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走腎的裴雙雙：“你問我？”

“當我沒問。”

車開往電視臺，中途宋稚接了一通電話。。。

“喂。”

“他估計已經察覺到了。”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裴雙雙聽不到，就聽見宋稚說：“我想試試，我昨天提的那個方案。”

然后那邊又說了什麼，然后宋稚掛了電話。

裴雙雙問：“什麼方案？”

“沒什麼。”

裴雙雙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張，不覺得沒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

宋稚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瞞你。”

剛剛那通電話的來電顯示裴雙雙看到了，是刑事專案一組的隊長老許。

“你昨天跟專案組的人開了半個小時的會，都說了什麼？”那半個小時，被宋稚去買下午茶了。

宋稚表自然，沒有撒謊的痕跡：“就那個詐騙犯的事。”

“是嗎？”

“不然呢？”

裴雙雙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警局。

老許掛完電話，叮囑同事老林：“宋稚那里要盯了。”

“明白。”老林見辦公室的門沒關，過去把門關上，“許隊，真不告訴凌副隊？”

老許搖了搖頭。

“萬一宋小姐出了什麼事——”

“必須萬無一失。”

*****

宋稚今天只有一個行程，去電視臺錄影，是一檔室綜藝節目。不太喜歡上綜藝，但這個節目的收視率一直很好，有部作品快要上映，裴雙雙看中了節目的宣傳效果就替接了。

這期的嘉賓不止宋稚一個，電視臺給安排了獨立的化妝間，化妝師Cathy是自己帶過來的人。

節目里可能需要玩游戲，Cathy幫宋稚做了偏日常一點的造型。

子已經準備好了，Cathy剛要摘下的發卡，制止：“這個不用取下來。”

今天錄影要穿的服都是黃系，宋稚頭上那個發卡是一顆的“心”，大拇指那麼大，鐵制的，說實話有點土。

Cathy也不好直接說土：“這個發卡和你今天的造型不太搭。”

宋稚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發卡有點靠前，往后推了推：“沒關系，就這樣。”

裴雙雙在旁邊刷手機，抬頭看了一眼：“秦肅送你的？”有點土啊。

宋稚沒否認。

裴雙雙在心里吐槽：直男永遠的審——死亡芭比。

手機鈴聲響了。

裴雙雙接完電話：“我要回公司一趟，等你錄完我再來接你。”

宋稚嗯了聲，讓開車小心。

從化妝間出來，裴雙雙回頭看了好幾次，總覺得后面有眼睛在看，但回頭一看，只有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一個個忙忙碌碌、來來往往。

離節目開錄還有四十分鐘。

宋稚已經換好服了：“小桑，你去幫我買杯咖啡。”

化妝師剛剛出去了，化妝間里除了宋稚，只有助理小桑和保鏢阿柯在。

“哦。”

小桑出去買咖啡了。

宋稚玩了會兒手機，從包里出一包煙來，但打火機沒找到。

“你煙嗎？”問阿柯。

阿柯站在門口的位置：“我嗎？”

“嗯。”

阿柯有一米九，是一名退役軍人：“我不煙。”

“那你沒有打火機咯？”

他點頭。

宋稚捻著煙，放到鼻尖前嗅了嗅，以前不這個牌子，但見秦肅過，在事后的時候，所以買了這個牌子的士香煙。

“去幫我借一個吧。”

阿柯說好，出了化妝間。

前后不到半分鐘，宋稚也出了化妝間，

走廊的工作人員過來問：“宋老師，您怎麼出來了？有什麼吩咐可以喊我們。”

“我去煙。”

宋稚去了樓梯間，從煙盒里出一煙，還有一個純黑的打火機。

和秦肅鬧別扭的時機剛剛好，他要去瀧湖灣，故意不哄、不挽留，因為要做一些他一定不會讓做的事。

嗒的一聲，火焰升起，是幽幽藍，焰搖晃，映在墻上，在昏暗的樓梯間里，像魑魅的影。

咬著煙靠近火種，就在這時，一只手向后背。

低頭，看見了手的影子，下一秒，口鼻被捂住。

*****

瀧湖灣的住戶陸陸續續都搬走了，十九棟的二十四樓只剩一戶人家還沒搬走，住在2402。

門推開，一只腳邁進去，里面的窗簾全部閉著，燈驟然亮起。

“別，手舉起來。”

對方抬起頭來。

屋里有人，全是警察，老林看著那張臉，完全沒想到：“怎麼是你？！”

是秦肅。

老林收起槍：“你來這兒干嘛？”

秦肅來之前收到了蘇家那邊給的報：“管方婷遇害之前，接到過一通電話，對方聲稱自己是秦巍然的學生。”

他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他現在已婚，以后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他不想他的孩子被別人指著說是殺人魔三代。

所以他來了。

“捆綁尸的打結方法出自一個登山俱樂部，兩份名單里只有一個人重疊。”

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曾鈺。

但秦肅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目前都是推測。

老林用懷疑的目打量他，這時電話響，是局里打來的。

“喂。”

那邊很簡短地說了什麼。

“我知道了。”老林掛掉電話，對秦肅說，“你太太被人綁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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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在警局的時候，參與了某些事，還有一些細節，后面倒敘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