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明在得知連家被抄的消息,心中大駭,火急火的來到寧和宮。
“皇后娘娘,四皇子來了。”
姚嬤嬤看見外面走來的人,笑著提醒皇后。
皇后抬頭一看,明艷麗的臉上出一抹笑容,“明兒今日怎麼有時間來看母后?姚嬤嬤,還不快去備些四皇子吃的糕點。”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姚嬤嬤朝著南宮浩明恭敬的行了個禮后,就去了膳房。
“母后,兒臣剛剛得知,父皇下令抄了連家,以貪贓枉法,科考作弊的罪名將舅舅打大牢。”
南宮浩明憂心忡忡,“就連表弟,也被三皇兄送去了京兆府。”
連家突然之間被下令抄家,一定是父皇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里,南宮浩明的心里越發的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皇后的臉猛地一變。
“兒臣一得知這件事,就前來找母后商議對策。”
南宮浩明見狀,遲疑了下,說道:“父皇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就連今日科考的試題都被臨時更換了。”
原本,這次科考的狀元已經定下來,正是皇商王家之子。
心布署的這一切,卻被徹底打。
眼看著父皇就要定下太子人選,連家就跟著被抄家,要說這背后沒有推手,他自然是不信。
要說皇子之中,勝算最大的也就是南宮景墨。
“南宮景墨!!”
皇后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艷的面容顯得異常扭曲猙獰,“一定是他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這個賤種,和那個人一樣,讓人厭惡。”
當年,就不該心,應該早早的把他弄死。
“莫要慌,你先去一趟寧國公府,叮囑寧國公千萬不要輕舉妄。”
皇后瞇起眼眸,心里已經有了計劃,“本宮這就去見皇上。”
“父皇圣旨已下……”
南宮浩明神遲疑,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后打斷,“照本宮說的去做。”
“本宮和你說過多次,遇事莫要慌張,這些年連家在朝堂已有一席之地,再加上寧國公府,如今的連家也不是皇上想就可以的。”
無論這個罪名是真還是假,皇上想將連家拔除,也沒那麼容易。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
南宮浩明聞言,頓時松了口氣,見沒別的吩咐,就離開寧和宮,撞上了從膳房回來的姚嬤嬤。
“四皇子,難得有時間探娘娘,不如再多陪娘娘多聊一會。”
“不了,嬤嬤的芙蓉糕留著,本王下次再來品嘗。”
姚嬤嬤是跟著皇后一起進宮,又是皇后的娘,平日里南宮浩明對也很尊重。
“陪本宮走一趟,本宮要去面見皇上。”
皇后的話音剛落,姚嬤嬤就察覺到臉不對,“這個時辰,皇上應該在書房和大臣議事,皇后娘娘要是現在過去,只怕會惹得皇上不悅。”
后宮的人都知道,皇上一向不喜歡嬪妃進書房。
就連盛寵不衰的明貴,妃也不敢去書房找皇上。
“本宮要是再不去,只怕明日就會被打皇宮。”
皇后心頭泛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起直接去了書房。
連家被抄這個消息,只怕現在已經傳遍了后宮,不知道有多在等著看被打冷宮。
那些人真以為,被廢了,就有機會上位?
皇后這個位子,只能是的!
其他人想都別想!
“皇上正在和逍遙王議事,還請皇后娘娘留步。”
皇后來到書房外,就被一名小太監攔了下來。
“皇弟回來了?”
皇后聞言,明顯一愣。
逍遙王是當今皇上的皇叔,也是先皇最小的一個兒子。
當年,原本先皇屬意的皇位人選是逍遙王,卻被逍遙王拒絕,推舉自己的皇兄繼位。
之后,逍遙王就一直過著云游野鶴般的生活,長達數年都未回京。
“是的。”
小太監面帶恭敬,嗓音尖細。
“本宮有要事找皇上商量,你進去通傳一聲。”
皇后心中疑,總覺得逍遙王突然回京,不會有什麼好事。
“奴才不敢驚擾皇上。”
小太監低頭,小心翼翼的回答。
“大膽,竟然敢對皇后娘娘無理。”
姚嬤嬤怒喝道:“誤了娘娘的大事,你可擔得起這份責任?”
“奴才不敢,請皇后娘娘恕罪。”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求饒。
這番爭執聲,落書房中皇上的耳中,對著曹公公吩咐道。
“去看看,是誰在外面?”
“是,皇上。”
曹公公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恭敬的退下,來到書房外,就看見姚嬤嬤正訓斥著一名小太監。
“皇后娘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本宮有事要面見皇上,這個奴才卻對本宮多加阻撓。”
皇后沉著臉,眸冷意肆。
“大膽奴才,竟敢對皇后娘娘不敬,來人,把他給拉下去,重打五十。”
曹公公抬起腳,狠狠的踹在小太監的上,就在這時,侍衛上前,直接將這個小太監拖走了。
“皇后娘娘請息怒,皇上這會在和大臣議事……”
“本宮現在就要見皇上,一刻都耽誤不得。”
皇后的態度強,直接打斷他的話。
“這……”
曹公公見狀,也有些為難,就在想怎麼應付這位皇后時,書房傳來皇上的聲音,“讓進來。”
皇后聞言,冷冷的看了曹公公一眼,袖一甩,邁步走了進去。
剛走進書房,就看見坐在一旁的逍遙王,一青錦袍,面冠如玉,低頭飲著茶。
“臣妾參見皇上。”
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皇上,皇后垂眸,行了個禮。
“皇后不顧份,在書房大吵大鬧,所為何事?”
皇上峻嚴的臉上,不見一的緒,聲音帶著迫人的威。
“聽聞皇上下旨抄了連家,還將連家一干人等打天牢。”
皇后心頭泛起一抹冷笑,掩去眼底的不悅,“連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為皇上分憂,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皇上聽信了誰的讒言?”
“皇后是想暗示什麼?”
皇上聞言,臉陡然一沉,聲音越發的沉冷,“還是,你想在朕面前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