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蒸酪，你急著回去，朕也不留你，這個你帶回去吃。”

這是李雲舒最的一道甜點。

隻有宮裏的廚能做出喜歡的味道。

從前沒吃。

"雲舒，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李雲舒驀地想起，以前不開心的時候，總能吃上一碗糖蒸酪。

說起來，他們的集起先不就是因為糖蒸酪嗎？

"看在皇上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李雲舒勉為其難，"那好吧。"

手接過食盒。

瞧見角的笑意，蕭靖璽不自覺勾了勾。

他看得出來，方才李雲舒說的不在意是口是心非。

現在才是真的原諒了他。

"皇上那天為什麽……算了。"

既然一筆勾銷，好像也沒必要再問。

蕭靖璽鬆了口氣。

倘若問了，他是要實話實說還是找個借口？

跟坦白自己的心思，似乎還不是時機。

他也不想騙。

蕭靖璽一路跟在李雲舒後，直到進了國公府才變道回宮。

李雲舒回府就去見張氏，張氏跟說了話，又問了瓊枝瓊葉幾個問題。

李雲舒在車上就囑咐過瓊枝瓊葉。

兩個丫鬟很認真記住了小姐的吩咐。

那可是皇上。

們也不敢說。

張氏沒有起疑，今日算很順利。

-

殷尚香這日打算進宮見太後。

正好趕上有人家在辦喜事，馬車過不去，殷尚香又不想等，便讓車夫換了一條道。

也是巧了，這麽一換，撞見了一場母子爭執。

“我是你娘，我還活著呢，你們兄妹的婚事就得我做主。”

“我現在非得去國公府要個公道。”

“他們家如今日子不好過，就要眼紅咱們，將咱們程家都拖下水嗎？”

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就是程元君和其母林氏。

程元君今日本來已經到翰林院上職了。

突然，家丁匆匆到翰林院說夫人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他前幾日去過國公府。

不知道別人怎麽傳的，或者是林氏知道他這個兒子的心思。

總之林氏就認定是李雲舒要害他。

就這樣要上門找人家理論。

程元君急匆匆趕至半道截住林氏。

林氏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兒子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兩母子這會兒鬧得都麵紅耳赤。

殷尚香聽到國公府，忽然來了幾分興趣。

吩咐邊的一個小廝，“你速去了解一下怎麽回事。”

小廝應聲去了。

等殷尚香的馬車到了宮門口，小廝就追了上來。

聽到事的經過，殷尚香若有所思。

還好多留了個心眼。

國公府背著太後要嫁兒……

今日進宮真是進對了。

太後一定不知道此事，若是告訴太後，再替兒求，勝算更大。

殷尚香一進慈寧宮就立刻將此事說給了太後聽。

殷太後確實不知此事。

聞言驟然沉下臉。

“你確定此事為真？”

殷尚香連忙點頭，“千真萬確，我方才親耳聽到，趕讓人去查了一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國公府也太大膽了，居然不將太後您放在眼裏。”

殷太後用力拍了桌子。

手上帶著的護甲生生斷了。

小德子趕上前，“太後，您是萬金之軀，再生氣也別傷了自個兒。”

“下去——”

殷太後此時很生氣，本就聽不進任何話。

小德子也隻是盡本分。

他不得太後趕讓他滾。

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就是一條賤命，保不齊什麽時候主子們發火，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義父是前車之鑒。

不在跟前伺候還能些罪。

等小德子帶著一眾伺候之人都下去了，殷太後才惻惻冷笑起來。

“好一個李國公，好一個李雲舒，居然敢耍弄哀家！”

看來張氏的命他們是渾然不在意了。

殷尚香順勢道：“太後，所以說啊，不是自己人就是不能相信。”

“您一心想要提拔國公府，卻不想人家居然背刺您，不要說您了，我想著都替您憤怒。”

殷太後還沒糊塗到被殷尚香帶著走。

“行了，你今日進宮不就是想要替你兒跟哀家求。”

這個妹妹從小就是帶大。

張張口殷太後就知道要說什麽。

雖然殷尚香也有自己的算計，但是李家想要離的掌控是事實。

比起殷尚香跟殷珠珠這兩母給惹得麻煩，還是國公府與李雲舒更讓不痛快。

“太後”殷尚香趁機跪在殷太後麵前，麵上的妝容被垂落下來的兩行淚弄花。

也顧不上了。

“珠珠不爭氣，可做錯事也是太想幫上您了。”

“還不是擔心您被李雲舒表麵的順從騙了。”

“珠珠是不夠聰明，也有點自己的小算計，可是您也知道從小就不喜歡那個李雲舒，都是有可原啊。”

“再怎麽樣，珠珠都是咱們殷家的兒，沒臉咱們殷家也會沒麵子的啊。”

殷太後冷哼，“如果哀家不是顧念是殷家人，你覺得能活著回到尚書府？”

殷尚香打了個寒。

“太、太後……”

此時的殷尚香不可避免想到殷珠珠那日跟說……祥安的下場。

難道太後真的想過要珠珠的命嗎？

“哀家要做的事哪一件都比你們母的事重要，不要再拿這些上不得臺麵的事來煩哀家。”

“殷珠珠注定要端王府為賤妾，不然皇上那裏沒法代，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如果你今日過來隻是想要替你兒跟哀家求，那你可以回去了。”

殷尚香一邊搖頭，一邊撲過去抱住殷太後的。

“太後啊，您誤會了，我也知道珠珠這事輕易不能再有變數，我們都已經接珠珠端王府為妾。”

“今日，臣妹進宮隻是想求您在珠珠端王府那日，能多給添幾分臉麵。”

“臣妹心裏也恨鐵不鋼，可是我隻有這一個兒，我也沒辦法啊。”

“父親母親年事已高，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珠珠可是他們最疼的孫啊，太後，您不看僧麵看佛麵，求您了。”

殷太後怒煩加，“行了行了，別再哭了，吵得哀家耳殼疼。”

“哀家隻能答應你珠珠進端王府那日，哀家會讓容嬤嬤帶著哀家的賞賜全程陪同，這樣總行了吧。”

實際上，賤妾就是一頂小轎子抬進府，再怎麽做臉都沒用。

“謝太後謝太後，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珠珠，讓府後一定要盡心盡力伺候端王殿下。”

這話殷太後聽。

不過想到外甥原本的打算，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

“你回去告訴，以前心裏有誰哀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端王府後，若是敢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哀家第一個饒不了。”

“端王邊不留異心之人，即便是哀家的外甥也一樣。”

殷尚香知道殷珠珠心裏還惦記著皇上。

這會兒聽起殷太後的話就覺得骨悚然。

隻能連連跟殷太後保證殷珠珠端王府後，一定會事事以端王為先。

到底是自家人。

打折骨頭連著筋。

誰也不想傷筋骨。

“起來吧，隻要今後好好替哀家照顧端王，哀家跟城兒都不會虧待。”

“到底是哀家的外甥。”

殷尚香已經激涕零，“有太後您這幾句話，我這心裏就放心了。”

“好了，你先回去，哀家還有其他事。”

殷尚香今日進宮的目的已經達到，心滿意足出了宮。

一走，殷太後就喊了小德子進來。

“走，你跟哀家一道去乾元宮走一趟。”

“哀家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皇上了，這政事再繁忙也不能不顧龍。”

“哀家得親自去瞧瞧皇上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