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包括秦王。
先帝共育七子,其中兩位公主都已出宮建府,嫡長子早夭,老四晉王弱,老五王一門心思研究書畫,至于老七……也就是蕭言舟,是個十足的瘋子。
活著的四個皇子里,居然也就二皇子,現今的秦王最為正常。
可最后偏偏是子蕭言舟登基,他如何甘心。
三位親王陸陸續續到齊,互相寒暄起來。
王看著秦王一笑“二哥,聽說前幾天陛下送了盞燈給你。”
秦王冷哼,向尚且空著的主位一拱手“陛下隆恩,臣愧不敢。”
王譏嘲他“是啊,也只有二哥能讓陛下這般牽掛了,我等可沒這待遇。四哥,你說是不是?”
晉王蒼白著臉咳嗽了幾聲,秦王惱怒,礙于在宮中不好發作,只能狠狠拂袖。
王見此,笑意更深。
殿門口鐘鼓樂變,太監高聲通傳“陛下到——”
隨著蕭言舟,親王們紛紛起恭迎。
華麗袍拂過冰涼地磚,所行都殘下淡淡殺意,與往常不同的是,蕭言舟旁多了一人。
在任何場合,人總是能輕易吸引人的目,更別說是出現在蕭言舟邊的人。
謝蘅蕪生得冶艷,今日又心裝扮過,便似盛放牡丹,花瓣尚且綴著珠,艷滴。
秦王眸中劃過驚艷,隨即又憤憤。
若是他登上皇位,這樣的人便是他的了,怎得到蕭言舟這個瘋子!
蕭言舟攜著謝蘅蕪在主位坐下,居高臨下睨去,冷淡倨傲“諸位兄長不必多禮。”
王笑意淺淺,先行發話“陛下,這位就是南梁公主了吧?”
謝蘅蕪乖覺起一福,聲道“妾謝氏,拜見各位王爺。”
蕭言舟淡聲“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王渾不在意一笑,向他舉杯“恭喜陛下得佳人了。”
謝蘅蕪適時作出姿態,似晚風中輕的芙蕖。
盡管蕭言舟完全沒有要搭理王敬酒的意思,后者還是將酒一飲而盡,才在席間坐下。
秦王心里暗罵他馬屁。
此時鐘鼓聲又變,太監傳道“太后娘娘到——”
宮人們紛紛下跪拜禮,謝蘅蕪隨眾人起屈膝,目卻悄悄投向殿門口。
只見一位華服婦人在一眾嬤嬤宮簇擁下走了進來,瞧面容不過三十歲的模樣,深大袖袍襯得整個人莊嚴肅穆,眸凌厲,不怒自威。
這就是……蕭言舟的生母崔太后嗎?
崔太后不聲掃過眾人,在謝蘅蕪面上稍頓,最后還是停在了蕭言舟上。
沒立刻席,而是在殿中問道“皇帝近來,子可安好?”
蕭言舟淡聲“孤一切都好,倒是母后,多年不見瘦了許多。”
“哀家年紀大了,消瘦是正常的,皇帝不必牽掛。”
崔太后這才一笑,施施然上了主位,在蕭言舟左側坐下。
謝蘅蕪在他右手邊,看著這一出母慈子孝的問候,思及今早太后儀仗在城中被堵的鬧劇,心里覺得稽。
“開席吧。”
蕭言舟舉杯,宣了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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