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前輩，我這就過來。”吳淵拱手行禮，旋即一步踏上腳下霞。

霞中似是蘊含著奇妙波，接引著吳淵飛速向著極遠幽暗虛空而去，速度極快，超越了時空限制。

“好快的速度，竟毫不亞于我的大道本源穿梭。”吳淵眼眸中掠過一驚異。

按照他的應，現在的天虛前輩，應該還停留在真圣層次。

這是什麼手段？

片刻后。

這道霞帶著吳淵已前行很遠，忽然眼前時空如同一道巨大無比的天幕般朝著兩側拉開，撕裂出一道口子，顯出了一方浩瀚無盡的世界。

“這？”吳淵流出一驚。

剛才，他之前竟毫沒察覺到，在這方幽暗虛空下，竟還藏有這樣的世界。

“沒有了原初波？這里，是原初規則籠罩不到的區域？”吳淵心中愈發震驚。

一瞬間，他就想到青圣墓中的‘九界’，那里，同樣是原初規則籠罩不到的區域。

“好廣闊的世界。”

吳淵俯瞰下去，永恒強者的實力都源自己道，所以即便應不到原初，無法運用道主權柄，但自實力不會失去。

一念間，吳淵就能應到這方浩瀚無盡大地，這方天地的本源之雄渾，怕是不亞于整個靈江宇宙。

生活著無數生靈。

其中許多都達到了君主層次，甚至有不永恒存在，只是以不朽居多，圣者層次的都沒幾個……吳淵依舊被霞接引著。

很快，他就穿梭過一道道云層，抵達了這方天地無數生靈都無法企及之地——虛空盡頭。

這里，有著一座懸浮于虛空中的宮殿。

一眼，吳淵就遙遙見到了宮殿牌匾的兩個古樸大字——星衍。

“星衍宮？”吳淵暗道，有什麼寓意嗎？

呼！

吳淵飛來到了宮殿大門外，廣場上，一位穿青袍，中年人模樣影，已經擺好案牘。

案牘上，有著一壺茶、兩個茶杯。

“吳淵，來了，請坐。”青袍中年人微笑道。

“天虛前輩，你？”吳淵微微屏息，他能到，眼前的天虛前輩和曾經自己所見，似乎已有很大不同。

“先坐。”青袍中年人微笑道。

“是。”吳淵頗為恭敬，和天虛前輩對坐了下來。

天虛道人為吳淵斟茶，吳淵連忙接過。

直到這時。

天虛道人方才開口，微笑道：“剛一突破，就這麼快應到我這地方，看來你已完融合時空大道本源，歷代的諸多道主中，你應該是第一個做到的。”

“單論實力，伱已稱得上原初以來的最強道主。”天虛道人慨道。

最強道主？吳淵并不到意外，對此他早有預料。

“前輩，難道其他道主，無法完融合大道本源嗎？”吳淵好奇道。

“做不到。”

“無論是我，還是山道人，或是其他道主，當初都做不到。”天虛道人笑道：“我們開辟己道，是靠了大道本源……己道有缺，想完融合大道本源幾乎不可能，像你，利用時空大道本源進行時空傳送，速度恐怕極為驚人。”

“嗯。”吳淵不由點頭：“我從宇河趕過來，也就用了三日。”

“三日？比我快多了。”天虛道人微笑道：“當年，我也得耗費數月。”

吳淵心中吃驚。

如今來看，當年天虛前輩為時空道主時，各類神通似乎真不及自己。

掌控大道權柄，也得足夠實力。

“你心中肯定有諸多好奇。”天虛道人微笑道：“原本，是想等你實力更進一步，等我就至圣，再同你說。”

“不過，你煉氣本尊既已就至圣，都尋到我這里來，那麼，提前告訴你也無妨。”天虛道人笑道。

“晚輩洗耳恭聽。”吳淵恭敬道。

天虛道人，太神，像媧娘娘、后土祖巫、天帝等存在雖強大無匹，但總歸有跡可循……唯獨天虛道人，神到極致。

從沒人能窺伺到他的全部。

“我，天生背負大氣運，乃這一原初紀元所誕生的第一位生靈。”天虛道人微笑道：“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便是原初起源之靈，是時空的起點，是一切之源頭。”

“從我誕生，這個原初時代，時空才有意義，一切才有開端。”

吳淵聽得震驚。

他有想過天虛前輩有什麼特殊份，但對方所言依舊超乎想象。

一切之開端。

原初紀元的起點？

太令人震撼！這絕對是對方最大的。

“所以，我很容易的便為了域海第一位永恒強者。”天虛道人緩緩道：“然后，作為時空之源，順理章得到時空大道本源眷顧，為時空道主，也堪稱是之前最強的道主。”

“像山道人他們，為道主，既有自努力修煉永恒強者，更有些運氣。”

“唯獨我。”

“生來，便注定是時空道主。”天虛道人微笑看著吳淵。

吳淵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嘆。

天生道主？且是最強道主？這便是命運！天虛道人的起點，便是無數生命無法企及的終點。

“最開始時，我也以為是我幸運。”

“但當我就道主，覺醒諸多記憶便明白，這一切都非運氣……你當明白，這個原初時代，并非唯一的歲月。”天虛道人看向吳淵：“你得到了玄黃道寶，應該就進過天寒山了。”

“對。”吳淵點頭，忍不住道：“前輩知道天寒山？”

天虛道人沉默了下，微微點頭：“知道，那是一位不可思議的存在，所開辟的居所，永恒不滅。”

“他們，都是之前時代的偉大存在。”

“如源圣！”

“如青圣！”

“他們都是之前原初紀元，所誕生的生靈。”天虛道人緩緩道：“山道人能道主，就是因得到了源圣指點。”

吳淵靜靜聆聽著。

天虛前輩，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就仿佛沒有他不知曉的。

“源圣，真的還活著？”吳淵忍不住問道。

“對，活著。”天虛道人點頭：“像天寒山的那位偉大領袖，源圣、青圣等等，包括那位已遠去的媧娘娘……都是踏出了第五步的存在！即至尊之境！”

“媧娘娘，就至尊了？”吳淵心中吃驚，難以置信看著天虛道人。

這道消息，若傳出去，絕對會驚整個域海。

畢竟。

像后土祖巫和自己所言，都不清楚媧娘娘的況，只說對方去了域海更深。

“我無法完全確認，八概率吧。”天虛道人微笑道：“但我能確認還活著，畢竟祖塔上還有的印記，若隕落，印記自然會消散。”

“祖塔印記？”吳淵先一愣，跟著便醒悟過來：“媧娘娘也是祖塔原者？”

天虛道人輕輕點頭。

“媧娘娘竟是祖塔原者？”吳淵心中念頭立刻高速運轉起來：“當初我就祖塔原者，始靈曾對我說過，祖塔至多擁有八大原者，但如今只有三位，媧娘娘是一位，我是一位，那最后一位？”

吳淵忍不住看向了天虛道人：“前輩，難道您也是祖塔原者？”

“不！”

“我曾經是，后來不是。”天虛道人微笑道：“還記得山道人嗎？他曾也是祖塔原者，后來將印記傳承給了你。”

吳淵錯愕，剎那間，他就已想明白。

后知后覺般。

“媧娘娘的祖塔原者份，是源自于您？”吳淵低沉道，心中駭人。

天虛道人輕嘆道，看向吳淵：“天資極高，某種意義上，毫不亞于你，只是缺了些運氣……命運，有時真的很重要。”

吳淵心中震撼已難以復加。

許多似乎都清楚。

媧娘娘能夠在那個時代那般迅速崛起，看來，是得到了天虛前輩的指引。

不過。

吳淵不知曉的是，媧娘娘當年選擇創造人族，同樣和天虛道人有莫大關系……

“那最后一位祖塔原者？”吳淵略疑。

“你煉本尊還未突破？”天虛道人詢問道。

吳淵搖頭。

“等你突破，便會得到祖塔應，自然便知曉最后一位是誰。”天虛道人：“真正的祖塔原者，必須是至圣。”

吳淵微微點頭。

他想起當初始靈離去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始靈曾說，當自己實力境界媲山道人時，便能夠接到祖塔本。

也難怪。

一直以來，天虛道人似乎對祖塔很了解，原來對方曾是祖塔原者。

“源圣、媧娘娘他們既都活著，且出第五步，為何不曾在域海中出現？”吳淵略疑道。

他很好奇。

“因為原初。”天虛道人淡淡一笑：“就像宇河之中，不允許永恒強者長留。”

“原初規則籠罩下，亦是如此，至尊境存在，他們的己道都已稱得上原初己道，且已然推演圓滿！簡而言之，他們的道已不亞于原初規則。”

“自然，原初規則會極度抵他們的存在。”

“也只有原初時代，即每個原初紀元開辟之初，原初規則運轉不完善時，至尊們才能偶爾現，進行布局。”天虛道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