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山杉惠子,說:“主席先生,我還有話要說。”
主席說:“山杉惠子士,您不是麵壁者,僅由於您的特殊份才被允許列席今天的會議,您沒有發言權。”
這時,會場上的代表們也都表示對山杉惠子不興趣,正在紛紛起離去,其實,現在麵壁計劃對他們而言,整個兒就是一件不得不花一些力來理的曆史留瑣事,但惠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都停了下來——轉對希恩斯說:
“麵壁者比爾·希恩斯,我是你的破壁人。”
希恩斯也正要起離去,聽到山杉惠子的話,他兩一,跌坐回椅子上。會場中,人們麵麵相覷,接著響起了一陣低語聲,而希恩斯的臉則漸漸變得蒼白。
“我希各位還沒有忘記這個稱呼的含義。”山杉惠子轉向會場冷傲地說。
主席說:“是的,我們知道破壁人是什麼,但你的組織早已不存在。”
“我知道,”山杉惠子顯得十分冷靜,“但作為地球三組織最後的員,我將為主儘自己的責任。”
“我早就該想到了,惠子,這我早就該想到了。”希恩斯說,他聲音發,顯得很虛弱。他早就知道妻子是莫西·利裡[41]思想的信奉者,也看到對使用技手段改變人類思維的狂熱向往,但他從沒有把這些與深深藏著的對人類的憎惡聯係起來。
“我首先要說明的是,你的戰略計劃的真實目的並非提升人類的智能。你比誰都清楚,在可以想見的未來,人類的技本不可能實現這個目標,因為你是大腦量子機製的發現者,知道對思維的研究必然進量子層次,在基礎理學被智子鎖死的況下,這種研究是無源之水,不可能取得功。思想鋼印並非是思維研究偶然的副產品,它一直是你想要的東西,是這種研究的最終目標。”山杉惠子轉向會場,“各位,現在我想知道,在我們進冬眠後的這些年中,思想鋼印都發生了些什麼?”
“它的曆史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歐洲艦隊代表說,“當時,在各國太空軍中,前後有近五萬人自願接了思想鋼印所固化的勝利信念,以至於在軍隊中形了一個特殊的階層,被稱做鋼印族。後來,大約是你們進冬眠後的十年左右吧,思想鋼印的使用被國際法庭判定為侵犯思想自由的犯罪行為,信念中心裡僅有的一臺思想鋼印被封存了。這種設備在全世界範圍被嚴生產和使用,其嚴厲程度與控製核擴散差不多。事實上,思想鋼印比核武更難得到,主要是它所使用的電腦。在你們冬眠時,計算機技已經基本停止進步,思想鋼印所使用的電腦,在今天仍是超級計算機,一般的組織和個人很難得到。”
山杉惠子說出了第一個有分量的信息:“你們不知道,思想鋼印不是隻有一臺,它一共製造了五臺,每臺都配備了相應的超級電腦。另外四臺思想鋼印,由希恩斯移給了已經被鋼印固化信念的人們,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鋼印族,在當時他們雖然隻有三千人左右,但已經在各國太空軍中形了一個超國界的嚴組織。這件事希恩斯沒有告訴我,我是從智子那裡得知的,主對於堅定的勝利主義者並不在意,所以我們沒有對此采取任何行。”
“這意味著什麼呢?”主席問。
“讓我們一起來推測吧。思想鋼印並不是連續運行的設備,它隻在需要時才啟,每臺設備可以使用很長時間,如果得到適當的維護,它使用半個世紀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四臺設備流使用,一臺完全報廢後再啟另一臺,那麼它們可以延續兩個世紀。也就是說,鋼印族並沒有自生自滅,它可能一代接一代地延續到今天,這是一種宗教,所信仰的就是思想鋼印所固化的信念,教的儀式就是自願在自己的思想中打上鋼印。”
北艦隊代表說:“希恩斯博士,現在您已經失去了麵壁者份,也就沒有了欺騙世界的合法權力。請您對聯席會議說實話:您的妻子,或者說您的破壁人,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希恩斯沉重地點點頭。
“這是犯罪!”亞洲艦隊代表說。
“也許是……”希恩斯又點點頭,“但我和你們一樣,也不知道鋼印族是否延續到了今天。”
“這並不重要,”歐洲艦隊代表說,“我認為下一步要做的隻是找到可能留至今的思想鋼印,封存或銷毀它們。至於鋼印族,如果他們是自願被打上思想鋼印,那似乎不違反現有的任何法律;如果他們給彆的自願者打思想鋼印,則是到自己已經被技手段所固化的信念或信仰的支配,也不應該到法律製裁。所以隻要思想鋼印被找到,也許本沒有必要再去追查鋼印族的況。”
“是的,太係艦隊中有一些對勝利擁有絕對信念的人,並不是壞事,至不會產生什麼損害,這應該屬於個人私,沒必要知道他們是誰。儘管現在自願打上思想鋼印有些不可理解,因為人類的勝利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歐洲艦隊代表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