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將被藺黛搶走的絕英閣奪回來。
那是娘留給唯一的東西了。
不能再落到藺家手中,為燕王謀反的墊腳石。
回了院子,奚挽君將所有下人趕了出去,自己大哭了一場,平複好緒後才睡下去,一夜無夢。
汪媽媽服侍奚挽君用好早飯後,告訴藺黛的院子燭火燃了一整夜,一直以來康健的奚明珠忽然生病,奚樺下令將其關在了偏院修養。
奚挽君用帕子拭過角,冷笑:“奚明珠哪裏是病了,想來是父親擔心小產的事泄出去,才將關了起來。”
汪媽媽猶豫了一瞬,提起:“主君大怒,昨夜在二姑娘院子裏打了藺公子一掌,隨後藺公子回了藺家。”
昨夜奚挽君雖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但汪媽媽實在憂心,趁夜去查看奚挽君的狀況,發現已經哭累得睡了過去。
們家姑娘什麽事都喜歡憋在心裏,從小盡苦楚,好不容易到個知心人,卻還是這種貨。
要如何能不難過。
“姑娘,那藺羨之不是什麽好人,但您與桑家小侯爺並不相,若他也是……”
汪媽媽不忍說下去,哽咽道:“老在奚家這些年,也存了不己錢,在老家還有兩塊地,
若姑娘不願待在奚家,老願冒死帶姑娘離開這兒,日後不管是給人漿洗,還是做牛做馬,
隻要有老奴一口氣在,一定不會讓姑娘吃不飽飯,
婚不婚姻的,與其困在宅院裏生不如死,老奴倒覺得還不如自己活得暢快。”
奚挽君聽了這話,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把抱住了汪媽媽。
“這些年…若非媽媽您待我不離不棄,或許奚挽君早了這奚家的一條野狗……
但是我如今還不能走。”
汪媽媽一愣,隻聽子繼續哭道:“若我走了,藺家人的手便可肆無忌憚到娘留下來的絕英閣,
媽媽放心,雖我與桑渡遠相知淺薄,但也清楚他不是藺羨之那種惡毒之人,卿姨母也是真心待我。
就算日後夫婦不和,我也會想辦法離了他,屆時我將絕英閣料理好,不必再困於任何人。”
“姑娘要行商!”汪媽媽聽了後隻剩震驚,“當年英姑娘行商時,還有老將軍教導,但姑娘您一人……”
奚挽君聞言微微一頓。
汪媽媽裏的英姑娘是娘,老將軍便是的外祖父,本朝一品驃騎大將軍,莊憫生。
莊家一兒一,娘還有一個弟弟,喚莊采黠,年有為封了雲麾將軍。
可十多年前,外祖父和舅舅帶兵出征秦國,在那一次大戰中失蹤。
有人說他們死了,有人說他們投靠敵國。
奚挽君無法判斷,隻是自年一直聽汪媽媽絮叨,若是外祖父和舅舅還在,一定不會在奚家過得如此慘淡。
“外祖父學識淵博,娘親聰慧果敢,我比不上他們。”奚挽君握住拳頭,“但我是他們的脈,也是世上唯一能繼承絕英閣的人。
與其草草了卻一生,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娘一樣,就算子行商再不被世人待見,我也會堅持這條路。”
汪媽媽被對方上所散發的強烈不屈所,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可如今絕英閣還在那繼室手裏,姑娘要如何……”
奚挽君語氣堅韌:“如今這院子裏,媽媽能使喚多人?”
汪媽媽思索,“這院子幾乎都是繼室塞進來的眼線,小廚房的孔媽媽和韓媽媽與我關係倒還不錯,手底下有幾個小丫鬟,是們瞧著可憐,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
“夠了,將們都帶過來。”奚挽君心中定了計策,“隨我一同去主院。”
“姑娘要做什麽?”汪媽媽從未見過姑娘如此神,心中大驚,冥冥之中覺好像有大事要發生了。
奚挽君將帕子甩在桌上,起冷道:“找算賬,拿回絕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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