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的話讓程心的心了一下，並沒有為此到安，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麗的魔鬼有一種穿心靈的力量。

這時，程心看到aa也走了過來。顯然已經得知或猜到了什麼，兩眼冒火地盯著智子，從地上抱起一塊石頭就向智子的後腦勺砸去。智子轉一揮手，像趕走一隻蚊子般擋開了石頭。aa衝智子喊著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話，立即又拾起一塊石頭。智子從背上出了武士刀，一手把不顧一切撲過來阻止的程心推開，一手把刀旋轉著揮舞起來，刀在空氣中嗚嗚作響，像電風扇一般看不見了。智子停下時，一小縷斷發從aa頭上飄落下來，嚇得著脖子，像凍住一般不敢了。

程心注意到智子手中的武士刀，曾在那幢雲霧中的東方彆墅裡見過，當時它與另外兩把短些的倭刀一起放在茶案上一個致的木刀架上，都裝在鞘中，看上去那麼無害。

“這都是為什麼？”程心喃喃地問，更像是問自己。

“因為宇宙不是話。”

程心從理智上當然明白，威懾平衡如果維持下去，好的前景隻屬於人類而不是三世界，但在的潛意識中，宇宙仍是話，一個的話。最大的錯誤，就在於沒有真正站在敵人的立場上看問題。

從智子看的眼神中，程心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沒有被水滴攻擊。

在引力波發係統被摧毀、太電波放大功能被製的況下，程心活著也做不了什麼；進一步推測：如果人類還掌握著三世界所不知道的其他宇宙廣播手段（可能極小），在執劍人被消滅的況下，可能會有彆的人啟廣播，但執劍人存在時這種可能就會小許多，因為那些人有了依靠和推的理由。

但他們依靠的是什麼？程心不是一個威懾者，反而了一道安全屏障，敵人看了。

是一個話。

“你不要得意，我們還有‘萬有引力’號！”aa說，的膽子又恢複了一些。

智子把刀背放到肩上輕蔑地一笑，“小傻瓜！‘萬有引力’號已經被摧毀了，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接完時。很憾，如果沒有盲區，我本來現在就可以給你們展示它在一年外的殘骸的。”

現在，一個蓄謀已久的巧計劃顯現出來：威懾控製權接的時間在五個月前就已確定，那時跟隨“萬有引力”號的智子還沒有進盲區，隨行的兩個水滴已經接到在接完後立刻摧毀“萬有引力”號的指令。

智子把長刀向後一揚，準確地背上的鞘中，“我要走了，請代我向羅輯博士表達三世界的敬意，他是一個強大的威懾者，偉大的戰士。另外，如果有機會，也請向托馬斯·維德先生表示憾。”

智子的最後一句話讓程心吃驚地抬起頭來。

“知道嗎？在我們的人格分析係統中，你的威懾度在百分之十上下波，像一條爬行的小蚯蚓；羅輯的威懾度曲線像一條兇猛的眼鏡蛇，在百分之九十高度波；而維德……”智子遙著煙塵後麵落得隻剩一角的夕，眼中出明顯的恐懼，然後用力搖搖頭，仿佛正努力從自己的腦子中趕走什麼，“他本沒有曲線，在所有外部環境參數下，他的威懾度全頂在百分之一百，那個魔鬼！如果他為執劍者，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和平將繼續，我們已經等了六十二年，都不得不繼續等下去，也許再等半個世紀或更長。那時，三世界隻能同在實力上已經勢均力敵的地球文明戰鬥，或妥協……但我們知道，人們肯定會選擇你的。”

智子大步離開，走遠後又轉過來，對沉默相視的程心和aa喊道：“可憐蟲們，準備去澳大利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