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震驚,有人已經忍不住哭了。
亡奴島這三個字是聽著就覺得窒息。
有人大聲問:“那江言柒又是怎麽回事?韓肅的學生怎麽會和張遠鶴在一起生活?”
“因為江言柒一開始並不是韓肅的學生,那一的本事都是張老師教的,隻不過為了平步青雲,最後選擇認賊作父罷了。”
江言柒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腦袋嗡嗡的,有一種瀕死的窒息。
“林小姐,張口造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口說無憑,請你拿出證據。”
林妤笙自信勾,“我當然有證據,大家可以去看易家電視臺最新發的微博。”
現場的觀眾還有看直播的人都紛紛掏出手機去看。
微博上麵放出了一本有些陳舊的筆記本,裏麵是張遠鶴創作《贖翼》的全部過程,上麵還有思路標記。
“我們還找到了當年韓肅工作室的一位助理,他已經去公安局舉報韓肅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林妤笙補充道。
這下大家心裏都有了答案。
又有人提問:“請問你和木禮是什麽關係?又為何要幫張遠鶴。”
“因為……”
“因為我是木禮的老師。”
磁低沉的男聲通過現場的喇叭傳每個人的耳朵裏。
聽到這悉的聲音,林妤笙都懵了。
陸崢野什麽時候來的?
似有心靈應般看過去,陸崢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導演邊了,他目熾熱的看著。
大家都被這一波又一波的轉折整懵了,但同時八卦的心熊熊燃燒著。
看直播的人數劇增。
【這是什麽年度大戲?劇本都寫不出這樣的,難道我笙姐和陸哥真是主角?】
【我是張遠鶴的音樂,其實我一直不相信他抄襲,因為心髒的人怎麽可能創出這麽好的曲子。】
【韓肅真的除了《深陷》就沒有出過一首好曲子,這波我站與世無爭夫婦。】
【如果真是韓肅抄襲還栽贓陷害,拜托請判他死刑,張遠鶴老師一直以來都是我最敬佩的老師,當年的抄襲事件真的打擊到我了。】
……
這件事發酵的速度快到驚人。
當年張遠鶴的才藝幾乎風靡全國,但花期卻如同曇花一現,從此銷聲匿跡。
江言柒腦海裏麵全是空白的,老師都沒了,那怎麽辦?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江言柒衝上舞臺,大聲吼道:“胡說,他們在胡說八道,這件事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們在撒謊。”
雙目瞪圓,五猙獰,哪裏還有往日溫純真的模樣。
林妤笙不急也不惱,就靜靜的看著,等著的下文。
因為江言柒突然衝上舞臺,說話的時候沒有麥克風,所以全場都安靜了下來,等說話。
江言柒第一次上舞臺的時候都沒有那麽張過。
所有人都神各異的看著。
陸崢野對導演說:“讓人去給個麥克風。”
因為陸崢野手裏拿著麥克風,所以這句話全場人都聽到了。
江言柒自然也是,眼含淚水,又帶著怨恨的看向陸崢野。
他居然要把當眾刑。
有工作人員上臺遞給江言柒一個麥克風。
江言柒騎虎難下,接過麥克風的手都在發抖。
這般心虛的模樣,任誰看在眼裏都能猜到貓膩。
“他們說謊,陸崢野本不是張遠鶴的學生,木禮更不是張遠鶴的徒孫。”
陸崢野嗤笑一聲,“噢?你怎麽知道?”
江言柒咬牙關,都能嚐到裏的腥味了。
知道陸崢野在開口,可不說也不行了,還能怎麽辦?
江言柒深吸一口氣,然後抱著豁出去的決心,“因為張遠鶴他此生隻收了一個學生,那就是我。”
雖然之前聽林妤笙說過了,但聽江言柒親口承認,大家還是忍不住唏噓。
認賊作父這個詞放在課本上都讓人覺得氣憤,更何況是發生在現實中。
陸崢野坐在了原本導演坐的椅子上,他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打算裝一輩子呢。”
林妤笙也冷著臉說:“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張老師的學生,卻直呼其姓名,還是連名帶姓,你有什麽資格稱自己是他的學生?”
是真的替張遠鶴老師覺得不值,陸崢野跟說了好多好多關於張遠鶴老師的事。
在的心裏,也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長輩,和陸崢野一樣敬他、他。
觀眾席上也有人破口大罵。
陸崢野加了一句,“你們口中所謂的天才音樂家,所有的學曆過往皆是韓肅幫編造的,出生於亡奴島,長於亡奴島,如果沒有張老師,早就命喪黃泉了,本不可能走出那個地獄。”
全場嘩然。
“你胡說,你胡說,你們害我,你們想害我。”江言柒瘋了一樣大喊。
陸崢野怕突然發瘋,起走上舞臺,站到林妤笙和木禮邊。
江言柒怨恨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撕心裂肺的說:“你才沒有資格自稱張遠鶴的學生,你連份都是搶我的。”
“你?嗬!從你韓肅老師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張老師的學生了,他死後,是我為他買了棺材,送他下葬,為他守喪,我曾在他墳前跪拜,我怎麽不配當他的學生?”
陸崢野冷聲質問,每一句都讓江言柒無法反駁。
林妤笙主牽住陸崢野的手,“就算阿野不是張老師的學生,他也有權利把真相公之於眾。”
“接過張老師恩惠的人都想著為他洗冤屈,隻有你,作為他寄托希最多的學生,最後卻把他氣的臥床不起,你良心不會痛嗎。”林妤笙問。
江言柒聽著一句又一句的質問,突然笑了。
這時候臺下有人大喊:“有新聞出來了,韓肅被帶走調查了。”
“天吶,真的,希能把真相公之於眾。”
……
江言柒聽到他們的話,眼裏已經沒有了,但卻突然仰頭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
臺下有人憤憤不平,“你特麽笑什麽笑,直到現在還沒有悔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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