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湛到了涼亭的時候,裴南鳶已經候在那裏了,雖然今兒個又下了雪,可是涼亭裏的四周都為小祖宗備了炭爐,倒也沒有覺得特別冷。
本來這樣的天氣,若是可以定然是要約在暖和的屋子裏的,可是封祈湛知曉,裴北宸能夠讓自己在他眼皮底下見南南,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若是真的開口說要到屋子裏頭去,隻怕今兒個他就會拿著長劍將自己趕出東宮去。
封祈湛到了涼亭,早已經發現雖然涼亭隻有兩三個婢子伺候著,還有南南的婢子白芷在,可是這周遭,藏了不下二十個暗衛,隻怕如今那二十個暗衛四十隻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湛哥哥。”裴南鳶甜糯開了聲,走到了封祈湛邊,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自都是這樣的,隻要看到封祈湛,便是如此欣喜。
今日的封世子依舊是周白翩翩,反倒是裴南鳶於以往不同,從未穿過這樣的玄紫,可是這公主宮裝卻襯得更加尊貴無比,奇怪的是,同封祈湛站在一起,似乎又甚是般配。
就連在一旁的白芷也是如此想的,似乎不管小公主穿什麽的裳,隻要站在封世子邊,二人從來都是讓人甚是賞心悅目的。
“湛哥哥剛剛在宮宴可有看到那範大姑娘的臉?湛哥哥,定然是如何也想不到,我居然就是口中的手帕之!”裴南鳶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甚是好笑,也不知曉當年祖母去了一趟大昭寺帶的那個宮人同那範夢音說了什麽,竟然會讓認為自己竟然了的閨中友?
裴南鳶笑得咯咯響,封祈湛看這般調皮的模樣,便知曉今日定然心不錯,站在一旁笑笑,沒有說話。
“話說回來,湛哥哥自打我回了京都恢複了公主份,收到了各式各樣的賀禮,卻唯獨沒有收到湛哥哥的。湛哥哥該不會沒有準備吧?”裴南鳶朝著封祈湛走近了一步,掌大的笑臉,一雙漆黑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一臉期待看著封祈湛。
封祈湛手刮了刮的鼻梁,開玩笑道:“銀子都買宅子去了,哪裏還有剩餘的給南南準備禮?”
裴南鳶一聽將小手了回來,湛哥哥他言之有理,看過那張地契,這京都的一宅子可不便宜的。
這下裴南鳶倒是著急了,急忙問道:“都怪我,考慮不周,這些日子實在是被宮裏頭的事忙暈了,我這就讓白芷到我宮中拿些銀票給湛哥哥。”
裴南鳶說完就要轉喊白芷,卻被封祈湛一下抓住了手腕往前一拉:“南南當真要養我?”
“我向來說話算話!”裴南鳶重重的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麽那般,悄悄告訴封祈湛道:“湛哥哥放心,我不會將你沒有銀子的事說出去的,就連晴姑姑,我也不會說的。日後,我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你不用擔心在京都沒有銀子可以用!”
裴南鳶說的甚是認真,似乎怕周遭的人聽見那般,還踮起了腳尖悄悄在封祈湛耳邊低語。
封祈湛隻覺得耳畔因為裴南鳶的氣息有些發,聽見的話又失笑出聲,他的南南,果然是天真可。
封祈湛慎重地點點頭,對上了裴南鳶的眸子道:“南南當真對我極好!”意綿綿,讓裴南鳶忍不住紅了臉。
“湛哥哥其實為南南準備了禮,隻不過需要南南配合才能完最後一步,竹瀝!”
竹瀝應聲而來,手中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畫卷及料,放在了涼亭的桌子上,裴南鳶立刻會意,道:“湛哥哥是準備為南南畫畫像麽?”
“嗯。”
“那湛哥哥可要為我畫好些,今日這宮裝我甚是喜歡。”裴南鳶說完慢慢坐到了椅子上,白芷拿來了一本書冊,便悠哉遊哉坐在那看起了書
封祈湛也站在麵前,一筆一畫在紙上勾勒著……
不一會兒,封祈湛停下了畫筆,裴南鳶迫不及待走到了畫前,驚歎道:“湛哥哥畫的真是太好了!”
一個不小心,手到了畫軸的一端,隻見那畫卷一下落地,滾了好遠,裴南鳶呼吸一窒,在看到畫卷上的所有畫像時傻眼了。
就連白芷也驚呼出聲。
原來那麽長的畫卷上全都是裴南鳶,從小到大的。
慢慢移著步伐,走到了畫卷最邊端:
第一個畫像便是三歲那年,在竹園第一次遇到湛哥哥的自己,畫像裏那個三歲的自己手裏頭還拿著一個紙鳶。
第二個畫像則是四歲的裴南鳶,同三歲沒有什麽差別,倒是長高了些……
五歲的裴南鳶、六歲的裴南鳶、七歲的裴南鳶……
加上剛剛畫的,便是整整十二個裴南鳶。
裴南鳶的眼眶已經了,手了那些不同年齡的裴南鳶,每一個都同當年的自己沒有兩樣。
湛哥哥究竟要將自己記得多深,才能夠在短短的時間,畫出了不同時期的自己。
封祈湛走到了裴南鳶邊,道:“南南,你如今恢複公主份,邊定然不缺什麽珍寶,我隻能將我的心意都告訴你。南南,我封祈湛這輩子,除了你,不曾也不會畫其的姑娘。”
“湛哥哥,這是我收到過最好最好最好的禮,湛哥哥,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裴南鳶抓住了封祈湛的袖,開聲道。
真的太震撼了!
從來沒有想過,湛哥哥竟然能夠給這麽大的驚喜!
封祈湛默默手向了裴南鳶,緒到了、氣氛也到了,他很想將人擁懷中,可是一想到周遭的那些暗衛,封祈湛失笑,搖了搖頭,為了日後能夠有更多機會和南南在東宮相遇,他還是不要去挑戰裴北宸的底線才好。
終究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能夠明正大將小祖宗擁在懷中。
……
西北。
“逆子!沒有想到封家居然出了隻白眼狼!竟然一聲不吭跑去了京都,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用知會一聲!”鎮北王收到了封祈湛去了京都的事,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扔落在地。
‘
“王爺,這些年來,世子同太子一直關係不錯,若是世子投靠了太子,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當年將他扔去江南,本想著作為質子之餘能夠為本王謀取些報,沒有想到那個逆子竟然不聽我的話!這麽多年來,不但和我斷絕了聯係,甚至幾次三番和我對著幹!這樣的逆子,怎配做我封家的人?”鎮北王氣得不停著氣。
沉默了許久,他對邊的人道:“去,去告訴那人,本王向來的目標都甚是明確,本王隻要那個位置,隻要他能夠幫本王掃清障礙,就算是封祈湛擋住了本王的路,照殺無疑!”言語中的絕就連旁人聽著都覺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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