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帆年紀小,沒有那麽多慨,他開心的拍掌說:“好呀好呀,我也很想外婆了,我也很想吃餃子。”
在廚房門口等了很久的許姨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先生的鋼琴彈得真好,我一個人都覺得好聽的不行。”
陸崢野朝點頭。
許姨便重新回去做飯了。
陸時帆去看畫片了。
林妤笙便問陸崢野,“當初張遠鶴老師想收你為徒,你為何不應?”
“因為在亡奴島,琴彈的再好也保不住命。”
陸崢野說:“你想聽聽我和張老師的事嗎?”
“當然。”
林妤笙想知道陸崢野的所有,不管是痛苦的還是開心的。
陸崢野說,當初他還小的時候,就被強迫上了賽車場,不斷去和別人拚命,爭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是張遠鶴把他帶離了那樣的世界。
張遠鶴鋼琴彈得很好,但他在那裏並不會因此人尊敬,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隻不過是想要學外麵的人,音樂的熏陶。
隻是他們本不會懂鋼琴,甚至一言不合就會打的張遠鶴滿是傷。
但那個時候的張遠鶴不會輕言放棄,因為他靠著那點微薄的收,養著好多人。
其中就包括他的學生江言柒,還有被他救回來不久的陸崢野。
張遠鶴確實很快就發現了陸崢野的鋼琴天賦,但陸崢野也明確表示,他的手不會長期琴,因為彈琴的手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邊的人。
他要拿槍,要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要讓邊的人無人敢欺。
張遠鶴知道了他的想法,也表示理解。
他雖然覺得很可惜,但卻不會勸誡,因為他深知在亡奴島這個地方,武力才能解決一切。
陸崢野說:“我第一次拿槍殺了很多人的時候,徹夜難眠,我都覺得我要變一個惡魔了,眼前全是紅的。”
“但突然間,我聽到了很悅耳的鋼琴聲,鋼琴聲陪了我一整晚,陪我度過了那個最難熬的夜晚,從那以後,他就經常教我彈琴,讓我靜心。”
“所以笙笙,張老師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我的爸爸,他真的很好,沒有他的善良,我現在估計就會是另一番模樣了。”
林妤笙滿臉心疼,當初被綁在亡奴島,親眼目睹過陸崢野的曾經。
那些可怕荒唐的場景,語言是表達不出來的。
林妤笙說:“怪不得你會這麽恨江言柒。”
“如果不是張老師臨終前的代,早在我從亡奴島出來後,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阿野,亡奴島是亡奴島,A國是A國,你千萬要冷靜,就當是為了我和帆帆。”林妤笙紅著眼說。
當初白甯的事還曆曆在目,這個傻丫頭為了報仇,不惜和對方同歸於盡。
不允許陸崢野也這樣,真的承不了生死離別。
陸崢野意識到自己嚇到林妤笙了,忙道:“我知道,我不會的,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是一定要他們死才算報仇,況且有你和帆帆在,我做什麽都會把你們放在第一位。”
林妤笙這才放下心來。
陸崢野說過兩天有一個商業宴會需要林妤笙陪著一起出席。
兩人婚以來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林妤笙竟莫名有些期待。
*
人聲鼎沸的地下賭場,酒味和汗味熏的人直作嘔。
溫年強忍著惡心坐在沙發上著煙,眼裏盡是疏離。
一個赤著上的男人左右各摟著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溫年小弟,你這麽不去玩啊?不想賭錢,給你一個要不要?”
溫年滿臉冷的勸退了想要靠近的人。
人委屈的回到男人邊。
男人路鋒,是這家賭場的常客,也是鹿城地下一個組織的領頭人之一。
路鋒坐到另一個沙發上,看著溫年問:“溫年小弟,你這日子過的未免太寡淡了吧。”
溫年笑了一下,裏氣的說:“人,我隻玩幹淨的。”
路鋒哈哈大笑,說:“理解理解。”
“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的。”
溫年閑散的臉認真了起來,他問:“什麽?”
之前為了獲取地下信息,又不打草驚蛇,他謊稱和陸崢野有仇。
那麽路鋒帶來的消息,大概率是和哥有關。
溫年前幾天救過路鋒的命,而且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明顯也不是什麽好公民,所以就和他做了朋友,也懶得設防,反正也不算什麽大事。
“黑市有人花兩個億買陸崢野的命,你都不用出手了,多的是人去要他的命。”
溫年眸驟冷,問:“什麽時候的事?”
路鋒,“你什麽反應啊?不應該開心嗎?”
“我問你,是什麽時候的事。”溫年看向路鋒的眼睛裏著一狠厲的冷。
路鋒沒有多想,像他們這樣的人,上背負幾條人命也是正常的。
“就兩個小時前。”
溫年思索了一番,黑市這群人都是不要命的,為了錢他們什麽都能幹,何況那是整整兩個億。
兩個億,能出手如此大方的,除了陸家還有誰?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估計哥現在邊已經圍了很多殺手了。
溫年臉沉的站了起來。
路鋒問:“你去哪?”
“有事。”溫年留下這句話轉頭就走了。
路鋒邊的一個人乖嗲的說:“路哥,這個人是你新的朋友嗎?長得是小白臉的,可這脾氣著實臭了點,跟你簡直沒法比。”
“就是啊,還是路哥會疼人。”另一個人也滴滴的說。
路鋒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別看他長的一副年樣,其實手裏沾的鮮比我還多呢。”
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覺得不可置信,“真假?路哥你可別騙我們。”
“我騙你們幹嘛?若非欣賞,我又怎麽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這麽上心。”
……
溫年離開後,他就通過網絡查找到了陸崢野的位置。
今晚陸崢野要攜妻子出席商業宴會的事不是。
所以溫年能輕易得到這個消息,其他亡命之徒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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