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能怕?”桑渡遠斜睨了幾眼圍著賭桌的人,“他們都是尋常人,趙顯深險狡詐不敢我,難道不敢他們?”
千金樓的客人不是尋常賭坊裏窮途末路還要砸鍋賣鐵來賭兩把的賭徒,大多都是富庶人家出來打發時間的公子哥。
永寧侯府家大業大,桑渡遠不在乎那一兩個閑錢,但做生意總是要有來有回才好,若是賭坊一直輸給他,難免會招惹上不痛快。
“阿遠果然是心善。”元耀還沒打趣兩句,千金樓就跑進來一個小廝,看打扮正是侯府中人。
“小侯爺,夫人命我來給您傳信。”桑家小廝都是過專業訓練的,即使是在這聲勢浩大的賭坊也毫不影響他辦事的嚴謹。
“不回去。”桑渡遠懶散地翹起二郎。
“沒讓您回去。”小廝麵淡定,“是奚姑娘寫給您的信。”
“不看,滾回去。”桑渡遠一想起在奚家見的那個掌狂魔就煩人,分明沒什麽集,見麵就給他一大子。
搞得他一連幾夜都沒休息好,夢裏都是被奚挽君吊起來狂扇子。
“夫人說了,不看可以,奴給您念出來聽就行。”卿扶了解自家兒子的德,早就備了二手打算。
“桑小侯爺,見字如麵,很抱歉第一次見麵就給了你一掌,但若不是你……”
小廝還沒說到第二句,信就被桑渡遠搶了過去。
“滾滾滾。”他狠狠瞪了眼小廝。
小廝恭敬點頭,“這就滾,夫人代了,如果您今夜還不回去,就把您養的蛐蛐炸了,今夜當下酒菜吃。
侯爺順帶提了一,上回您在語樓點了行首,結果記賬記的是侯爺的名字,害得他被夫人打了幾子,等您回來,他會跟您好好商談一番的。”
桑渡遠:“……”
小廝很快消失在視線,元耀卻笑得直不起腰。
“我說你們家也太好笑了,還有,我說你怎麽去了趟奚家後就直接來了這兒,原來是被媳婦兒收拾了。”
桑渡遠懶得理這人,目匯集在信上,娟秀字跡很好看,比他那手鬼畫符好多了,隻是越往下看,他的眉頭越皺越。
“去大爺的!”
元耀見這人都罵人了,忙湊過去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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