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對他要去芒市做什麽這件事,閉口不提,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再往後就推著喬泠讓休息,毫不給追問的機會。
喬泠也不傻,小老頭不想說,也沒必要刨問底。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回了盛京那邊的幾個電話,喬泠便一刻也不歇息的跟老漁坐上了去芒市的車。
老漁兒子安排的那些人太惹眼,走在街上就是活著的移的人靶子。要說都不讓去,那是不可能的,老漁挑了幾個人出來,讓他們乘私機先一步到毗鄰芒市的旅遊風景區,借著人流往來再悄無聲息的進芒市。
從四水到芒市,不停歇的開車最也需要十四個小時,喬泠一個人愣是半分鍾都沒歇息,直接給開到了芒市。
老漁心疼的不行,拽到芒市最好的飯店,闊氣的給整了桌上等的補品。
吃完飯,倆人找了個酒店,喬泠剛刷卡進門,老漁忽然從後麵住了肩頭,“丫頭,你這次出來跟你家那小狗報備了不?”
“我說來看您了。”喬泠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他要是問您,您想辦法給糊弄過去就行。”
老漁聞聲歎氣,“你這.....竟給我出難題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您擺不平的事?行了,真頂不住了。”喬泠輕輕拿開他的手,耷拉著眼皮,“您要是出門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這一覺大概得睡到明天了,別等我醒了孤家蠱人了。”
芒市這麽,小老頭最喜歡把他那厚鼓鼓的皮包夾在腋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那子骨不抵以前,走在路上被人搶了還沒什麽,就怕人家猛推他拽他。
老漁也沒那麽廢話,叮囑幾句,接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說你非要跟過來幹什麽?”隔壁房間裏,後來的老夥計王賓鴻搖頭歎氣的說他,“人孩子走南闖北,自個不知道闖過多龍潭虎。你還不止一次帶去緬北,芒市再,還能的過緬北那邊?”
“自個都是墳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說點難聽的,要真有什麽意外,你還是泠泠的累贅呢!”
“你真是越老越瞎心。”
老漁瞪他,“你還有臉說,咱倆都幾十年的老夥計了,這時候你還不懂我。”
“我不懂你?”王賓鴻哐當把手裏的杯子用力放在桌上,臉難看的不行,“我是太懂你了!你這趟把毒窟窿的暗線都給調出來,還不是想讓泠泠順著他們到孫星劍的消息。”
“你直接把手裏的消息都給這丫頭,多省事。”
還犯得著怕這丫頭真出點什麽事,親自跟來一趟?
老漁冷哼,“你懂什麽!”
他就是不想讓那丫頭知道!小丫頭背負的已經不能再多了。
見他又是這副你別管老子的樣子,王賓鴻懶得再多說,隻提醒他,“北邊來消息說,毒窟窿那邊已經開始準備年底這次大運輸了,周圍看的很嚴,你最好別出去麵。”
“你的照片現在還掛在霍蒙的家裏,他手下沒有不認識你的。哼,行走的三個億,多的是想提著你仇天工的人頭去領賞的人。”
老漁無所謂的聳聳肩,語氣張狂,囂張至極,“老子能毀了他一次軍火庫,就能有第二次。上次要他半條命,這次就能要他一條命。”WwW.
“不過他霍蒙現在也就那點膽量,隻敢在自己那窩裏不敢喚,你看,他要是敢出來,我提溜著他那細脖子給他一刀哢嚓嘍。”
王賓鴻,“......”
有的人是真不服老。
——
第二天,喬泠戴上人皮麵開始在芒市轉悠起來,連著半個月都沒休息過,為了不讓人起疑,特意從老婆婆那拿了以前的作品,人皮麵換了一張又一張,臉上都悶的起了一層皮,芒市五個區的賭場酒吧都去了個遍,眼看就要到年關,仍是沒有孫星劍的半點消息。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天,芒市的氣溫降到新高度,留在龍城扮演的那位姑娘來消息說盛京那邊來了客人。找了個借口,暫時回避,希喬泠能盡快回去。
也是,馬上要過年了,人家姑娘也期待著和家人團聚。
不過到底喬泠還是讓人姑娘在堅持幾天。
一天天早出晚歸,上沒點,眼下烏青越來越明顯,老漁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小年夜,老漁特意在酒店準備了大餐,喬泠勉強對付幾口,而後換了張臉,匆匆離開。
看著還在晃的房門,老漁蹙起眉頭,良久,重重歎息,“長大了啊,長大了,都長大了。”
“都?”王賓鴻不解的問他,“除了泠泠,你還在說誰?”
老漁努努,“周家那小瘋狗唄。”
“那祖宗什麽時候來了!”
“早就來了。”老漁翻了個白眼,指指外麵,“都在隔壁住十幾天了,天天遠遠的跟著在那丫頭後麵,我還想著他堅持不了幾天就得被發現,沒想到這次他竟然堅持了這麽久。”
說著,話語微頓,發自心的慨,“真不愧是小狗,那鼻子真靈,悄沒聲的聞著味就來了。”
“......”你這麽說人家太子爺真的好嗎!
不過說的也對,確實是長大了,換做以前,周家那小祖宗心疼的早就跳出來了。
這次能忍到現在確實很讓人意外。
另一邊。
扮作失足的喬泠去了夜店,用這張臉在這家店連著混了十天左右,混了個臉,偶然在一個酒蒙子裏聽到這裏私下賣貨,今兒本想再運氣,借著買貨側麵打聽一下,沒曾想真就給上了。
夜店老板說,今晚店裏來了位大哥,聽周圍的人討論,這位大哥姓錢,在芒市屬於地頭蛇,是七八年前從荷紅市那邊過來的。
喬泠一聽有戲,打算裝公主混進包廂裏,但還沒進去,這位錢哥就被一群人擁著來到了舞池。那群人中有他幾個小弟,從表麵看,這幾個小弟都喝的差不多了。
喬泠沒急著接近他,等了半個多月小時,找了個合適的機會,不著痕跡的混進了舞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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