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陸祉年就站在邊上，抓住另一只手。

姜歲初點頭，認真地說：“我信！”

陸祉年手里拿著一杯檸檬水沒喝，在看手機，手指劃，好像是在和誰聊天。

恰好這時他有電話進來，他接通，“媽。”

姜歲初倏地看向他的手機。

舒媛阿姨？

陸祉年覺到的目，用口型無聲和說：“我媽。”

電話那頭舒媛說：“阿年，我還有十分鐘到你們學校。”

陸祉年：“嗯，我在校門口等您。”

舒媛阿姨要來學校？

一直在看他的手機。

陸祉年不聲，悄悄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這樣即使不是外放，但以姜歲初的距離也能聽見舒媛的聲音。

果然，下一秒姜歲初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悉的聲音。

舒媛：“阿年，你那個同學上的疤深不深啊。這個祛疤膏雖然效果好，但疤痕太深的話作用也不是很大哦。”

舒媛阿姨說話還是和記憶中一樣溫，姜歲初眼睛瞬間就紅了。

好想好想舒媛阿姨啊。

陸祉年看著姜歲初，脖子和手上被姜明珠抓傷的地方已經結痂，看上去比剛開始好了很多。

他記得脖子上有一道比較深的傷口。

陸祉年抬手撥開姜歲初的頭發，偏頭去看脖子上的傷口時才看見緋紅的眼尾。

他愣了下，對電話那頭說：“還好，不是很深。”

舒媛：“那就好。這孩子上可不能留疤。”

掛了電話，陸祉年拇指輕輕摁在眼尾，指腹熱。

他彎腰看，低聲問：“想見見我媽嗎？”

姜歲初紅著眼著他，緩緩點頭。

“可是…”還沒想好怎麼做。

陸祉年明白在想什麼，他說：“你要是還沒準備好，那就站在不遠看一眼好不好？”

姜歲初連連點頭，“好。”

只要可以遠遠看一眼舒媛阿姨就知足了。

到了學校門口，裴爍先回了四中。唐梓唐和梁意也識趣先回了教室。

姜歲初站在保安亭的遮傘下，翹首期盼著陸祉年說舒媛阿姨會過來的方向。

很快，一輛白賓利停在學校門口。一咖連職業裝的高挑影從車上下來，腳下踩著八公分左右的黑高跟鞋。

舒媛一利落颯爽的職業裝扮，加上出眾的氣質一下車就引得校門口的學生頻頻回頭。

姜歲初也被驚艷住了。即使舒媛臉上帶著墨鏡看不清臉，但現在的舒媛渾上下都散發出英的氣質。

舒媛走到陸祉年面前，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兒子：“吃飯了嗎？”

陸祉年點了下頭，“嗯。藥呢？”

“……給。”舒媛從包里拿出藥膏給他，“是小傷了？”

自己兒子什麼樣很清楚。邊就沒幾個玩的好的同學，知道的也就一個唐。再聽他說有個同學傷了，問有沒有好用的祛疤膏時能想到的就是唐。

陸祉年暗暗瞥了眼不遠的姜歲初，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他看著舒媛臉上的墨鏡，猶豫半晌開口道：“媽～”

“嗯？”舒媛愣了下的因為他這一聲媽的有點……怪怪的。

陸祉年抬手了眉骨，神有些不自在道：“你把墨鏡摘了唄，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想你的。”

最后幾個字他說的又快又含糊。說完臉紅地偏過頭，不敢去看舒媛。

舒媛被他的話怔愣住，陸祉年從小就是個斂的孩子。就算是小的時候也不會說想，之類的話。

這段時候公司事務繁忙，和陸盛華國國外到飛，確實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在家陪陪他了。

想到這，舒媛心里十分的愧疚，覺得自己虧待了兒子。

舒媛深吸了一口氣，摘下墨鏡，手了兒子的頭：“兒子，媽媽給你道歉。這段時間我和你爸忙于工作忽略了你。”

陸祉年：“……我沒怪你們。”

舒媛笑，心里欣兒子長大了。

陸祉年被舒媛這憐的表看著，心里有些發。

“媽，那個我先回教室了。”

“嗯，去吧。”舒媛說，“媽媽晚上給你做你最吃的避風塘炒蟹。”

“嗯，媽你開車慢點。拜拜。”

陸祉年拿著藥膏往學校門口走，舒媛沒著急走站在那看著他。他不好直接姜歲初，只能向使了使眼示意跟上。

進校門前姜歲初不舍地回頭，這一眼恰好和舒媛四目相對。

兩人皆是一頓。

姜歲初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好在舒媛沒有多做停留，轉往車那邊走去。

“走了，別看了。”陸祉年在耳邊打了個響指，往外看了眼，舒媛的車已經開遠了。

他把藥膏給：“這藥你敷在疤痕上，一天兩次。”

“給我的？”姜歲初愣愣地著他。

陸祉年看一眼，說：“不然呢。”

“…謝謝。”姜歲初接過藥膏，心里又酸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