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二人被下人攙扶進了屋中,坐在椅子上時疼的都仿佛覺不到自己的。
二人咕咚灌下幾杯茶水,宋鴻才蒼白著臉說道“今日早朝,我和瑾修被曹公彈劾,陛下了怒氣,我與瑾修在正殿前站了一整日。”
鄒氏臉都變了“曹公為何彈劾你們?我們與曹家從無舊怨。”
“還不是因為棠寧!”
宋鴻臉上難看地厲害,說起棠寧時哪還有半點往日溫和。
“先前棠寧鬧出事端的時候我就知道,榮家留下的那些人脈定會反噬,可沒想到榮太傅的故都還沒手,曹公就先容不下我。”
曹德江跟榮太傅往日并不和睦,甚至于二人時常會在朝中爭執,誰能想到榮太傅去了之后,這曹公居然會為他那一脈出頭?
宋老夫人眼中沉凝“陛下怎麼說的?”
“陛下什麼都沒說,也未曾訓斥我們,可就是這般冷待才我心里不安。”
若訓斥幾句,他還能出言辯解,可圣上從頭到尾冷著他們,他們父子站在殿前被人指點。
宋鴻干的裂口,一說話就疼的厲害,
“母親,曹公彈劾我們治家不寧,說瑾修私德不修,還拿姝蘭和棠
寧的事攻訐于我,若陛下真因此厭了我們,那國公府的爵位……”
宋老夫人神沉了下來。
鄒氏看著臉蒼白又狼狽的宋鴻二人,看著宋瑾修哪怕坐在那里依舊有些發的雙,氣的眼睛通紅。
“我就說宋棠寧不是什麼好東西,多大的點事非得鬧的滿城風雨,捅下一堆子,卻要你們來替過,如今還鬧到了陛下面前,這是存心想要害死你們不?”
宋家名聲一直很好,陸家那邊也幫忙使力,眼見著襲爵在即,可如今全被宋棠寧給毀了。
鄒氏說話時滿是怨憤,
“國公府的爵位若是丟了,瑾修也因這次的事損了聲惹陛下厭惡,我跟宋棠寧沒完……”
“行了,你還嫌鬧的不夠厲害?”
宋老夫人冷斥了一聲,見鄒氏憤憤不平,冷怒道,
“你們先前做這事兒的時候就該想到掃干凈尾,既想留人,又沒做干凈份,還怪的旁人抓住你們把柄?”
宋鴻臉難堪,他哪能想到向來乖巧聽話的宋棠寧,會突然這般不留面?
宋老夫人深吸了口氣,雖然也厭惡棠寧惹出的麻煩,氣不顧大局,可是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該想想怎麼讓宋棠寧回來才行。
外間議論的無非是宋姝蘭的份,也無非是他們縱容外室欺嫡,險些害命。
宋姝蘭這邊大可送出國公府去城外安置一段時間,而宋棠寧那邊只要回了府,宋家上下相和睦,外頭那些閑言碎語自然也會慢慢褪去,這京中從來都不缺熱鬧可瞧,只要有了新鮮事,不用多就就沒人會再記得宋家這點兒糟心事。
宋瑾修神復雜“棠寧沒那麼容易回來。”
那天夜里他那般求,姝蘭又跪又磕頭,好話說盡了棠寧都沒半點心。
好像鐵了心要讓宋家難堪,讓他們難。
“棠寧怕是恨極了我,毫容不下姝蘭的事,那天夜里甚至還說出要跟陸家退婚的話來,而且為了不見謝寅,連鋮王府也不待了,連夜就跟著蕭厭一起搬去了積云巷,是誰的面都不給。”
“那找陸家過去,那麼喜歡陸執年,肯定說的只是氣話……”
鄒氏的話沒說完,宋鴻就搖搖頭“陸家不會出頭的。”
山的事陸執年雖然也有份,可說到底宋棠寧沒死,陸執年言行雖然有失卻也算不上大的罪過,不像是宋家因著宋姝蘭的份被人死死抓著把柄,史彈劾的也從不是山之失,而是宋姝蘭充庶欺嫡。
宋家今日丟盡面,早朝之上陸崇遠也毫沒有開口替他們解圍,這個時候陸家恨不得宋家能將惡名攬盡,又怎麼可能會將陸執年推出來替他們背鍋?
宋老夫人聞言沉著眼。
宋家的事耽擱不得,也絕不能讓宋棠寧毀了宋家兒郎的前程,而且跟陸家的婚事不容出差錯,棠寧再鬧下去萬一惹惱了陸家那頭……
這事必須盡快了斷。
宋老夫人沉聲說道“不見你們,總不至于連我這個祖母也不愿意見,我親自去積云巷求回來。”
也心疼棠寧,可若阻了宋家的路,就別怪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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