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事已然塵埃落定,忽的開口又是為了什麽?
眾人皆不明所以。
長公主,桑蘅嫵和容瑯三人也是轉過頭,好奇容酌想做什麽。
“方才你們說那些畫都是一人所做,本世子想知,是何人所畫?”
容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疾不徐,尾音微微上揚,好似真的很想知道。
大家的心也瞬間被吊了起來。
是啊,這麽多年來,究竟是誰,有那般才能卻居於背後替宋如照作畫,看著宋如照名揚整個大殷,到世人的推崇。
自願的也就罷了。
如若是被迫的,著實令人到可憐!
桑蘅嫵眸淡淡過宋如照和阿敏的臉。
阿璵不會莫名問出這個問題,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難道……
桑蘅嫵被自己腦海裏的想法驚了一下,一把掐住容瑯的大,痛的對方差點嗷出聲。
下方重新被放回到地上的兩人,阿敏是真的不知道那些畫的來源,裴氏從不與細說,也不多問。
宋如照當然清楚那些畫是誰畫的。
先前沒有說,也是不想讓眾人知道真正有能力的是阮溱而不是宋如照。
一旦說出那人是阮溱,那麽曾經所擁有過的一切都會到阮溱的頭上。
阮溱已是尊貴的煜安王世子妃,而如今什麽都沒有了,怎麽甘心再看到阮溱得到一切。
本以為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煜安王世子會臨門一腳手這件事。
宋如照到現在怎麽還會不明白,這位向來隻存在於家中長輩口中忌憚非常的煜安王世子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在給阮溱正名,在給阮溱出氣,在給們報複!
嗬,阮溱啊阮溱,真是好命!
宋如照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說出來了,心裏的不甘都快要把淹沒了。
“那些畫,全部都是二妹妹所畫!”
二妹妹?
誰啊?
有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低低朝邊的人詢問,見旁邊的人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上方,瞬間了然。
心裏簡直是驚濤駭浪,臉上的表都要掛不住了。
宋如照口中的二妹妹,是煜安王世子妃啊。
那些畫,竟然都是煜安王世子妃畫的!
這麽多年,煜安王世子妃一直在為人做嫁,這……
宣平侯夫人莫不是真的是個傻子?
八年了,宋如照用的畫在上京城被推崇備至了八年了。
阮溱在最初的時候想過揭宋如照和裴氏,不是不甘宋如照搶走本應屬於的一切,而是不恥們為了一己之私欺瞞世人的行為。
可那時尚存對母親的幻想,想著按照裴氏的要求來做就會同府中的其孩子一般得到母親的疼。
一畫,就是這麽多年。
而現在,這件事終於被破,還是有由宋如照親口說出,真是莫名的諷刺。
阮溱沒有太多的緒,如果真要說,大抵就是慶幸大家不用被蒙在鼓裏了吧。
那些畫,其實真的都不好,雖出自手,在看來其實都是廢紙一堆!
毫無意義!
容瑯瞠目結舌,他方才還在同是誰那麽可憐,沒想到竟然是他家寶貝兒媳。
這宣平侯府,真不是東西啊!
桑蘅嫵心中所猜測的得到了驗證,心裏鈍鈍的疼,滿眼心疼的向阮溱蒼白的側臉。
真的是溱兒……這些年該多委屈啊。
該死的宣平侯府,那天晚上真是下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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