都可以。”
“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都知道一個婚約,一道協議而已,本沒有什麽意義的,我們隻是為了兩家的利益而已。”
“你也知道,咱們這些聯姻的很多都是婚後互不打擾,我雖然……我雖然很喜歡你……但是我能保證不打擾你。”
“滾。”
姚然是哭著從病房裏出來的。
經過趙局長病房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市公安局的洪副局長。
姚然的父親以前在公安部任職,所以京市公安係統的領導都認識。
洪副局長看見了姚然一邊走一邊哭,關心地問道:“小然,你怎麽在這裏?”
姚然連忙了眼淚,“洪伯伯好,我剛才去看懷啟了。”
“這去看陸將怎麽還哭起來了?”
“我看懷啟傷,心裏麵難過。”
洪局長笑著說:“哎呀,你這對陸將的心意,真是哪個都比不過啊。”
姚然道:“洪伯伯你怎麽會在這裏?”
洪局長說道:“趙副市長犯了心梗,今天上午我有事沒和範市長他們一塊兒來,這不,下午過來看看他。”
姚然道:“趙伯伯現在了副市長了?”
洪局長笑著說:“你爸爸估計沒跟你說,前段時間劉副市長不是出事了嘛,市裏麵看趙副市長兢兢業業幹了不年,都知道他辛苦,就把他提了。”
姚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病房裏的趙局長。
“是啊,趙伯伯確實辛苦。”
離開醫院,姚然開車去了一個高檔小區。把車停到停車場以後,提著包走進了一棟單元樓。
回到家以後,剛打算開燈,就被一個影按到了牆上,兩人在黑暗中不管不顧地激吻了起來。
重的息聲穿遍了客廳,男人把抱到了沙發上,上下其手。
“修遠……”
姚然勾住了魏修遠的脖頸,突然哭了起來。
“怎麽了?”魏修遠手上的作停了下來。
姚然靠在他的膛哭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懷啟……懷啟他今天差點殺了我,我真的好怕……”
“怎麽回事?”
姚然哭道:“他以為是我讓人去殺那個律師,可是我真的沒有,修遠……我什麽都不知道,他說再有一次就要殺了我……我真的好怕他殺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魏修遠心疼地抱住了,“你別怕,有我在。”
“修遠,我一點也不想和陸懷啟結婚,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爸爸他現在,他現在況很危險,有人在翻當年的舊賬,如果陸家不幫他,他明年一定會被調走的,我隻能和陸懷啟結婚……可他邊又有那個律師……我真的沒辦法了,修遠,對不起……”
姚然已經泣不聲,無助地在魏修遠的懷裏抖著。
魏修遠看著心的人哭這樣,一顆心像是被撕了兩半,他抱著的胳膊更了幾分,安道:“沒關係,你安心和陸懷啟結婚,其他的事我會解決。”
“修遠,謝謝你……”
姚然熱烈地吻上了男人的,兩在沙發上重疊糾纏了起來。
“修遠……我你……”
“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我很討厭陸懷啟……我不想和他結婚……”
“我都知道,別擔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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