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洧：“聞也。”

聞也：“嗯？”

“外婆很早就給你留了這封信, 送到校門口的商店, 告訴商店里的那個以后把信給你。外婆沒留地址, 也生了病，所以耽誤了好多年。”尹洧還記得找到那個時，愧疚的眼神，跟講：丫頭，我不是故意的，我老糊涂了，都怪我……難得的清醒竟是用來和道歉。

“沒關系。”聞也吻的發頂，而后吻了吻的眼睛，他說，“真的沒關系。”

他在想即使第一時間看到外婆留給他的信，他也無法立刻從過去里走出來。真正讓他走出來的是時間。

時間，以及們給他的洶涌的。

兩人互相依偎著，在這寂靜的夜。

曾經漫長難熬的夜晚就這麼在溫的依偎與和解中過去。

有些人和自己和解，有些人與過去。

上天從不渡人，可偶爾心慈。

*

翌日天放晴，聞也結束了自己的休假回醫院，尹洧在餐廳開完早會也被聞宛帶走。

尹洧和聞宛上車，坐在車子后排。

聞宛拉著尹洧的手跟說找了個特別好的地方：“老板也很帥，我是拖了關系才排上期的。”

尹洧點頭笑：“辛苦小宛。”

“不辛苦，其實我也早就想做這件事，”聞宛拉著的手說，“不過以前我跟我大哥說過，大哥不讓，對了姐姐，二哥知道了應該也不讓你做，好像疼的。”

“我不怕疼。”尹洧安說，“就算疼一點也沒關系，忍忍就過去了。”

在二人的閑聊里，車子駛巷子口，前面路窄，車過不去，尹洧和聞宛便在和司機打完招呼后下車步行。

按照導航提示，走進巷子，順著巷子一直往東，快到盡頭有一家紅磚房，紅磚砌的墻壁上上手繪著《千與千尋》中的人，人旁側還有句臺詞：“認清這個世界，然后它。”①

“這個老板肯定很溫，”聞宛慨，“我覺得喜歡宮崎駿老師的人都溫。”

尹洧附和說對。

盯著手繪畫又看了會兒，們進院子。

院子的門沒上鎖，一路敞開，順著石階小徑往前是堂屋，堂屋最上面掛著個木牌，牌上寫著“刺客”。

“應該就是這里啦，”聞宛跟尹洧慨說，“‘刺客’，一看這名字就知道.假如不是拍攝武俠劇的現場，那就是紋店。”

“……”尹洧

沒太懂小宛的邏輯，但跟著笑。

敲敲門走進店，店空的無人回應。

“今天是不是不接客？”尹洧小聲說，“我們要不還是出去等。”

“不用，”聞宛告訴，“老板說想請我們吃早餐，讓我們坐這等一會兒，去買。”

說著，聞宛把手機也舉給尹洧看，上面是和老板的對話，最后一句是：十分鐘回，你們先自便。

尹洧疑：“這店一直都這麼隨意嗎？”

聞宛搖頭說也不知道，“我沒見過老板，我和只是網友。”朋友給聞宛推了名片，但聞宛沒研究清楚這人是誰。

彼此正疑，院子里傳來腳步聲，尹洧和聞宛起，很快，尹洧聽到聞宛非常震驚地喊了聲“喬雨姐？”

喬雨？

尹洧沒什麼印象，但沖笑了笑。

尹洧看著那個戴鴨舌帽穿馬丁靴的孩，只當是小宛的朋友。

喬雨應了聲，先把早餐分給們，然后注視著尹洧的眼睛說：“我喬雨，高中和你是隔壁班，我哥是聞也的發小，我還是你的敵。”雖然不知道單方面的喜歡能不能敵，但依然這麼介紹了。

正準備吃包子的聞宛剎那間呈了O型：“……”

早知道喬雨會這麼介紹，就不帶姐姐過來，或者早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喬雨，肯定換家店。

“那個……”聞宛在斟酌怎麼找補，聽見尹洧笑著接了這句話，“你好，我是尹洧，最近記憶力很差，很多事忘了，我很抱歉，也很榮幸能做你的敵。”

聞宛：“……”

看著兩人彼此做完介紹又握在一起的手，呈現的O型越來越大。太跟不上時代了，格局也不夠。好的孩子就應該是這麼落落大方的，勸自己，也要為一個新時代。

尹洧在家已經吃過飯，這個時間沒什麼多余的胃，就喝了杯豆漿。喬雨吃完早飯去了二樓，不一會兒拿著工箱過來，讓尹洧坐在指定的位置。

問：“真的想好了嗎？”

尹洧：“嗯，想好了。”

雖然很怕疼，可是想好了。

喬雨頷首，又問：“想紋什麼圖案，紋在哪個位置？”

尹洧先答了下半個問題，說紋在虎口。

至于紋圖案。

不知道直接說會不會讓對方覺得不舒服。

喬雨懂了的意思，讓放心講，“聞也在我這里已經徹底為過去了，誰的過去沒幾個白月？既然我提了就代表不介意。”說這話時，喬雨沒看尹洧，把自己的神遮蓋的很嚴實。

尹洧確認對方沒不舒服才應聲，說：“我就想紋兩個字母，他名字寫。”

喬雨：“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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