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芙愣了愣，走到殷太後麵前。

殷太後握住的手拍了拍，"其實哀家讓你進宮，不是要你侍疾，是有話想要與你說。"

劉雅芙點頭，"母後有事請吩咐。"

"王爺這幾日宿在你房中嗎？"

劉雅芙想起方才進宮之時，端王特意請過去說的那些話。

蕭靖城早就知道太後會問這些？

"前三日王爺都宿在兒媳院子，這兩日兒媳不便，無法伺候。"

殷太後，"哀家是聽說薑氏也懷孕了，擔心你心裏不舒服，這才特意你進宮說說話。"

劉雅芙惶恐，"母後說的這是哪裏話，兒媳為王爺的正妃，王爺的孩子不管是誰生的，兒媳都會善待。"

"好孩子，你不用害怕，哀家不是懷疑你，是擔心你，按照禮數，端王的長子應該由你生，斷然沒有正妃尚未有孕，妾室先生的道理。"

"母後盡管放心，兒媳不會介意這些。"

"你是個賢惠的，所以說哀家擔心你，也心疼你。"

劉雅芙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其實很意外，太後會跟說這些。

嫁進端王府之前，就已經見過太後幾次，每一次太後都用一種很是明的眼審視著。

令惶惶不安。

今日的太後，比從前每一次見都要溫和。

可不知為什麽，更加不安了，

似乎是看出了的張，殷太後安道：

"你無須張，哀家說這些話是想告訴你，不管端王的妾室生下多個孩子，隻有你生的哀家最看重，哀家最想聽到你有好消息。"

"多謝母後，兒媳明白。"

"明白就好，所以哀家為你著想，你也別怪哀家。"

劉雅芙還沒想明白殷太後此話何意，殷太後已經讓容嬤嬤將早就候在外頭的人了進來。

"這兩位是宮裏的管事嬤嬤，讓們替你檢查檢查。"

劉雅芙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後。

管事嬤嬤。

檢查。

終於明白，為何方才在門口遇上這兩個嬤嬤，們會用一種同的眼看著。

宮妃進宮驗是規矩，是得到榮耀必經的一環。

可隻是一個王妃，為何要讓管事嬤嬤驗？

退一步來講，府前太後此舉還能理解，府後，意義在哪？

"好孩子，跟兩位嬤嬤進去吧，你放心，隻是看看你的康健與否，此事除了哀家邊信得過的人，其他人都不會有機會知道。"

劉雅芙忍著心中的屈辱和恐懼，勉強笑道：

"母後，不用了吧，出閣前，母親讓人給我診過脈，大夫都說，兒媳健康。"

"宮外的大夫大多醫不，就算是安哀家的心，好孩子，去吧，哀家在外頭等著。"

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兩個嬤嬤驗。

不說這太過侮辱人，若被人發現現在還是完璧之，要怎麽解釋。

太後這邊沒法圓謊，端王那裏也沒法代。

隻有死路一條。

"母後，兒媳不想檢查。"

殷太後終於沒了耐心，麵驟然沉下來。

"你不想聽哀家的話？"

"兒媳是擔心，王爺若是得知此事，會對母後不滿，屆時壞了王爺與母後的母子分，就是兒媳的不是了。"

"王妃是在威脅哀家？哀家說了此事除了哀家邊信得過之人，不會有人知道。"

殷太後眼神銳利：“此事王爺怎麽會知道，除非王妃自己跟他說。”

劉雅芙攥手心，話行不行那就隻能來的。

"請母後諒，兒媳從未聽說為王妃要過此道，這番折辱我實難接，還母後不要勉強我。"

劉雅芙越是抗拒，殷太後越是懷疑蕭靖城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

既然想做，那就要做。

在這慈寧宮，還沒有辦不的事。

今日，劉雅芙想不想，這都得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帶王妃進去。"

"是。"兩個嬤嬤朝劉雅芙走過去，"王妃，老奴得罪了。"

步心咬咬牙，大著膽子擋在們麵前，"你們別我家王妃。"

殷太後朝容嬤嬤使了個眼，容嬤嬤立刻上前將步心拽開。

兩個管事嬤嬤不理會劉雅芙的抗拒，一左一右將架住。

“放開我——”

"小姐！"

一人難敵兩人。

再不願，劉雅芙還是被帶到了屏風後。

“王妃，老奴兩個也是奉命行事。”

“你放心，老奴手裏經過多位主子娘娘啊，很快就好了，王妃配合一下，也能一些罪。”

“別抗拒了，太後還在外頭等著老奴複命呢。”

劉雅芙掙紮得厲害，兩個管事嬤嬤怕太後等得不耐煩。

一人抱住劉雅芙的上，一人住劉雅芙的。

“你們別我。”

步心跪在殷太後麵前哭求：“太後娘娘，求您讓兩個嬤嬤住手吧，這樣太侮辱王妃了。”

“步心姑娘這話就錯了，太後是疼王妃，其他人太後還懶得搭理呢。”

忽然，屏風後頭傳來一陣驚呼。

“王妃——”

“哎呦！”

殷太後皺眉，“怎麽回事，容嬤嬤你進去看看。”

容嬤嬤還沒走進去，一個管事嬤嬤慌慌張張從裏頭跑出來。

“太後，王妃子烈，竟然想自縊。”

殷太後猛地站起，“人沒事吧。”

“沒事，多虧祝嬤嬤反應快，擋在那柱子前。”

殷太後重新坐了下來。

羅嬤嬤遲疑地問：“太後，還要驗嗎？”

步心一個接一個磕頭，“求太後開恩，求太後開恩……”

殷太後鐵青著臉：“半途而廢算什麽事，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跟兒子相比，兒媳算什麽東西。

步心不敢置信。

不是說太後十分疼端王嗎？

為何非要死家小姐。

這樣做，對太後有什麽好。

“是。”

羅嬤嬤不由得唏噓，太後不止對別人心狠，對自己人也不遑多讓。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進來通傳，“太後，皇後娘娘來給您請安。”

殷太後笑容泛著冷，“皇後來得真巧。”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平日裏怎麽不見皇後如此積極來慈寧宮請安。

“就說哀家在休息，讓皇後改日再過來。”

“皇後娘娘說，太後要的東西，帶來了。”

殷太後瞇起眼睛，“都住手，請皇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