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淵下意識了脖子,很快卻又直腰背:“呵呵,誰等著瞧還不一定呢!”
說罷,氣沖沖地拂袖而去,仿佛真要立即去寫那退婚書。
宋如歌撓撓頭,頗為煩惱地嘆了口氣。
轉眼看到蘇蕉兒,放緩了語氣道:“沒嚇到你吧?”
見小千歲搖搖頭,才放下心,否則人若是在眼皮子底下被常淵唐突了,那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和溫大哥代。
蘇蕉兒問:“你不喜歡常淵呀?”
“誰會喜歡那玩意兒啊。”宋如歌嘟囔道。
“那你怎麼會和他定親呢?”
這解釋起來麻煩,宋如歌反笑嘻嘻地問:“聽說小千歲想和溫大哥定親,那你喜歡溫大哥?”
蘇蕉兒鄭重地點點頭:“我喜歡他呀。”
宋如歌似乎沒想到如此坦率,尤其那臉上認真的神,倒覺得可極了。
蘇蕉兒想了想,補充道:“我也喜歡你的。”
宋如歌一聽,忙左右看看,快速擺擺手:“小千歲,這話可不興說,你喜歡溫大哥和喜歡我,怎麼能一樣呢!”
“為什麼不一樣?”蘇蕉兒面茫然,顯然已不是第一次困這個問題,從陳皇后那番話開始,便怎麼也想不明白。
喜歡就是喜歡,怎麼會不一樣。
這有些為難宋如歌了,心思比碗口還,也沒什麼心思,這會兒堪稱絞盡腦,結結地道:“啊……你看那邊。”
蘇蕉兒過去,河岸的垂柳下,一對男互相依偎著,似乎正在輕聲說話。
周遭的嘈雜喧鬧似乎與他們無關,他們獨有一個自己的小世界。
“小千歲,倘若…嗯…倘若那個子是你,你希抱著你的男人是誰呢?”
說得十分直白,這話撞進蘇蕉兒耳朵里,眼前竟下意識浮現一張漂亮俊的臉。
每回當靠近,男人那雙眸總是垂下來遮住眼底的,卻將所有的視線集中在上。
上回溫將軍騎馬帶著,也是在這樣的河岸邊,也如這般親。
那時周邊是否有許多行人往來?又是否有小販賣聲飄過?
蘇蕉兒發覺,自己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反倒是溫將軍寬闊朗的膛,還有他圈在腰間的手,難以忘卻。
宋如歌看仍是懵懵懂懂的模樣,只好大著膽子指向暗相擁的一對男。
二人地蔽,若非觀察細致,確實很難發現。
蘇蕉兒定睛一瞧,發現男人半著子,手扣在腰上,正在親吻。
子亦地迎合,手臂不自覺纏上男人的脖子,使彼此得更近。
那時在馬車中,溫將軍也曾這樣攬著的腰,著的子。
的手臂,也曾這般纏過溫將軍的脖子。
這次不必宋如歌說什麼,蘇蕉兒腦子里便轟然一聲,宛如一樹春花齊放,又好似什麼東西炸開,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想,今夜的燈火之所以不好看,是因為喜歡的人不在邊。
后不遠,幾道流陡然升空,在夜幕中綻開一朵朵繽紛璀璨的,照得河面一片波粼粼。
而置其中的人,總是會想起一個愿與之共賞景的人來。
向云走過來,撞見主子眼底燦燦的彩,愣了愣,才道:“小千歲,馬車在前面不遠等著了。”
蘇蕉兒卻道:“我想去將軍府。”
“什麼?”向云想了想,“明日嗎?”
蘇蕉兒語氣堅定:“不要等明日,現在就要去。”
雖不知道宋姑娘與小千歲說了什麼,但見興致好了很多,人也神起來,向云便點點頭,順的意思去吩咐。
告別了宋如歌,馬車駛出蓮花街,周圍逐漸安靜下來。
蘇蕉兒這才后知后覺地想,這麼晚了,溫將軍說不準已經歇息,會不會不歡迎呀?
到了門口更是躊躇,只是向云已經上前去敲門。
近戌時的街道行人廖廖,遠約傳來犬吠,將軍府沉重的銅門環被叩響,傳出沉悶的靜。
不多時,門房來開了門,見是小千歲,竟也沒通傳,直接迎進去了。
府里倒也沒有休息,一路過去亮著許多燈盞,劉管事匆匆趕來,裳整齊,只是面容略顯疲憊,即便見到蘇蕉兒,那皺著的眉也沒有松開。
“小千歲怎麼這麼晚過來了。”見宮人手里還拿著沒用完的花燈,他笑道,“原來是逛燈會去了。”
蘇蕉兒等了片刻,忍不住道:“溫將軍呢?”
“將軍……”劉管事似乎遲疑了一會兒,“已經歇下了。”
向云便道:“主子都歇下了,你們這府里竟還燈火通明?”
劉管事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姑娘敏銳,將軍確實在屋里睡著,只是睡得不大安穩,因此府里不敢熄燈,以免有突發況,來不及應對。”
向云很快明白過來:“溫將軍的舊疾又發作了?”
蘇蕉兒便想起,當初第一次到將軍府拜訪,正上溫將軍舊疾復發,人還暈了過去,砸壞了的糕點。
不由急急道:“我能去看他嗎?”
劉管事想著估計主子也沒睡著,便將人往臥房引,邊解釋:“這幾日將軍狀態都不佳,有發作的勢頭,只是他總自己忍耐,若非昨夜暈了一回,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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