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抬起眼時,已經看不出一一毫多餘的表。
他低聲告訴旁邊的人。
“帶去醫院。”
“好的。”
將人小心抱上車,薄彥辰隔著車窗深深凝了一眼,末了才補充了一句,“去婦產科,懷有孕。”
那人一驚,臉稍起了變化,更嚴肅了一些,“知道了,我會安全送到。”
此時他心底更多的是慶幸。
怪不得剛剛薄彥辰二話不說直接阻止了他夫人去替代孩子,原來最好要喊出來的那句話是“懷孕”。
比起一個智商很高會自保還會留下線索的四歲小孩來說,一個懷孕初期狀態奇差的孕婦,似乎要更麻煩一些。
等顧再次醒來時,四周都是消毒水的氣味。
目是慘白一片的天花板,鼻腔四周都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看了看,前方站著一道高大悉的影。
微微囁嚅了下掀開,勉強發出聲音……
“大叔?”
薄彥辰轉過,瞧見清醒過來,臉上是如釋重負的表,“你醒了。”
“我昏睡了多久?”
怎麽覺全都酸脹無力,好像睡了好久好久的覺。
“沒多久,七八個小時,現在天剛黑。”
“你就是太累了才會這樣,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躺著,別起來了。”
著還想立刻下床的模樣,薄彥辰連忙叮囑,“胎兒不是很穩……現在要臥床保胎。”
顧愣住。
澄澈漂亮的雙眸揚起,迷茫地著他,“保胎?”
“對。你今天摔的那幾次,它有點不太好。”
“醫生說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等等問他。”
孩下意識上小腹,神悵惘僵,隻是“嗯”了一下,點了點頭半晌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我沒照顧好它……可是,兜兜呢?”
“兜兜救回來了嗎?林沫沒把他怎麽樣吧,瘋瘋癲癲的,兜兜又還昏迷不醒,我真怕傷害孩子。”
頓了頓,又抓住了他的手,“大叔,你怎麽不說話?兜兜人呢?為什麽不帶他過來見我。我好擔心好擔心他,他就是我的命——”
“你先冷靜點,當務之急是保重好自己的。太激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薄彥辰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卻忽然刺激到了一樣。
猛地將手甩開,厲聲道,“兜兜也是我的孩子!”
孩蒼白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痛楚,掙紮著向他,“你說,你現在就告訴我,兜兜到底怎麽了!”
男人始終不發一言,便隻是靜靜站在床邊著。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有時候一個問題說出來,並不一定需要準確的答案。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好久好久,久到顧覺得自己心髒一一的疼,整個腦袋裏似乎都充斥著痛楚讓人無法思考,更無法呼吸。
中漲疼的那口氣堵塞在心間,直到徹底憋不住。
沒有的終於掀開,目如炬一般向麵前的男人,一字一頓問。
“他……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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