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回到了皇宮,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裏,而且什麽都沒有改變。
看了一眼麵上什麽表都看不出的男人,努力扯出了一個笑來:“陛下,我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妹妹了,我想和說說話。”
即墨君臨本來就擔心憂思過度,現在願意自己找人說話,他當然是願意的。
他說:“你去吧,朕安排人讓林知書進宮,對了,可別留太晚,你晚上的時間都是屬於朕的。”
林羨魚瞪他,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著這些東西。
因為離宮時間頗久,也有不事件等著即墨君臨去理,他也隻是說了一聲,便離開。
林羨魚在椒房宮等著。
不多時,林知書過來了。
“姐姐。”林知書穿著一服,模樣幹練的很。
看著神,林羨魚笑道:“現在可把爹爹拉下丞相之位了?”
林知書很是煩惱:“還沒有,不過快了。”很是確定的道。
林羨魚想到林丞相聽到這話會出的表,角微揚。
先是問了一些的近況,然後問了一些關於煤產業的事,在確定沒有大問題後。
最後才屏退了左右道:“知書,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幫我辦一下。”
現在煤店幾乎開遍了整個國家,所以這件事來辦是最簡單的。
林知書看了一眼林羨魚:“姐姐你說。”
…………
是夜,即墨君臨沒到晚膳時間就已經回來,可能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他格外的珍惜和林羨魚在一起的時間。
恨不得一分鍾掰兩分鍾用。
他將林羨魚抱在懷裏,等著晚膳上來:“你今天和林知書說了些什麽?竟然讓人全部退下去了。”
林羨魚言笑晏晏的看著他:“你猜猜看。”
“朕不猜。”即墨君臨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隻要不是拜托林知書找別的男人就行。
不過,他對自己有自信,放著他這麽優秀的男人在,怎麽會去找別的男人?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蹭了蹭林羨魚的臉:“朕想起來,還從未和你度過年節,不知道今年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林羨魚捂住了他說話的,認真的道:“一定可以的。”
“好,為了朕的小魚兒,一定堅持到那一天。”
林羨魚在他的懷裏,心沉重。
…………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墨君臨越發的嗜睡,一些就算不想麵對也不得不麵對的事也擺到了臺麵之上。
比如修皇陵。
原本即墨君臨是瞞著林羨魚進行的,可是林羨魚還是從林知書那裏聽到了。
接過林知書送來的東西,看了一眼,收了起來。
林知書看著林羨魚,猶豫道:“姐姐,你真的要用這個嗎?如果陛下知道,會傷心的。”
林羨魚看了一眼:“我自有分寸。”
林知書見林羨魚不想說這個話題,便自覺的換了一個,於是就說到了皇陵上。
林羨魚這才知道,即墨君臨已經將他自己的皇陵修好了大半。
當天夜裏,看到即墨君臨生氣的問道:“陛下,你怎麽這麽大的事也要瞞著我?”
“朕什麽事又瞞著你了?”即墨君臨無奈的看著。
“皇陵,那不僅僅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也是我要住的地方,你怎麽能不問問我的意見,就已經快要修好了?”林羨魚如是說道。
說完,不等即墨君臨回話,就接著道:“難不陛下是不準備和我合葬?”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即墨君臨拿沒辦法,“正好朕明天要去視察,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林羨魚點頭十分期待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陛下要待的地方可不能馬虎了。”
說著,嫌棄道:“要是都跟你寢宮一個冷淡風格,那多不好。”
那麽冷清,他會孤獨的。
即墨君臨將抱起:“你是在嫌棄朕的審?”
“你現在才發現嗎?”林羨魚理所當然的道:“你為一國之君,要是還過的那般清苦,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你難道不覺得,在我的布置下,你的寢宮都變得有人味多了?”自賣自誇。
即墨君臨看著越發放肆的,隻能將懲罰放到了晚上。
又是一夜累的指頭都不直。
第二天,林羨魚起床時,即墨君臨看著沉聲問道:“你肚子疼不疼?”
林羨魚奇怪道:“你好好問這個做什麽?當然不疼。”
“你往常都是這個時候來月事的,這月怎麽推遲了?”即墨君臨小聲的問道。
談論這些,到底是有些赧,說:“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朕在想著什麽時候才能到你的小肚子,怎麽能記不清楚?”他出一笑來說道。
因為要出宮,皇陵在京城外的皇家園林之中,可能要出去待一天,林羨魚還需要去準備準備。
即墨君臨看著林羨魚離開,他立馬招來了太醫,“皇後這個月的月事沒來,是不是代表有孕了?”
龔曉峰剛進殿門,就聽到這麽一句,他看了一眼即墨君臨然後就聽太醫道:“不一定,也許隻是月事推遲,是否有孕怕是要等一月才能知曉。”
這話剛說完,太醫就覺到了即墨君臨投來的淩厲視線,太醫趕忙找補道:“不過很大可能是有孕了。”
聽到這話,即墨君臨才算是鬆懈了些,他招手讓太醫離開,這才看向龔曉峰:“找朕何事?”
“有件軍事需要來請示一下陛下。”龔曉峰先是說完公事,這才開口問道:“陛下,你想要娘娘懷有孕?”
即墨君臨點頭:“沒有了朕的陪伴,有個孩子,有了個盼頭,也不至於孤獨。”
其實他怕的是林羨魚生出跟他殉的想法,要是有了孩子,就會不舍了。
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日夜兼程,不放過一點兒的時間,隻為了能讓懷上孩子。
龔曉峰聽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會變這樣。
他說:“陛下,臣一定鞠躬盡瘁,侍奉娘娘和帝。”
即墨君臨淡淡的睞了他一眼:“朕信你。”
“信什麽?”林羨魚準備好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麽一句。
即墨君臨警告的看了一眼龔曉峰,他出笑來,“沒什麽,既然你準備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
皇陵。
林羨魚十分嫌棄的看著裏麵的陳設,“陛下,這麽冷清的地方,你就不怕我以後不和你一起住?”
即墨君臨瞪:“你敢。”
“我當然不敢,可是你舍得讓我住這麽冷淡的地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即墨君臨除了晚上,其他時間對都是不起來的,他眉道:“想怎麽改,你自己說吧,不過有一點,不要太勞民傷財。”
林羨魚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陛下你難道忘了我有煤礦產業的大份?我現在可是大富婆呢,才不需要你出銀錢。”
一臉認真地模樣,然後招來匠人,將皇陵整個的都改了一遍。
“先就這樣吧。”雖然還不怎麽滿意,但是頂著即墨君臨的視線威脅,也隻能就此收手。
做完這些,林羨魚看時間還早,便央求即墨君臨帶著在皇家陵園裏遊玩一番。
兩人遊山玩水到了傍晚,這才坐馬車回了宮。
可能是因為暈車,林羨魚到了宮,下車的時候,沒忍住幹嘔了幾聲。
即墨君臨眼眸微閃,他上前扶住了林羨魚:“怎麽了?”
林羨魚搖頭道:“緩一緩就好了。”
即墨君臨卻是心的將送回了椒房宮,他那小心的模樣,仿佛就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林羨魚不知道為什麽即墨君臨會這般小心。
將送到位,即墨君臨匆忙離開,好似是有什麽急事。
林羨魚沒有在意,而是喚來采薇:“藥可煮好了?”
“娘娘,一直熱著呢,奴婢這就呈上來。”采薇說完,去小廚房取藥。
采薇還沒回來,即墨君臨倒是先來了,他還帶著一個頭發灰白的太醫一起。
“快點給皇後診脈。”即墨君臨一進來就吩咐道。
林羨魚被他的大驚小怪給驚到:“陛下,我說了我沒事的,隻是馬車坐久了有點不舒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即墨君臨卻不聽的,而是堅決太醫給診脈。
林羨魚也隻能從了。
太醫仔細診斷了許久,最後搖頭道:“陛下,這老夫真的看不出來。”就算是懷上,這一個月還不到,哪裏能看的出來?
陛下也太著急了。
他的話剛說完,采薇就端著黑乎乎的藥水過來。
太醫聞了聞這藥水的味道,他蹙眉道:“陛下,您如果想要娘娘孕,這避子湯可得停了。”
“避子湯?!”即墨君臨聽到這話,原本還帶著些喜悅的笑臉僵在那。
隨後他眼神落寞的看向林羨魚。
竟然在喝避子湯,是知道了他的打算,所以不準備懷上屬於他們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麽樣的心,不過仔細一想的確也是,他是將死之人,懷了他的孩子,隻會綁住,他不應該那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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