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姜歲初手機震了下，拿過來看了眼。

男朋友：【圖片】

陸祉年發來一張截圖，什麼也沒說。這張截圖和發給他的一樣，只不過獲獎人名字那行寫的是陸祉年。

其實早就知道他也獲獎了，學校的公示名單上有他的名字。

姜歲初笑了下，正準備打字回他，突然又收到一條銀行到賬信息。

【[郵儲銀行]22年1月10日22:36陸祉年賬戶7775向您的尾號1656賬戶匯，收金額為50000元，余額………】

他把獎金全部轉給了。

姜歲初愣了下，放下筷子打字：【你給我轉錢干嘛啊？】

男朋友：【特獎獎勵給我特別厲害的朋友。】

姜歲初抿了下，兩人在一起這麼久會互相送禮，各種節日他也會給發有意義數字的紅包。但是像這種直白的大額轉款從來沒有過，姜歲初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指尖點在手機屏幕上，不知道該怎麼回時，陸祉年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男朋友：【寶寶，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

男朋友：【我永遠可以是你的倚仗。】

姜歲初眨了眨眼，沒想到自己隨意說了句這個錢有別的用他居然當了真。還真的擔心錢不夠，以這種方式給轉錢。

姜歲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抬起手掌捂住眼睛，眼眶有些發熱。

他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的自尊心。

唐看見這樣還以為怎麼了，湊過去想安卻不小心看見手機上的消息。

嘖嘖嘖。

在心里默默嘖了幾聲，又不聲地挪了回去。

姜歲初吸了下鼻子，把的眼淚憋了回去，打字回他。

【你。】

知道他不想自己說謝謝。

陸祉年看著發來的消息，淺淺勾了下，回：【你。】

……….

唐舞團年底才放假，姜明浩要留在北城陪唐放假了也不回云市。咪咪最近有些冒，姜歲初不敢帶著它坐飛機，只好拜托唐和姜明浩照顧一段時間。

安頓好咪咪后，就飛回了云市。

想先回去陪陪媛姨和陸叔裴叔，然后在生日前直接從云市到h市飛國。

回云市這天是裴爍來接的，一出機場就看見裴爍穿著一很酷的黑皮站在他那輛重型越野車旁。

“樂樂。”

裴爍正在看手機，聽見聲音連忙收起手機小跑過去拿過的行李箱。

姜歲初沒跟他客氣，把行李箱給他，“樂樂，你來很久了嗎？”

裴爍：“沒有，剛到一會兒。”

姜歲初看了眼他的穿著，皺眉道：“你不冷嗎？穿這麼點兒。”

看他那件皮里面就一件黑的連帽衛，還是不加絨的那種。

“不冷啊。”裴爍把行李箱拿去后面，然后按了下車鎖對說，“歲歲，你冷就先上車。”

“嗯。”姜歲初拉開副駕門坐了上去，然后把手機開機給陸祉年發了條信息報平安。

自從他出國后，不管去哪兩人都會互相發一條短信。不是報備，就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麼。所以也不會刻意去等對方回消息，看到了有時間自然會回復。

裴爍把行李箱放好后，坐上車啟車子。

姜歲初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樂樂，你是不是快要實習了？”

裴爍觀察著道路，點頭：“嗯，明年估計在學校里上一個月課就要開始實習了。”

姜歲初：“那你們學校是統一安排嗎？”

“好像是的。”裴爍想了下，說，“我也沒太關注這事，你看除了大一那年寒假我們去海城玩了一段時間，后面哪一個假期我不是被你裴叔抓去當免費勞力了。”

所以實習對他來說就跟寒暑假差不多，反正都是被裴天派到基層去干苦力。

姜歲初笑了下，替裴天說話：“裴叔這也是在鍛煉你。”

這一點裴爍知道，他點點頭：“嗯。不過我倒是希后面工作他可以不要手，我想靠我自己。”

側了點，看著他：“樂樂，你以后想做什麼樣的警察？”

裴爍看一眼，然后笑了下，說：“如果可以，我想當個片警。”

“嗯？”姜歲初來了興趣，“為什麼？”

在看來裴爍有能力也有背景，他完全可以往更高去。

裴爍手掌著方向盤，看著前面，眉目沉沉沒有以往的吊兒郎當，“歲歲，我以前一直覺得當警察就要和爸爸們曾經那樣，沖在最前線到最危險的地方去。我以為只有那樣，才做為人民服務，才能被稱作一個好警察。”

他偏過頭看了眼，接著道：“可是后面我才發現，警察該去的地方不只是前線，還有后那片街頭巷尾。”

說著他笑了下，臉上帶了些不屬于他的靦腆，“歲歲，我沒有你和阿年那麼大的理想抱負。我就想做一個小片警守護一方安寧，過平凡普通的生活。”

姜歲初看著他臉上的笑心里有些容，還很在裴爍上看見他這麼認真的一面。

“當片警好的。”說。

如果可以，希裴爍可以永遠做一個快樂的小片警。

裴爍有些欣喜地看著，“真的嗎？”

“真的。”姜歲初點頭，看著他認真道：“沒有萬家燈火，哪來的山河無恙。”

“樂樂，我覺得你的理想很偉大。”笑著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裴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們會覺得我很沒出息呢。”

“怎麼會！”姜歲初睜圓了眼，鄭重道，“樂樂。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和年年都會支持你的。”

裴爍心間微怔，手過來了把的腦袋，“知道了。”

云市的冬天行道樹依舊翠綠，冬天明的過枝椏照進車里。姜歲初將手遮在額前，扭頭看向窗外悉的街景。

裴爍開著車，突然想到什麼，問：“歲歲，你和梁意還有聯系嗎？”

“梁意？”姜歲初扭過頭，“有是有，但不怎麼多。”

和梁意自從高二文理分科后聯系就變了，加上生病那一年更是一點聯系都沒有。后面還是通過唐，兩人才重新加上微信，兩人都不是會主的人，自然聯系也很。不過逢年過節還是會發發祝福，寒暄幾句。

“怎麼了？”姜歲初有些奇怪，怎麼突然問起梁意來了。

裴爍笑了下，說：“沒什麼。就元旦我不是在濱江路那邊治安嗎，見了。”

“哦，這樣啊。”

“嗯。”裴爍角微揚，“….變化還蠻大的。”

姜歲初點頭：“好像是大的，我看朋友圈發的照片和高中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梁意經常在朋友圈里發出去旅游和寫生的照片，偶爾也會發發自拍照。瘦了很多，而且那些照片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個熱生活的孩子。

特別的向上。

姜歲初想了想，說：“好像梁意就在云市院念書，們學校和你們挨著不遠吧。”

裴爍愣了下，“院？”

姜歲初點頭：“對啊。是不是和你們學校就隔了一條街不到？”

裴爍皺了下眉，“嗯，就門對門的距離。”

他只是疑，為什麼兩人學校離得這麼近，大學四年他從來沒有遇見過。

姜歲初想到高一的事，笑著對他說：“我還記得我高一剛到一中，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梁意。也是指著你跟我說你是裴爍，我當時還不敢相信。”

裴爍也跟著笑了，挑眉道：“為什麼不相信？難道是因為我變得太帥了？”

姜歲初被他自信的樣子逗笑了，不過還是很誠實地點頭：“嗯。主要是你小時候那麼胖，突然變得又高又瘦誰敢認啊。”

裴爍笑了笑，隨后角漸趨平直，“歲歲，我也不是突然變瘦的。”

姜歲初愣了下，笑容僵在邊。

那十年，在他們彼此間空白了太久、太多。

裴爍覺察到緒的變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有些無措地看了眼，了，“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