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長羽點點頭：“父親和母親這幾十年來極分開，大多時候都是在一的，如今上了年歲卻要分隔兩地的確不如意。”

“不過父親的意思不喜歡京城……他有他的主意。”

“等他想一想，改日應該會找我說。”

秋慧嫻也點了點頭。

兩人并行往前走著，偶爾看到低垂的樹枝，謝長羽便抬手撐起來，陪著妻子一起走過。

府上巡邏府兵來去，亦有下人低頭走過，都不由地駐足，瞧著那一對夫妻。

男的威武高大，子溫婉嫻靜，一眼看去極為匹配。

秋慧嫻走了一會兒，聲問道：“夫君，你沒有回京中的計劃嗎？”

“年末。”

謝長羽說：“我去年過年就沒有回去，算起來今年年底回家的話，有兩年不曾回去了，的確該回去一趟。”

“到時你隨我一起，你弟妹若是愿意，也京做客。”

秋慧嫻本是隨意一問，哪知他不但有計劃，還計劃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時怔愣。

謝長羽又開了口：“京中府宅夠大，住得下，可以轉轉看看，還有……”

謝長羽的神難得變得遲疑起來。

“還有什麼？”

秋慧嫻聲問道：“夫君？”

“……”

謝長羽吸了口氣，目落在秋慧嫻臉上，“你當知道我曾納妾，還有個兒在京中，母親帶著。”

秋慧嫻點點頭：“我知道，算著時間，現在應該兩歲多一點吧？”

“嗯。”

謝長羽說：“前段時間來了一封家書，說小妹將孩子接到宮中去，給皇子作伴了，我們這次回京之后，可能會看況。”

“如果方便，我打算將也帶到幽云來。”

“到時……只怕又要勞煩夫人。”

“夫君客氣了。”秋慧嫻微笑道：“為夫君打理一切，原該是我做妻子的本分。”

還是那般賢惠的姿態，卻又因為那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倒讓的賢惠姿態都親近了不。

謝長羽心有所，牽住了秋慧嫻的手，認真道：“我不會虧待你。”

……

營中新兵挑選已經結束。

謝長羽其實在營中也沒有要事務，這在府上一留，就留了七八日。

在府上無甚大事，他倒是陪著秋慧嫻出去巡了一趟鋪子，又陪著回了秋家一趟。

巡鋪子的時候，他這樣的份，可將那一眾管事嚇得夠嗆。

好在秋慧嫻溫和淡定，緩和管事們幾分驚恐。

去秋家那一趟，謝長羽依然是和秋家男丁待在一起。

不過這一回倒是沒有將大家嚇到大氣不敢。

時日久了，他完全接了自己的妻子，也知道如今妻子的親人都了自己的親人，除了用權勢給到庇護，扶持，也要往聯絡。

秋家四爺病弱，但對農耕、屯糧等事十分的。

這謝長羽十分意外，與他多說了幾句。

其實謝長羽并非生來的貴族，高高在上。

只是早年荒戰，后來又征戰太久，過局洗禮之后，人才變得冷沉起來。

說道屯糧、農耕之事，他也很有些自己的見地，與秋家四爺相談甚歡。

瞬間就讓大家覺得，這高高在上，冷煞威嚴的幽州都督樸實親近了不。

秋明杰如今還未及冠，比謝長羽最小的妹妹年紀都小，在謝長羽的眼中多是臭未干，但在書院除去騎，各類課業績都名列前茅。

有些呆板的書生氣，正經說起百姓生計，朝中律法卻也有些頭腦。

謝長羽問起秋明杰練習騎的果。

秋明杰面有愧：“小丁將軍教的認真，奈何我這子骨有些跟不上。”

丁儉說道：“還是有進步的，只是慢，需要多一點的時間練習。”

謝長羽點點頭：“那就好。”

……

男人們那里相談甚歡。

秋慧嫻和嬸娘與妹妹這里，也算得上和諧。

除了秋三夫人還一直在打聽試探送人的事：“阿嫻啊，你說你都婚這麼久了，怎麼這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的年紀……不是三嬸說，是真的不小了，你——”

“三嬸。”

秋慧嫻臉淡漠，“你是在說世子的有問題？”

秋三夫人驚的瞪大眼睛：“我沒說！世子生育了一兒一怎麼可能有問題？”

“那你就是說我有問題了。”

秋慧嫻冷冷說道：“上次就提醒過三嬸，莫要管別人房中事，三嬸是一點沒記住，你是不是覺得，我先前說休你回家是玩笑話，不會真的那麼做？”

秋三夫人臉發白：“你、你都嫁了人了！”

“是啊，我嫁人了，嫁的還是讓三嬸削尖了腦袋都要送人去結，想給自己謀好，有權有勢的謝家世子。”

“三嬸你這麼上趕著讓我不高興，就不怕我告訴世子，發話出去，讓大家都知道嬸嬸這般熱心，以后三房妹妹都尋不到好婚事嗎？”

秋二夫人也冷冷說道：“你收斂一點吧，管好自己院子里的人就是了。”

“再這樣手的長，那咱們就徹底分家，你帶著那幾個姨娘分出去過，你怎麼跳鬧都隨便你。”

秋三夫人咬牙切齒，卻是再不敢說話了。

分出去，們一群人就是坐吃山空，以后兒肯定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

而且那兩個姨娘……原都是來分過丈夫的。

那些年讓吃了多委屈，流了多眼淚！

現在還要出去一起過？

待在秋家好歹們各自在各自的屋子，開支也是公賬上出的。

秋慧嫻正說道：“我與世子的事，還希三嬸不要再過問手了，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這些年三嬸總是管東管西，這樣那樣，我與二嬸都是上厲害，實際并未對三嬸做過任何嚴苛之事。”

“那是我與二嬸記得當初共患難的幾分意。”

“可那意保不得一輩子，總有被消耗干凈，半分不剩的時候。”

“到時候撕破臉皮，三嬸又能有多依仗？”

秋三夫人臉慘白，想起那季家挾恩求報，最后鬧了個恩斷義絕的結果。

三夫人結結說：“我、我就是這麼個子，我、我也沒有什麼惡毒心腸，我就是心里不平靜，害怕啊……我沒有兒子，只有兒。”

“我怕以后沒人幫襯，沒個著落，我——”

“那你就找人送到謝世子邊去，以為你找的人就能給你幫襯，給你著落？”秋二夫人犀利道：“你的腦子呢？”

“那些人得了謝世子垂青，難道不會去對付阿嫻，讓阿嫻在謝家難過，們飛黃騰達不會提拔自己親近的人嗎？你到時候又算們什麼？”

“人家憑什麼幫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