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雁從未見林空羽哭這樣。
除了那種時候,他稍微有些過火,把欺負的眼角泛紅,會看見可憐哀怨的淚水以外……
他就再沒見這樣哭過。
看著心人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落,秦司雁簡直心疼壞了。
四下無人,他抱著,低聲輕輕哄著:“別哭了寶寶,發生什麽事,跟我講講,誰欺負你了?”
“告訴老公,老公替你出頭。先別哭好不好?”
“老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還比你更大聲,丟你的臉。”
聽到秦司雁手足無措的安,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林空羽實在沒忍住,破涕為笑,噎著:“你煩不煩啊,你哭什麽?”
見林空羽一雙眸子被水盈潤,雖泛著脆弱的紅,卻也多了分笑意,他才鬆口氣:“誰讓你不說話,隻知道嚇我?”
他輕捧起的臉,指腹溫地拭去眼角淚痕:“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了?”
林空羽吸了吸鼻子,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眼神閃爍:“也、也沒什麽……”
“沒什麽,會哭這樣?你當老公這麽好糊弄,隨隨便便就被你騙過去了?”
“哪有,沒有要騙你,我就是……”
秦司雁見林空羽有點不好意思,的腦袋:“行,先上車再說。”
坐進車裏,他找紙巾,給臉:“都花臉貓了,就該讓你同事見一見你這個樣子。”
林空羽撇:“就是不想同事見到,我才一直忍著。”
“嗯,所以是因為工作上的事……哪個不長眼睛的來招你了?”
秦司雁已經擰起了眉頭,隻要說出況,就大有直接去替出頭的架勢。
看他那麽嚴肅,林空羽之前那種止不住的難過緒也然無存,輕輕抓住他的手,出笑容:“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今天……有位機務師傅退休,車間給他辦了退休儀式。”
已經在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辛苦了四十年的胡師傅到了退休的日子,從航線到定檢,他在華航機務團隊裏是一位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在民航業還未像如今這般壯大時,他就開始和各種飛機打道,四十年的工作生涯在退休儀式上也不過就是幾分鍾的視頻回顧。
可是那些展現在眼前的歲月曆程,在工作崗位上所有的付出辛勞,都令林空羽為之。
抑著緒,直到退休儀式結束,回到秦司雁邊,看見他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克製。
他的存在帶來溫暖又安全的包容,可以在他麵前毫無顧忌,包括發泄所有難過的緒……
聽磕磕絆絆說完,秦司雁歎息著,再度將抱懷裏:“還好你隻是被哭了,差點嚇壞我。”
林空羽也意識到自己剛才一聲不吭就哭這事兒給他帶來的心理影,聲撒:“對不起啊。”
“沒事,現在還想哭嗎?要不我再給你幾張紙,讓你發泄一下?”
“不想了。”林空羽鼻子,也到幾分尷尬。
平時當然不會有這樣緒波的時候,今天大概也是因為在那種環境之下被染了。
畢竟平日裏很會被一件事影響到這樣的程度,平複了心,就開始後悔。
秦司雁失笑:“放心,沒有別人看見我們林工程師哭這個樣子,我保證幫你瞞這個。”
“……你敢說出去!”
冷靜下來,開始威脅他。
秦司雁尾音拖長:“老婆,你這過河拆橋啊,剛剛在我服上抹眼淚的時候,怎麽不這樣?”
林空羽推開他,坐直,把頭扭向一邊:“趕開車回家睡覺。”
他無奈搖一下頭,很快啟車子。
雖然林空羽每回都是用完就扔,但隻要第一時間就能想到用他……秦司雁已經異常滿足。
回家補覺,林空羽醒過來,沒看見秦司雁的影,下意識喊他:“老公,你在哪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出現,穿著休閑裝扮,神態輕鬆:“快起來收拾東西。”
林空羽眨了眨眼,沒懂他的意思:“收拾東西幹什麽?”
“剛好鶴清一會兒飛杭州,我們正好能趕上這趟。”
“啊?”
秦司雁走到麵前,彎下腰,在上親了親:“別迷糊了寶貝,上回你發現乘客向發機投幣,立了大功,我順便幫你申請了兩天的假。”
“我今年的療養假還沒休,不是想去營嗎,我們先到酒店住,中間一天時間出去怎麽樣?”
公司居然會這麽大方,給兩天的假,林空羽屬實很驚訝。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期待和驚喜:“你早就知道了!”
“嗯,一直沒告訴你,我申請療養假也需要時間,擔心沒這麽快通過,就先瞞著。”
他牽起的手:“去把你想帶的東西裝上,我們出發了。”
林空羽略微想了下:“你等等,我還是得給領導打個電話,怕他反悔了怎麽辦?”
秦司雁抱著手臂靠在櫃邊上,懶懶點頭:“打吧,我等你確定。”
還真找領導要了個確切答案,領導說:“你放心,假期已經在部係統審批過了。”
“謝謝領導!”
掛斷電話,林空羽再推開秦司雁:“別擋著我找服。”
秦司雁眼眸半瞇,用力拽著的手腕,將人抵在櫃門上,湊近了,目危險:“寶寶,你最近似乎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老是利用完就丟……”他不高興地控訴。
林空羽往前湊,在他臉上親一口:“謝謝你,行了吧?”
“就這樣打發我?”
“還想怎麽樣嘛……”
秦司雁眉頭一挑:“不著急,有你還給我的時候。”
簡單帶上休假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和服,他們打車到機場,並不像以往那樣直接進機場控製區的範圍。
而是從航站樓走進去。
對林空羽來說,覺很新鮮,畢竟在機場工作這麽多年,也沒來過航站樓幾次。
四看看,又問秦司雁:“你們平時也會從航站樓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